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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楚意之喃喃道,她才刚刚醒来,还没有多少力气,很快就在文若的搀扶下又躺在了床上。楚意之才刚刚躺下,祁照临就跑来了,这次倒是没有吵吵嚷嚷,可能是顾忌着楚意之伤还未恢复,他今日的闲话异常的少。
“你怎么样了,听丫鬟说你烧还没有退?”这样的祁照临看起来才有一点谦谦君子的样子。
“算是好了,接下来,就剩慢慢养了。”
“皇上已经下令彻查此事了,因为你的伤,原定的行程也要推后了。”祁照临向楚意之说道。
“是得好好查查,千万别让坏人钻了空子,逃脱了。”楚意之本已经足够虚弱,眼睛却在这一刻泛起了光芒。
“你还有空担心别人呢,赶紧快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别叫我们再担心了才是。”王韫的声音传来,她面容忧愁中带着喜色,身后跟着的丫鬟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还是郡主想得周到,我这一个大男子,就这样空着手来了。”祁照临挠挠头,语气中充满着对美人的欣赏。
“我原是女子,心自然要细些。”王韫接过食盒,将其放在桌上,拿起碗勺就坐在楚意之的床边上,“想着你也几日未进食了,定然会饿,那些饭什么的也吃不了,便为你煮了这粥,口味清淡,软而不腻。文若将你家小姐扶起来。”
“有劳你费心了,让丫鬟来吧。”楚意之细声推辞,只着单衣的她现在这样更显消瘦,隔着衣服都能看得出她削瘦的肩膀。
“你我姐妹之间何须这样客气。”王韫笑道,用勺子在碗中搅拌了两下,又在碗边只舀小半勺,放近嘴边确认不太烫,才送入楚意之口中。楚意之看着她熟稔的一连串动作,有不好问什么,只安心的吃着稀粥。
王韫看出了她的疑惑,在继续了许久以后,将勺子放回碗边,由丫鬟再收回,这才解释道:“我以前常这样服侍外祖母,只这些日子不常去了,她也嫌我女儿家总是一身药的味道。”
“那,这件事皇上怎么说?没有怪罪乞颜可汗吧?”楚意之见祁照临不愿向她透露,就转头问王韫。
“怪罪肯定是会的,毕竟是乞颜可汗监管不严,才放了刺客进来的,不过如今初步调查已经排除了刺客是乞颜人的可能,所以就算治罪,也不会有多大麻烦的。”
“那就好。”楚意之松了一口气。
“你为何这样关心这件事?”祁照临突然发问,王韫闻言也将好奇的目光打向楚意之。
“我只是觉得事发蹊跷,怕冤枉了他人,惹得大苏的民心不宁。”楚意之解释道。
而离他们不远的营帐里,“啪”的一声,乞颜可汗一巴掌甩到阿尔奇的脸上,“你这个混账!”
阿尔奇低着头,一脸的不甘,在他看来自己悄悄放捏古斯的人进来根本就没有错,只怪那些人太没用,竟连个老皇帝都杀不了。
“你可知道,你做了多大一件错事吗?如果不是我找人趁乱将那几个知情的人杀了,你就完了,不止你,我们乞颜一族都要完了。”哈丹巴特尔痛心疾首地指着阿尔奇说。
“那你就要让姐姐嫁给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嵇王吗?你不是最心疼姐姐吗?老皇帝这样欺负我们乞颜人,我绝不容他,只恨捏古斯那些饭桶,连个人都杀不了。”阿尔奇攥紧了拳头,瞪大了眼睛怒吼。
“够了!”一直冷眼旁观的雅若出声。
“姐姐。”阿尔奇看向雅若。
“阿尔奇,你可知道,那些捏古斯人故意在我们的地盘上闹事,就是为了构陷我们乞颜一族弑君之罪,好在发现的及时,没有让你酿成大祸。你要时时记得,你不只是你,你还是我们蒙古族的王子,凡事要以大局为重。”雅若冷静地为阿尔奇解释局面。
“是这样的吗?”阿尔奇松开了拳头,无助地看着雅若,“那姐姐的幸福怎么办?”
“那嵇王看起来也不是个蠢蛋,你有何尝知晓,我嫁给他一定不会幸福呢。”雅若道,像劝小孩一样开导着阿尔奇。
“阿尔奇,你要记着,你将来会是这草原上的王,不可再凭一时意气行事,遇事多和父汗说,让他告诉你该怎么办,你要有一个王的样子。”雅若瞥了一眼哈丹巴特尔,对阿尔奇说。
“雅若,是父汗对不起你。”哈丹巴特尔一脸感动地看向雅若,想要和她说些什么。
“你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也不是为了你。”雅若冷冷地打断他,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哈丹巴特尔立刻安静了下来,在这个女儿面前,他没有了在儿子面前的威严,对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她也从不让他失望,杀伐决断,丝毫不逊色于男子,只是,从来与他不亲近。
第23章 改变()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楚意之就见到了姜彧过来了,他坐在桌子旁,而她被丫鬟扶着斜靠在床榻。两人静默了许久,楚意之才开口,用她有气无力却仍倔强的声音道:“你不必自责或者是愧疚什么来看我,我楚意之还不缺那点可怜。”
姜彧本来似乎没打算说话的,听了她的话后许久,才道:“如果我说,我不是因为觉得你可怜才来看你的呢?”
“真的吗?”楚意之的眼里燃起了希望,连本来软靠着的身子都直了些。
“乞颜公主嫁给嵇王,于我而言,好,也不好。”姜彧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了上次楚意之问他的话,“乞颜的公主嫁给嵇王,就将他与蒙古的乞颜一族绑在了一起,他能得到蒙古一族的支持,还有那个聪明的雅若公主。可是,蒙古可不只有一个氏族,若有一天,乞颜背叛了大苏,而蒙古再次归于捏古斯呢?”
楚意之上次问他这个问题,就是为了试探他,试探他的野心,看他是否真的如同外界传言的那般寡淡清心,也是向他表达自己的态度,试他对自己的信任。那天他没有回答她,可现在他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就证明她猜的没错,而她是他现在可以信任的人,最起码可以让她知道一些事情。
“殿下,先吃点饭吧。”楚意之得到了他的回答也就够了,觉得自己这么久的努力没有白费。
楚意之现在只能喝些清淡的粥,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都动不得,只得一边吃粥一边眼馋地看着桌上,还不忘打听姜彧,别有深意地问:“殿下喜荤还是喜素?”
“你不是应该知道了吗?”
“这个祁照临,转头就出卖我!”楚意之暗暗啐了一口道,又很快转换了语调,“苏都百姓都知逸王殿下性格清冷,是喜素的,可殿下还是食荤多些,不知妾身眼前的这个人,和传闻中可是一个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姜彧将筷子停在手上,一块鸭肉静止在筷子一端,室内很快的又进入了沉默。
“不如何,妾身只是想说,妾身既已嫁到逸王府,殿下就是妾身的天,无论殿下如何,妾身都死生相随。”楚意之不大的声音仍然有力。
“生在皇家,就算喜素也不能常食,你一个女儿家,如何知道。”姜彧将鸭肉塞进口中,细细咀嚼。
“只要是殿下的事,妾身都知道,都想要知道。”楚意之用她澄澈的眼睛看向姜彧。
“你吃完了就安心休息吧。等你养好了身子,再回苏都。”姜彧又是他那副淡淡的模样,起身欲离开。他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多留下去也没有意义。
“殿下慢走。”楚意之道,也未因他没有回答而多纠缠。
出了房间后,流风才问姜彧:“侧妃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殿下为何要如此冷漠?”
“这样算冷漠吗?”姜彧连眼神都未发生变化。
“难道不是吗?毕竟侧妃与王妃不同,她太聪明了。”流风抬头认真道。
“正因为她太聪明,我才不能,过于亲近。流风,你今日话有些多了。”
“是,属下多嘴了。”流风立即住了嘴。
而房间内,楚意之轻轻将喂她吃粥的手推开了,文若疑惑道:“小姐,不吃了吗?”
“不吃了。”楚意之恹恹道,“白苏,这次刺客的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回小姐,皇上已经将事情查清楚了,说是流窜到蒙古的东吴匪徒,为下杀手后栽赃到蒙古人头上。乞颜可汗虽与此事无关,可到底是护驾不周,皇上轻罚了些俸禄,倒也没什么。”白苏解释道,将碗接过,放在床边,里面的粥并没有少多少。
“是吗?那和亲的事,也没有受到影响?”楚意之又问。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