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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楚意之笑着,还是略带一丝迟疑,“不过郡主你?”
“既然我已经叫你意之了,你也就别这样客气了,叫我和乐好吗?”王韫继续温柔地询问。
“好。和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楚意之也没多想,从第一次见到王韫,她就对这个人有好感,她就像是一个天之骄女,可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自恃高人一等,待人接物都谦和有礼,只这一点,便不知将多少人比下去了。
“给你这个。”王韫从袖里掏出一只小巧的白瓷药瓶,将楚意之的胳膊拿起来,塞在楚意之的手里。
“这是?”楚意之捏着瓶子,不解道。
“喏,你的脚腕不是受伤了吗?这是宫里的上好的疗伤药,是我来时怕有意外特意带着的,回去抹在伤口上,不消几日便能恢复如初,连疤都不会留下。”王韫将目光转向楚意之的小腿上,那里已经被鲜血浸湿,只因在裤子的包裹下,从外并看不出来异样。正是方才骑马的时候磨下的伤痕,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楚意之也没有多言。
“你还真是眼尖,本不想声张的。”楚意之笑道,接下了她的好意。
“我,我想与你成为朋友。”王韫酝酿了半天,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嗯?”楚意之没想到,王韫寻她出来,只是为了说这句话。楚意之因自小心思与别的小姐不同,所以自小到大,也没个可说知心话的同龄小姐。只有文若和白苏陪在她身边,可那两人终究是不敢逾越,与朋友是差些的。是故此时王韫的话放在楚意之的耳朵里,便格外不敢相信。像王韫这样温柔,又细心的女子,说出话来,要是拒绝,都会让人觉得将自己做了一件恶事。
“不行吗?我自小就没有朋友,一个人孤零零地长大,今日见了你,你有我没有的勇气,才让我格外的亲切。”王韫黯然解释道,盈盈的大眼失了光泽,让人心疼。
“怎么会没有朋友呢?你身受皇上太后的宠爱,身份尊贵,想要朋友不是一大把的抓吗?”楚意之没听明白。
“怎么会?”王韫苦笑,“也正是因为备受外祖母和皇舅舅的宠爱,才要不辜负他们的期望。学习礼仪,学习琴棋书画,陪在皇外祖母身边说话。所以并没有多少时间去与其他女孩子玩耍,这在外祖母看来,是不端庄的表现。”
“原来如此。”楚意之了然。
“所以方才看你那样为爱疯狂,我真的很受触动,这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不敢想的事情。意之,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身边的人都是中规中矩,谨小慎微,没有人敢随心而为。就连那些个公主,虽平日里骄傲得将头仰向天上,也不得不和宫里那些妃子一样登高踩底,随波逐流。”王韫一口气说了很多,这让楚意之觉得她并没有平日里看起来那样高高在上,她也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有无奈,有难过,不禁亲切了不少。
“你别伤心,今后我做你的朋友,我俩真诚相待,自然与宫里那些勾心斗角不相扯的朋友。”楚意之见她越说越难过,于是将手中的药瓶揣进兜里,用手握住王韫的手。
“真的?”王韫不敢相信地看着楚意之的眼睛。
“嗯。”楚意之坚定地点了点头。
王韫立即一副喜悦的表情,拉着楚意之的手,很是激动。楚意之受她的影响,也粲然一笑,两个如画中的美人儿,就这样对视着,背景是蒙古一片绿色的草原和一群骑在马上的俊男美女。
“意之,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没想到是这样的相识。”王韫做感叹状,忽而又想起来了什么,“不对,应该是第二个,那个人,也算是的吧。”王韫的目光放远,语气缥缈。
因两人正面对着的是远处的跑马场,想到王韫方才同姜彧的互动,楚意之问道:“你和姜彧以前认识吗?”话一出口,楚意之就后悔了。只是没想到王韫真的回答了她:“我们两个呀,小时候是认识的,只是这么多年没见过了,也生疏了。”
楚意之表示明白,联想方才两人的反应,瞬间觉得明白了什么。也陷入了思考,只见到王韫苍白的嘴唇在上下轻微的动着,说着什么。
第19章 结果()
“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小孩子,初被接到宫里来,不知规矩,也不听规矩,挨了好多次罚呢。那些公主因我多受皇舅舅的宠爱些,又知道我没了娘,就一同欺负我。我一个才从蜜糖罐里出来的小孩子,哪懂什么反抗,只知道抹眼泪哭泣。”楚意之望着她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伸手轻抚她的背,以示安慰。王韫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很多人都视若无睹,只有他,站出来,将那群公主吓走了。他当时明明也还是个小孩子,可偏偏是那样的冷静沉稳,他对我说,要想在宫里活下去,就得让自己有价值,有底气,让其他人都不敢来欺负我。”
“意之,你以为我会难过吗?不会,他说的没有错,我有皇舅舅与外祖母的心疼,可我要是一直顽皮下去,这点心疼也会没有。所以我要听他们的话,我要一直把自己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他们才不会抛弃我。”
楚意之只在心里发问,姜彧小时候就这样会哄女孩子了,并没有将话说出来。她以为王韫只是不适宫中的生活,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对王韫又是心疼又是同情,所有的情绪,最后只在王韫平淡无波的目光中化作一声叹息。
两人还未刚说完话,就听见远处欢呼声突然喧腾了起来,两人停下了话题,向跑马场走去。走到文若白苏身旁的是后,楚意之问道:“方才怎么了?”
“小姐,方才雅若公主输了比赛,不服气,非要与嵇王再比上一轮,两人这次也不单单比速度,雅若公主一只手将彩旗举在手中,单手拉住马,还能在马上翻转呢!不知是嵇王有意相让还是怎么,最后两人还是取得了平局,众人都在为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呐喊。”文若激动地解释道。
王韫一声轻笑,惹得文若也不敢再大声叫嚷。楚意之转头过去,问王韫道:“怎么了?”
“你这丫头还真是可爱,想来也只有你才能调教出这样的丫头了。”王韫打趣道,用帕子掩着嘴,生怕笑意溢了出去。
“得亏是你说着话,要是别人,我都不知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了。”楚意之笑道。
两人走近跑马场,还能看见雅若公主嘟着嘴,瞅着嵇王,她对这个平局是真心不满意。嵇王也知道雅若公主在瞪着他,只他一个大男子,自然不会与她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只儒雅地笑着,当做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的样子。
可雅若显然并不领情,以一种坚持不懈的姿态,瞪着他,嵇王无奈,见到王韫和楚意之过来,只得转移她的视线一般,向王韫打了个招呼,也像楚意之点头示好。雅若见这里又多了两个人,也放下了自己的怒意,打量着两人。
“妹妹身子可大好了?”嵇王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少年特有的磁性,听起来很性感撩人,一根玉带束发,朗月星目,唇红齿白,真是如玉一般的好儿郎。
“让表兄担心,真是妹妹的罪过,妹妹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王韫回道。
“那就好,妹妹若是再病下去,只怕不止我,皇祖母都放不下心来,临行前还叮嘱我们要多照顾你呢。”姜墨道。
“意之,你们过来了。”楚意之正在听他们二人寒暄,祁照临就走了过来。他向姜墨行了个礼,才转过身来继续同楚意之说话,“你们刚才说什么了?”他用好奇的目光大量着楚意之和王韫两人。
“你想知道啊,偏不告诉你。”楚意之白了他一眼,分明都走了,还知道她们两个方才在说话。楚意之看向台上,比赛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在这接近尾声的时候,皇上脸上的笑意已经很明显了,一旁的乞颜可汗也在与他一同笑着,只是没那么由衷。楚意之想,定是皇子们赢得多些,给皇上在乞颜可汗的面前赢得了面子。
这次来蒙古,本也是为了彰显皇恩,震慑乞颜氏族。所以要是输了,皇上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的。
证实了楚意之的猜想果然没错,皇子们更胜一筹。皇上和哈丹巴特尔正相谈甚欢,现在的他们,不是什么君主和可汗,而是两个老人,两个父亲在一起谈论儿女,言语中多次提到姜墨和姜彧,毕竟方才的赛马,大家也都可以看见,只他们两个人的表现最出彩。皇上出于客气,也一个劲的夸赞雅若和阿尔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