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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吧。”暯桐伸手摸了摸陆子珝的脑袋,陆子珝很是享受的用头蹭着她的手心。德福的眼角抽了抽,终是乖乖的退到一边没有吭声。
是日夜深,暯桐正是睡得迷迷糊糊,惊觉有人靠近,她心尖一阵紧缩,手下用力想要躲避,却牵起浑身撕心的疼痛。那黑暗中的人则是伸手轻柔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公主,别害怕,是微臣。”
听见林玉堂的声音,暯桐稍稍放松下来,她睁了眼悄声问道:“何事?”
林玉堂直接掀了她的被子,暯桐面上一阵发热,心中一阵七上八下。待林玉堂覆手上来,暯桐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清凉的药膏缓解了背上的疼痛。暯桐由着林玉堂继续替自己擦药,随口问道:“是你自己来的,还是皇后派你来的?”
林玉堂一阵轻笑,随即反问她:“公主希望是哪种情况?”
“我希望咱们不是敌人。”
林玉堂又是一阵轻笑,暯桐只觉得背上蓦地一阵疼,接着传来了林玉堂的回答:“微臣与公主向来就不是敌人。”
暯桐没再说话,毕竟那天晚上自己听到的仅仅只是一个片段,眼前这人说的话不能全信。
待擦好了药,林玉堂替暯桐轻轻拉上被子,抬手抚上她的额角,似是感叹:“你跟你母后很像,倔强而又聪明,只是你母后终是福薄,去的早,你才落得如此境地。皇后那边,微臣会替公主挡着些,公主只管安心养伤,我这就回去了。”
“等等。”
“公主还有何事?”
暯桐迟疑了片刻,终是开了口:“替我弄一两二钱的五毒粉。”
过了片刻,林玉堂才应了声“好。”接着,珠帘波动,随后传来了殿门开关的声音。
暯桐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了,从那日自己偷听到的片段来说,林玉堂与自己的母后还有当今皇后必是有一些纠葛的。更让暯桐疑惑的是,之前草曼将该说的都说完了,却独独未有提到自己的母后跟当今的皇上,这之间究竟有着秘密?
还有那浩轩殿下的暗道,究竟是通到哪里,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去探清楚。她在床上折腾了半宿,及至天亮将要睡着,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身绛色绯衣的陆子珝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暯桐脑海中瞬间浮出“骚包”二字,她斜睨了一眼乖乖在床榻前坐下的陆子珝,嘴里吐出两个字:“出去。”
德福心神一凛,眼观鼻鼻观心恭顺的在一旁候着,陆子珝却是二话没说直接转身就出了珠帘,站在帘外巴巴的看着暯桐。德福惊诧于陆子珝对于暯桐的乖顺,眼角开始小心的观察着暯桐的面色。
“唉,还真是让人不省心。”暯桐指了一旁的凳子示意陆子珝:“你就坐那儿,我要睡会。”陆子珝便就真的将屁股挪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一双眼睛紧张的盯着暯桐。
暯桐眯了眼,心中疑惑于陆子珝的举止,这个唤儿,好像跟自己之前的那些唤儿,有些不一样。奈何眼皮实在太沉,倦意袭来,她睡了过去。
暯桐是被德福紧张的唤声叫醒的,她睁开眼的时候,德福面上的表情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她人还没反应过来,德福已是跪在地上求了她:“公主,你就让咱家主子去出恭吧,你瞧他都快憋成什么样了。”声音最后已是有些发颤。
暯桐抬眼看了过去,陆子珝依旧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只是面上表情绷得死紧,见到她看向自己,努力的扯起嘴角。暯桐微微有些发怔,这好像听话的有点过火了……随即她反应过来,干咳了一声:“你去尿个尿吧。”
然后她就看到陆子珝的表情更是难看了,接着她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德福更是惊慌的在一旁喊道:“呀呀呀,二皇子你别动,让奴才来。”
暯桐低头向下,看到陆子珝脚下的地毯现出些许湿意,她登时就明白了。陆子珝依旧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德福在一旁紧张的弄来弄去,暯桐暗叹一声,对着罗帐顶无语地翻了几个白眼:“罢了,你去把碧梅叫过来帮着弄。”
第7章 名声尽毁()
德福本是想带着陆子珝回去浩轩殿换衣裳,奈何陆子珝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开,他只得一路小跑着赶回浩轩殿,拿了衣裳又急急的赶回栖梧宫。
这么一来一回的时间折腾,暯桐早已没了睡意,她睁开眼的时候,便是看到陆子珝那一身白花花的膘肉,在自己的眼前各种晃荡。她盯着看了很久,直到陆子珝又重新穿好了衣裳,她这才收回视线。
也许是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陆子珝的面色一直不太好,他时不时偷偷的瞄一眼暯桐,那感觉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暯桐朝他招招手,他怯怯的靠近。
暯桐伸手撩起他耳旁垂下的发丝,细致柔滑,她恶作剧一般的用发丝去逗弄陆子珝的鼻尖,折腾的陆子珝头一阵后仰。最后他实在受不住了,才沙哑着嗓子道:“痒……”
暯桐惊了一跳,这声音好像大祭司,她紧张的缩回手,警惕的盯着眼前的陆子珝。陆子珝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突然的动作。
暯桐又细细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小心的开口:“你叫一声听听。”
“汪。”声音较之方才的沙哑全然不同,暯桐摇摇头,提醒自己眼前的人并非大祭司,无需太过紧张。随后,她将陆子珝拉近,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阵,这才满意的放了他离去。
是日午后,天气燥热的有些厉害,德福跟在大步流星的陆子珝身后,心中忐忑不定。前面不远处,就是皇后娘娘的寝宫了,二皇子这时候跑过来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要替公主讨个公道?可依着二皇子现在的处境,那简直就是去送死啊!
德福紧张的盯着陆子珝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冲进宁安宫,惹恼了皇后。可陆子珝在宫门前就停了下来,德福瞧着没有守门的宫人,忙想拉着陆子珝离开。哪知陆子珝早已是解开了裤带子,对着宫门就是一阵稀里哗啦。
德福当场傻眼,二皇子这是不要命了么?如果被皇后发现,那还了得!他紧张的瞄了瞄四周,捂住陆子珝的嘴巴,直接就将其扛回了浩轩殿。
待德福将陆子珝放下,好生替他整理衣衫,陆子珝却是皱着一张脸瞪着他。德福只道是陆子珝摔坏了脑袋,今日做的都是无心之举,又怕他下次再犯,只得好生劝慰了,陆子珝面上才慢慢平复下来。
因着白日里陆子珝那一番折腾,寝殿里又重新布置了一番,换上了一味香甜的熏香。暯桐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她此时运行着龟息之法,这香甜来的太过诡异,她不敢吸入太多。
三更夜深,房间里的香甜突然被冲散,暯桐睁开眼,转而看向黑暗中的来人;“我要的东西呢?”
林玉堂轻声一笑,进而上前,“公主难道不该先问问微臣,这满室的熏香有何作用么?”
暯桐自他手中接过药瓶,随后开口:“说来听听。”
“此香乃是秘制调配而成,乍一闻与普通的熏香并无二致,但这其中掺杂了一味药引。若是有人被下了毒,之后又闻了这熏香,那么体内的毒性会慢慢的发作,待到人死,毒性全然消失,任再高明的仵作也验不出半点痕迹。”
暯桐心中一沉,皇后还真是下的一手好棋,看来不出多久,自己就该死了。不过,想要自己的命,还得看她行不行,她手下玩着药瓶,嘴角轻轻勾起,已然成竹在胸。
见她半晌未有反应,林玉堂担心她被自己的言行吓住了,忙出声安慰:“公主无需担心,微臣替公主把过脉,公主体内并无毒素,这药引发挥不了作用。”
“今日之事多谢你了,你先回去吧,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微臣告退。”觉察她声音有些冷硬,林玉堂暗叹暯桐的改变,心绪百味陈杂,喜半参忧。
听得门外再无半点声响,暯桐悄悄打开床下的暗格,将药瓶中的五毒粉倒了进去。时间不多了,暯桐在心中默念,随后念了一串晦涩的咒语,这才将暗格复又合上。
殿里的熏香一直香甜了七天,暯桐背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碧梅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好似也越发频繁起来。暯桐心中警铃大作,依着之前的推测,怕是这几日,自己就该交代了。
暯桐状似不在意的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实则悄悄地打量着碧梅的神色,但见她眉目闪烁,手下动作有些不从心。暯桐轻扯嘴角,既然自己活着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