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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一阵公鸡的啼叫,将刘一鸣从梦中惊醒,不知不觉一觉到了天明,昨天心情不错,喝得有些过了。起了床,穿上鞋子走到门外,一股清新空气迎面扑来,翠绿的草叶子上挂着晶莹的露珠,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周家锅屋的烟囱早就冒烟了,里面传出拉风箱的声音,看来周大娘比自己起得还早。
走到门口,发现停在外面的捷达车焕然一新,那些泥巴被擦得干干净净,白色的漆面一尘不染,锃亮无比,再看后面,周定邦正拿着一块抹布,卖力的擦着车身。
刘一鸣说道:“定邦,这么早就起来了?”
“哥,我睡不着,就起来擦车。”
“嗯,睡不着就对了,今天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先忙着,我先打个电话。”
说着,刘一鸣拿出手机,先打了个电话给何晓倩:“何助理,我是刘一鸣,周定邦的事情遇到了点麻烦,想请几天假,和你打声招呼。”
何晓倩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好:“没事,你忙你的,保安部的事情我给你看着,你就安心把这事情办好就行了。”
再打电话给手下的保安领班,现在腾翔集团下面那几个保安领班都是刘一鸣换掉曹子健的心腹提拨起来的,对他言听计从得很。
“小王,召集兄弟们,除了值班的全叫上,带上家伙等我通知。”
那边爽快的应道:“好嘞,刘哥。”
末了,张铁山那家伙自然也是不能拉下的,刘一鸣又给他打了电话:“小张,我是你鸣哥,睡醒了没有?没睡醒的话,赶快拿凉水浇头!给我听好了,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能叫的兄弟都叫上,到腾翔集团那边等我通知。腾翔集团知道吧,就是哥平时上班的那个地方。”
电话那头的张铁山兴奋了起来:“哥,是不是难道王老四回来了,你领着兄弟们去抄他的老巢了么?”
“不是王老四,先动四个小杂鱼,为一个哥们出出气。”
周定邦用的洗车水是从压水井里打出来的,擦过汽车之后的灰黑色泥水沿着斜坡流下去,一股流进土路旁边的水沟,一股却流到隔壁老李家的大门口。
一直藏在大门后窥测的紫红脸膛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发作理由,猛然推开自家院门,昂首挺胸走了出来。
这汉子大约四十岁年经,身量不高,扎实粗壮,身上披着件灰色的西装上衣,袖口处还有个醒目的丝织商标,上绣四个大字:皮尔卡丹。内穿半新不旧的老头衫,下面是松松垮垮的藏青色西裤,裤脚卷着,赤脚趿拉着皮鞋,嘴上叨着烟,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周二娃,你个驴日的,干什么了?脏水都淌到俺家大门口了!”汉子指着周定邦的鼻子破口大骂。
周定邦两眼冒火,这就要上去动手,不过却被刘一鸣一把拉住了:“定邦,不要轻举妄动。”
见周定邦被拉住,紫膛脸更豪气了,跳着脚大骂道:“周二娃,你有种就过来,打不死老子算你孬种,哼,瓤了吧,借你两个胆,你也不敢!你敢动老子半根毫毛,派出所马上就来人。”
汉子骂得极其畅快,声音高亢,很快就吸引了一些村民来看热闹,捧着饭碗蹲在地上看他们骂街,紫脸膛更是兴奋不已,跳着脚的骂,唾沫星子满天飞,而且不管他怎么骂,肩膀上松松垮垮的皮尔卡丹就是不见掉下来,也算是个本事了。
刘一鸣点上枝烟,晃晃悠悠走到那汉子面前,也不说话,歪着脑袋看着他,汉子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眼神就有些闪烁,声调也下降了两个八度。
刘一鸣将一口烟喷在汉子脸上,不屑地问道:“你谁啊?”
汉子貌似强硬地答道:“和我周家人说话,你算老几,也来插一杠子?”
“我是定邦的兄弟,他家的事,就是我的事,问你一声不行么?”刘一鸣说着,同时松松脖劲,活动一下脚脖子。
“外乡人,告诉你,我就是李周庄老户,李家老大李大虎,你也四下里打听一下,打听清楚我们李家四兄弟的名头再来趟这潭混水。”
刘一鸣冷笑着问:“说完了?”
李大虎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个外乡人一脸的凶相,再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
果然,话音刚落,刘一鸣就是一脚蹬了过来,正中李大虎的心窝,将他蹬到路边的小池塘里,说是小池塘,其实就是个污水坑,几只鸭子正在里面凫水,看见这个大活人摔进来,赶紧抖抖翅膀,嘎嘎叫着跑开了,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发出一声惊叹,这个外乡人太猛了啊,一上来就动手。
污水坑很浅,李大虎仰在朝天躺在里面,全身都湿透了,一脸的污水,狼狈不堪。刘一鸣还不罢手,把烟头一扔,指着他大骂道:“少他妈在我面前装腔,打的就是你!”
第035章 为兄弟大动干戈又何妨()
第035章、为兄弟大动干戈又何妨
李大虎从水坑里爬起来,刚才那一脚让他心有余悸,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在乡亲们面前却不能倒了架子,于是他色厉内荏地指着周定邦喊道:“你有种,你们等着瞧。”
说着,慌慌张张地逃回了家里,地面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脏兮兮的脚本印。片刻后,从大门里冲出一个三角眼的泼妇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泼妇冲到捷达车跟前,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天喊地地骂起大街来,那青年男子的眉眼和李大虎有几分相似,但是脾气却火爆多了,他二话不说冲到刘一鸣身前,抡起手里的铁锨照头就劈下去。
好嘛,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来就往死里收拾呀。
那边,周定邦见状不妙,大声提醒道:“小心。”
刘一鸣早有准备,轻轻一闪,伸腿一绊,青年就摔了个狗啃食,就连手中的铁锨也飞了出去,还好那边没人,要不然保准会伤到。
刘一鸣走到他身边,拎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提了起来,照脸就是一耳光:“你死啊你!”
泼妇吓了一大跳,刚想过来撒泼,却被刘一鸣凶悍的眼神所慑,只能继续坐在地上大骂。
刘一鸣提着她儿子,对他狞笑道:“你继续骂,尽管骂,你敢骂一声,我就打你儿子一巴掌。”
说着,已经是几耳光扇了过去,记记都带着劲风,留不手软。几下之后,青年的脸就变成了紫红色的猪头,和他爹就更加神似了,嘴角流血,眼神呆滞,显然是被打懵了,把那个泼妇吓得也不敢再骂。
刘一鸣把已经打得晕头转向的青年往地一上丢,怒喝一声道:“滚!”
泼妇赶紧上来扶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灰溜溜跑回家,咣当一声关上大门,生怕刘一鸣穷追不舍闯进来一般的。看热闹的村民们啧啧称赞,竟然都是夸刘一鸣的,老李家在村里面目无礼法惯了,声名狼藉可见一斑。
一个袖手蹲在太阳地里的老汉善意地劝道:“年轻人,赶紧走吧,等会李大喊人来了就来不及了。”
又一个抱孩子的妇女说道:“大兄弟,李家几个小子都不是善茬,可狠着呢,再晚就人给堵庄子里了。”
刘一鸣四下致意,点头道:“没事,我正等着他们来呢。”
李家院子里没动静,大概是正在打电话联系帮手,刘一鸣也走进周家院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手机给张铁山发信息,又把秦林叫出来,说道:“秦林,你开车去县城,把他们一帮人接过来,岩山乡的路不好认,要是迷路就麻烦了。”
秦林点点头,跑出去手脚麻利地发动汽车,迅速倒档开了出去,一溜烟消失在村头。
刘一鸣搬了把椅子,一张方凳,放在周家院门口,方凳上摆一杯茶,一盒烟,人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再悠闲地点根烟,好整以睱地等着李家四兄弟的反扑。
李家兄弟四个,除了老大在村里混之外,其余几个都在县里,各有各的生意,在当地虽然谈不上呼风唤雨,大小也是个人物,接到大哥电话以后,三兄弟各自带上几个兄弟,驱车赶回李周庄。
从县城到李周庄不算远,一个小时的样子,各路人马就到了,几辆五长安面包车往门口一停,一帮横眉冷目的汉子跳了下来,冷冷往这边一瞪眼,便先走进李家大院。
过了一会儿,朱家大门打开,李老大一家人在汉子们的簇拥下走了出来,李家小子肿着一张脸,远远指着刘一鸣,带着哭腔喊道:“三叔四叔,就是那小子打的我。”
李家小子身旁站着两个壮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