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甚至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宽松的休闲外套随意的搭在肩膀上,不知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就感觉他突然瘦了很多。
额前的碎发有些稍长,垂到睫毛上,挡住了他的视线,下巴有明显的青色,让他本就憔悴的脸更加落魄。
她愣愣的看着,却感觉狭窄的楼道间烟雾弥漫,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的脚边早已堆满燃尽的烟蒂,那些烟头以各种不安分的姿势散落在他周围。
可想而知,他好像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久到她可以从那些凌乱的烟头里,看出他的心情有多么郁结……
“你……”
此时此刻,她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
他仍旧只是木然的微微抬眼,沉沉的看着她。
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她竟然大步跑下楼梯,忍不住一把拉住了他,“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可以独自跑到这里来?”
满地的烟头有点磕脚,她伸腿把它们拨到一边,拉着他上了楼,“你总是这样不听话,吸那么多的烟身体很快就会承受不住的,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任凭她拉扯着,身体一个不稳,险些就摔到地上。
“小心点儿……”她赶紧伸手去扶着他。
他撑着墙壁勉强站好,说:“没事。”
好不容易才将他弄到屋子里,歪歪斜斜的扶着一路走到沙发上坐下。
看着他那副颓然的模样,她抿了抿唇,说:“你是不是又没打招呼就这样跑出来了?”
他不说话,撇了撇嘴幽幽的偏过头去。
骆玉钏知道,他这个表情算是默认了。
叹息一声,她说:“我给樊先生打个电话吧,否则又要炸开锅了。”说着就要转身去拿手机。
他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真的是为了孩子,所以这段时间才会对我这么好吗?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找一个机会能够要回孩子,真的是这样吗?所以,为了孩子你才可以忍受把你害得那么凄惨的我,这些理由是的吗?”
她蹙眉,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说。
他却突然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顺势将她一把抱起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喂,你干嘛……”她慌慌张张的撑着椅背打算起来,他却没有任何要放开的意思。
“乖一点,别动。”他说。
好像自从重逢以后,这句话就听到他说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她都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的无奈,难道,这是一种错觉?
她终于还是停了下来,白皙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这时,却隐约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从头顶传来,抬起头,就看见他干涸的嘴唇有些泛皮,脸颊似乎也透着不寻常的殷红。
看着他不停上下起伏的胸口,她愣了愣,赶紧伸手去探测他的额头。
“天呐,你还要不要命了!”他居然在发高烧。
他却将她搂得更紧了,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呢喃,“不要了。”
“云景笙,你怎么老是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这样反复折磨自己有意思么?”
“有。”他小声说。
“你真是……”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很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可以无所畏惧的给他安慰,可是,好像现实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木然的抬起头来,却看见他正看着自己,虚弱的扯出一个不完整的笑容。
骆玉钏,就算是为了孩子照顾我,那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你是不是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
这样想着,却感觉脑袋重得让他抬不起头来,甚至也眼睛也不想睁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她略微颤抖的声音。
“云景笙,你怎么了?快醒醒,不要吓我……”
*
秦蓝和樊宁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骆玉钏细心的替还在昏迷中的云景笙擦汗,樊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阿景挺上道啊,这苦肉计初见成效!”樊宁笑着说。
“你懂什么!”秦蓝说着,向他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也只有你这样三观不正的人才能看出这层意味!”
“嘿!”樊宁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你正你给我解释一个看看,这不是苦肉计又是什么?”
秦蓝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樊宁,说:“你果真还是只能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说完便带着一脸的嫌弃,转身离开了。
“嘿!你什么意思?”樊宁看着她的背影大叫。
秦蓝转过身来,看着他嘴角微扬,“你别说话,一开口就暴露了你的智商!”
“靠,你大爷的!”看着秦蓝那副傲娇的模样,樊宁真是怒火中烧,抬起腿一脚踢在旁边的墙上。
心底莫名的窜出一股怒火,他一向自命不凡,没想到这次居然被女人嫌弃了,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好你个秦蓝,三番五次挑战小爷底线,不痛痛快快的给你来个全垒打,你真是不晓得小爷的魅力所在!
第122章很快就会结束的!()
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喜欢沉醉在幻想之中,把一切不真实的构想都变成模糊的情味,世事总是喜欢悄无声息的在它认为适当的时候降临,可是好像她还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
离城的夏末闷热枯燥,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灯火阑珊的街道,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母亲明天就出院了,然而,她却还因为云景笙的突然晕倒,连晚餐都没有来得及去送,直到把他送到医院交给医生,她才赶往医院去看母亲。
因为出院手续要第二天才能办,骆玉钏到了医院就和岳友恩一起收拾起李玉芝的行李来。
对于不用整天呆在医院里,最开心的莫过于岳友恩了,像她这么勤奋好动的性格,能这么安分守着李玉芝直到出院,骆玉钏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感激她了。
岳友恩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出去以后的计划,就好像刑满释放的犯人一样,可能是她与生俱来的这种乐观开朗的气质感染了身边的两人,就连沉闷惯了的骆玉钏也跟着开心起来。
医生说李玉芝还有最后一组针水没打完,就算办完出院手续,大概也要到明天中午才能离开医院,收拾好东西,骆玉钏就找齐了各种档案收据,准备天一亮就去办理出院手续,顺便再和医生约好复检的时间,她把一切都计划得很完美,就怕又因为输液耽误了时间。
可是现在的她毕竟心有所牵,不知道云景笙醒过来了没有,就算已经打理好所有东西,只要明天输完液就可以带着母亲离开,可她却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直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就是没有办法安定下来。
岳友恩一直坐在沙发上,手里假装玩着手机,余光却不停的静静的看着骆玉钏,她可以看出她眼神里的不安和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难以释怀的牵挂着?
认识她这么多年,这样的眼神她见过很多次,在孩子身上,在李玉芝身上,还有在那个人身上……
可是按照目前的来看,她似乎已经可以猜到,她今天的反常到底是源自哪里了,放下手机她站了起来。
“去忙吧,看你这个样子,心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她看着骆玉钏很自然的笑着说。
“嗯?”她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惊讶。
“去吧,别忘了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回来接伯母就行。”她笑着,拍了拍骆玉钏的肩膀。
她点了点头,说:“好,只要确定他没事我就会回来。”说完便拿起放在床上的包快速的跑了出去。
岳友恩看着她急匆匆跑出去模样,再转头看了看在床上沉睡的李玉芝,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玉,我担心的事,希望它不要在你们之间发生。
*
安静的病房里,樊宁站在床边,手里端着手下刚买回来的宵夜,动作笨拙的将折叠桌打开,准备伺候云景笙用餐。
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对他说着:“看我说的没错吧,阿玉心里果然是有你的,你是没看到下午你被抬进来的时候,阿玉那眼泪疙瘩都快掉下来了,就差没抱着你哭天抢地。”
云景笙不说话,安静的靠在枕头上,看他动作笨拙且别扭的操作着眼前的设施,眼看着碗里的粥就要洒出来,他一脸嫌弃的打算避开。
对于他们这些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来说,打理自己都是问题,更别说伺候别人了,果不其然,还没等云景笙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