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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热烈红裙的女子踏着弯下腰的其余女子的背而来,她的脚是裸着的,脚踝上用红线系着铃铛,随着她的飞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宛如一个仙女,不,更像是妖女,在空中扭动着她水蛇一般的腰身,跳着怪异而性感的舞。她妖冶的脸上挂着诱惑的笑。
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均被这个突然降临的红衣女子吸引住了。只见她在空中旋转,画圈,用手中的红绸在那些色眯眯的男人面前打了一转后,直冲上座而去,套住了乞颜可汗的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而被她用红绸套住脑袋的可汗也在笑,两人对视一笑后,那女子弯下腰来向皇上行了个蒙古的礼,说着拗口的中原话:“雅若参见皇上。”这才转向哈丹巴特尔,用清脆清楚的声音叫了句“父汗”,脸上尽是娇俏的笑意。因她生了一双明亮的眸子,她这样一笑,就没了方才的妩媚,尽是小女儿家的娇态。
“这丫头,真是失礼。”哈丹巴特尔的脸上尽是宠溺,将脖子上的红绸扯下来,捏在手上,细软的红绸被他的手攥得生了褶皱。
雅若自然也注意到了,伸手就将红绸抽了出来,睨了四周一眼,坐在了可汗旁边,一个本来应该是乞颜可敦的位置。
这样一坐,惊呆了底下坐着的楚意之,她此时正仰着脖子仔细地看着这个胆大的蒙古公主。因她是以逸王侧妃的身份来的,故同姜彧在同一桌上,相邻甚近,所以拘束得紧,也没有去问白苏。就像皇上身边现在坐的是贵妃一样,其他一众公主王子都坐在下首。只有她一人特殊,而乞颜可汗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她,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底下的蒙古人也是,都习以为常。
楚意之耐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压抑住好奇心,还是问了一句:“这个公主是什么来历呀?”
白苏听到问题,瞥了一眼楚意之旁边的姜彧,见他还是面无表情,于是小心地摇了摇头,向楚意之示意自己并不知情。
楚意之没有得到答案,仍一脸大量地看向这个蒙古公主,他们草原上的月亮,雅若公主。她确是很美丽,只是她的眼睛,看似单纯无邪,下一秒就能瞬间妩媚,宛如一个百变的妖精,伸一伸舌头,就舔干净嘴角的血渍,还要回头向你无辜地一笑。这样的一个女孩,居然才十五岁,瞬间想到自己也才比她大不了几岁,楚意之也失了感慨的心,只一门心思地等待宴会结束。连日来的奔波已经让她很累了,现在她只想回去歇息。
只是头顶突然有一列雄鹰飞过,地上是其黑色的阴影,黑压压将太阳光都遮住了。楚意之抬头向天空望去,只见雄鹰排列整齐,随着哨声改变着图案,本应该在草原上自由翱翔的雄鹰就这样乖乖地跟随着哨声而动。最后伴随着一声长哨,雄鹰整齐地散去,一个穿着蒙古服饰的男子走了上来,一身黑色的他,肩上还立着一只黑色的鹰。他弯腰向皇上,洪亮的声音随之响起:“阿尔奇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他的中原话很熟练,像是专门学过的。而他的眼神和老可汗有相似的狠厉,不过因为他更年轻,未经岁月的沉淀,所以这种狠厉更为明显,还带着一种专属于年轻人的意气。
第16章 谈心()
皇上笑着让他平身了,向身旁的乞颜可汗道:“哈丹你还真是教了一双好儿女啊,鹰可是草原上最自由的鸟,阿尔奇竟能将其驯服,真是了不起。”
“我们草原上的人,就是这样,以打败强者来确认强者,没有能力的人在草原上是活不下去的。”哈丹巴特尔大笑,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儿子很是满意,所以对于皇上的夸赞显得很是得意。
“不就是会驯个鹰嘛,这蒙古草原上的地也不是靠鹰夺来的。”皇上身边的贵妃不屑道。
“爱妃!”皇上喝断了她的话,她只“哼”了一声,挑衅般地看向乞颜可汗。
哈丹巴特尔向下看了看和皇上一同来的皇子们,道:“娘娘说的自然有理,身为男儿,就应当在马上定成败,皇子们定是也各个不凡,那我就期待明天的比赛了。”
“他们不会让可汗失望的。”皇上也是一脸自信。
楚意之终于等到宴会结束回到住所时,却已经没有了睡意。两人表情复杂地看着只有一张床的房间,说是表情复杂,只是楚意之以己度人地猜测姜彧,因为姜彧的脸上确是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只是皱了皱眉头,嫌弃地瞥了一眼。楚意之悄悄打量着姜彧的神色,见他并未说什么,楚意之也默不作声。
月色如洗,映在地上,将房间照的通亮。楚意之盯着地面,仍是没有睡着,一方面是因为她与姜彧在同一个房间,另一方面是她新来此地,在床上躺着也觉得甚不安稳。楚意之看了看谁在身旁呼吸平稳的姜彧,于是悄声在晚上掀了被子,猫着脚步就走了出去。
草原上凉爽的风吹向楚意之,已经披下的长发随风飞舞,衣袂与发梢在向同一个方向飞扬,她本就身子单薄,这样一来给人一种她随时都会飞走的感觉。草原上的风,清爽中夹杂着寒意,使得她更加清醒。楚意之没有方向的随意乱走着,走向了离住处更远的地方。
她的脚踩在草地上,发出细微的声音,这样的轻松是她少有的。走了一会儿,累了。便曲腿坐在了草地上,望着漆黑一片的面前发呆,远处有用木棒架起来的火堆,现在已经燃尽只剩细微的火星,一闪一闪地散发着光芒。这时她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正是白天见到的乞颜王子阿尔奇。他本在外面闲逛,看到这边有身影在动,于是就走了过来,没吭一声就坐在了楚意之的身旁。
楚意之看向身边的人,可能是因为夜太静,她也懒得惊讶,只静静问道:“你也没睡?”
阿尔奇挑了挑眉,心知她问的是原因,也没作答笑道:“是才来这里不适应吗?”
“还好,没有睡意。”
“草原上永远是这样,白日里再怎么,黑夜都会变成刺骨的凛冽,好像怎么也暖不起来。”阿尔奇看似随意地解释道。
人心不也是这样,楚意之心想,不过没有说出来,放在小腿上的手抽了出来,撑在身后仰头看向天空。两人并排坐在草原上,看似安静祥和的画面,实际皆是顶着寒风,怀着心事。
可是阿尔奇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用确定的语气说道:“你和你的郎君关系不好。”
“没有几对夫妻能够关系很好的。举案齐眉自是喜事,相安无事也是一种平淡。”
楚意之淡淡道,不知情的阿尔奇以为她为情所伤,于是补道:“你在他的身边不快乐。”
“哪有你这样的人,一见到就一直说别人的不好。”楚意之笑道。
“你看看这片天空,每一颗星星都足够闪耀,可它们都会有暗淡的时刻,一闪一闪,是它们正常的规律,就像人生一样。你以为我要说什么看透,习惯之类的鬼话吗?我想说,只要你现在的生活有任何不开心,都可以去改变,而不是逆来顺受。天空是用来飞翔的,生活是用来打败的。”阿尔奇直接躺了下去,用双手撑在头下,沉思着看着天空。
“你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的吗?”楚意之笑,紧接着道:“可你也出现在了这里。”
“是呀!”阿尔奇嗤笑一声,“有一天我会成为草原上自由翱翔的雄鹰的。”他的语气极为平淡,可眼里透漏出的坚定,让楚意之不由觉得他的话真的会实现。他站起身来,浑身的骄傲与白天见到时一样,让人觉得难以靠近,眼中狠厉更甚,却笑着用温柔的语气跟楚意之说了声“明天见”。
楚意之这一晚上并没有睡好,等她醒来的时候,姜彧已经不见了,伸手向旁边摸了摸,身边的被子是冰凉的,说明他早就离开了。
楚意之未作多想,就快速起身梳妆,不过今天的她将衣裳换下,换上了白苏早为她准备好的轻便的雪白色骑马装,将长发高高束起来,头上无过多点缀,只用一支素簪将头发固定住,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
之所以这样装扮就是因为昨日里白苏告诉她今日的赛马她也得参加,而且是与其他皇子还有蒙古人的比赛。难怪那日姜奂问她会不会骑马,原来是因为有这个比赛。楚意之问了姜奂其他没有娶妻的皇子这个比赛是怎样进行的,他告诉楚意之是要与其他女眷组成一队,两人一组共同记成绩,这样就是要靠两个人都善于马术。
楚意之知道,这不只是皇子们和王子们的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