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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间人的木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忽然感到了一种单身狗的悲凉。
在相府这么多天,杜漓玥也没有闲下来,她作为一个大夫,自然每天都要和药物打交道,托杜慕宸的福,她得到了不少外域才有的稀有药材。
自从得到了这些药材以后,她便开始培育繁殖,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论,只可惜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却总是自己找上门来。
听见杜清远叫自己去大厅问话的命令以后,杜漓玥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小锄头,无可奈何的叉起腰,“今天又有什么把戏要耍给我看了?”
话虽这么说,她人还是要到场的,不管结局如何,作为这幕戏最必不可少的一个观众,她若是不去,岂不是让所有人都失望?
披上一件单薄的斗篷,杜漓玥便施施然的来到了大厅,她刚撩开帘子走了进去,便接到了杜慕宸一个安抚的目光。
既然有杜慕宸在这儿,她也不用害怕了,杜漓玥微微一笑,坐在了杜慕宸身旁。
“二妹妹怎么还不来?”杜漓玥有意无意的问道。
杜慕宸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今天叫你来是和杜婉儿有关?”
端起茶抿了一口,杜漓玥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哥哥不在府中的时候,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了已经不低于十次了。”她一脸平淡的说道,“妹妹都已经习惯了,哥哥以后也会习惯的,所以不用惊讶。”
杜慕宸于是在心中又打上了一个二妹欺人太甚的标签。
过了好一会儿,盛气凌人的杜婉儿果然走了进来,她先是看了一圈在座的人,当看见杜漓玥的时候,目光刻意顿了顿,其中的讥讽与戏弄显而易见。
杜漓玥勾起了嘴唇,煞有兴趣的抱着胳膊看她,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
“证据已经找到了?找到就呈上来吧。”一直坐在上首面无表情的杜清远这才张开了金口。
杜漓玥在心里哦了一声,心想这父女又联手想要坑自己了。
杜婉儿得意的拍了拍手,门外立刻走进来几个人,有男有女,其中两个人手上居然捧着男式的衣服和鞋子。
她刻意留意了一下杜漓玥的神情,看见她神色格外安详,便心中忿慨了起来,演得愈发卖力。
“父亲,这是在姐姐的房间里找到的衣服和鞋子,这儿还有别的目击证人,这个奴才是花园里浇水的,他早上是府中最早起来的人,那天早上他就看见姐姐的房子里走出来了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
杜婉儿挥了挥手,那仆役就跪在了地上。
“奴才发誓,奴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然就天打雷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杜漓玥的身上。
看了忧心忡忡的杜慕宸一眼,杜漓玥眨了眨眼睛,古灵精怪的笑了。
第69章 栽赃()
她慢悠悠的走上前,伸手将盘子里的男式衣物捏了起来,这可就是真的栽赃了,看来杜婉儿为了整她,真的是煞费苦心。
“姐姐还需要看吗?这些对于姐姐来说不是最熟悉的东西吗?”杜婉儿刻意讥讽的说着,企图惹怒她。
作为一个医生,最重要的便是随时保持冷静。杜漓玥端着从容不迫的笑容,站在了那名口口声声说她房间里有男子出入的奴才身边。
“你说你早上从我的房间里,看见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奴才避开了她的眼睛,不敢和她直视,“奴才是真的看见了,大小姐不要为难奴才,奴才说的都是大实话。”
杜漓玥轻声一笑,“演的不错。”
她蹲下身子,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他是从门口出来的,还是从窗子口爬出来的?”
奴才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从门口出来的!”
“说这句话不觉得自相矛盾吗?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的窗户是开的,这位野男人是从窗口爬进来的,怎么到了你嘴里,他就成了登门入室的呢?”
杜漓玥的眉目中有着不容亵渎的高傲,“这是你第几回看见了?”
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这个问题,奴才顿时愣住了,杜婉儿也愣住了,脸色苍白的瞪了奴才一眼。
只可惜那奴才愚钝,一直垂着头,没有接收到杜婉儿的暗示。他下意识觉得次数越多越好,便大着胆子扯谎,“已经十几回了!”
此话一出,满室喧哗。
坐在上首的杜清远气得脸色铁青,差点要晕过去。
在慌乱的人群中,杜漓玥反倒平静的仿佛一口古井,无论对方说什么,都无法激起她的一丝涟漪。
“既然你已经看见十几次了,为什么今天才说出来?他竟然敢走正门,又多次没有被人发现的话,为什么你们还要说他爬窗户,出入我的房间十几次,好歹也已经熟能生巧了,他敢走正门,就说明他内心淡定,既然如此淡定,又为什么衣衫不整,故意给你看?”
杜漓玥似笑非笑的问道,“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我在相府前前后后一共住了不过半月有余,你便已经看见了十几回,我还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专情的情郎了,才刚刚来了京城,便愿意和我私通,夜夜不缀,不眠不休!”
她话音未落,杜婉儿便抢先打断道,“你还有脸说,那肯定是你进京之前的相好,你是不是把你的相好带进京城了?你到底把他藏在哪里了!”
她抢占先机的方法,对旁人兴许有用,只可惜杜漓玥心中坦荡,只是鄙夷的斜了她一眼,并没有自乱阵脚。
“那这件事情就更不可能了。”
她走到了装着衣物的盘子中,将盘子里的衣服抖开,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料子应该是三个月之前京城盛行的款式,当时成衣铺子供不应求,听说仅仅只有几家公子抢到了这件布料制成了袍子,都是身份尊贵的公子,又怎么可能是我从乡下带进京城的相好所有?”
杜漓玥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杜婉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三个月之前我应该还没有上京才对,你们语无伦次,前后矛盾,分明就是一场陷阱。”
她抬起下巴,跪在地上,冲着上首的杜清远拜了一拜。
“二妹所言实在不敢让人相信,处处都是漏洞,倘若二妹真的有值得让人相信的证据的话,不妨现在就拿出来,否则便是坐稳了陷害姐姐的名头了。”
她怜悯的瞧着杜婉儿,“我们都是亲生骨肉,何必自相残杀呢?你说对吗?”
杜婉儿一口气咽不下去,硬生生的冲着她翻了个白眼,却无可奈何,她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陷阱和计划,竟然就在这短短的几言几语之中被杜漓玥戳破了。
“拿不出证据了?”杜漓玥笑问道,“那你这就是承认,你在陷害我了?”
她的眼中光华流转,冒出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杜婉儿看着她,竟然觉得自惭形秽。她实在不明白,到底自己输在了哪里!
“好了,不许胡闹了。”杜清远尴尬的截止了杜漓玥的逼问,“你二妹也是为了你好,还不是怕你晚上房间里进了生人对你有害,你作为姐姐,就不能让一让妹妹?”
杜漓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父亲,这好像并不是女儿不谦让的问题吧,无中生有,二妹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这是陷害,是必须要严惩的,难道父亲还想包庇她不成!”
她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指,试图用那一点疼痛唤醒自己的理智。
所谓骨肉亲情,果真都是一场空幻!
正在二人针锋相对之间,杜婉儿忽然大哭了起来。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之后,杜婉儿顿时伸出手指,随手指了一个身旁的婢女。
“姐姐,婉儿知道错了,婉儿不是故意的!”
她抽抽搭搭的扯着婢女的头发,强迫她跪在地上,婢女一脸惊慌失措,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是这个贱人,是这个贱人,挑唆我和姐姐的感情,是她告诉我,姐姐的房中半夜有男人的,杜婉儿也是担心姐姐呀!”
将自己身上的错全都推给了侍女,杜婉儿藏住了自己眼中的愤怒和阴毒,化作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女,用哭泣当做武器。
“都是杜婉儿的错,姐姐罚我吧!”
她这么以退为进,旁人倒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她是府中最受宠的二小姐,年纪轻,不懂事也是常有的,谁能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呢?
杜漓玥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弯了弯眉毛。
“婉儿说的轻巧,若不是姐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