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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好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不远处的农田里,农民正在忙碌着,微风轻拂而过,迎面而来的空气都带着泥土的芬芳。
心情也瞬间爽朗起来,踩着泥泞的土地,往那山丘缓缓走去。
一路上她都忍不住在想,云景笙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大概已经到了丰收的季节,那些花都已经凋谢了才对。
除了脏乱的采摘现场和密密麻麻购买的顾客,估计已经没有什么参观价值了,这么追求完美的人,居然也会对这样的场景感兴趣么?
不知为什么,越往前走心里不安的感觉就越发强烈,难道是自己自作聪明猜错了地点?怎么想都觉得他那样身份的人,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正想着,就已经走到了山顶,呈现在眼底的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很多慕名而来的游客都在花田里参观照相。
放眼看去全是成群结队的游客,要在这些人当中找到他,好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拿出电话打了一个,果然还是关机。
正想着要往哪个方向下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女音。
“女士,有位先生等你很久了。”
她一愣,连忙转过头去看,一个带着草帽,身着布衣的农家女子,带着甜美的微笑,目光柔柔的看着她。
“你说的,是一位姓云的先生么?”她问。
“是他,没错。”女子含笑点头,说完便礼貌的向前方伸出手去,“女士,请随我来。”
原来他说的真是这里,面朝朝阳,它走我亦走,向日葵……花田。
“谢谢。”她颔首,回了一个微笑,跟着她往田里走去。
因为对外开放的原因,参观的游客很多,许多花枝已经被折断了,穿行在硕果累累的农田里,到处都是采摘的人影,听着他们纯真的欢笑,竟然也觉得怡然自乐。
女子带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感觉已经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她说:“女士,你自己进去吧,先生就在里面。”
她抬眼看了看前方,除了密集的游客,好像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但她还是礼貌的笑着,对女子点了点头,“谢谢,麻烦你了。”
说着便抬腿继续往前走去,擦着采摘游客的身子,艰难的挤了过去,一路慢慢的寻找着。
“试试看,这样是不是就能够到了!”
正走着,左手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男音,她侧头,就看到云景笙正将一个小男孩举起,而那个孩子伸长了手,努力的试图将向日葵掰下来。
心里一紧,首先想到的是他的腿,明明还打着石膏还在康复期,可是,他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立马走了过去,却看到他脸上泛着从未有过的慈祥,并且柔声细语的教怀里的孩子怎么把向日葵掰下来,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耐心,就连嘴角的笑容,都那样真实。
这样陌生的云景笙,骆玉钏是第一次看到。
脚下的步子不禁放轻了几分,这样一副唯美的画面,多么像父亲对儿子的宠爱,可是,她却从那温柔的目光中,看出了他好像是透过那个小孩看到了谁。
话说回来,他手里抱着的孩子看上去和长生差不多大,甚至肉嘟嘟的小脸看起来也有点像他。
有那么一秒,她甚至想过,云景笙在面对长生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表情?是不是因为他把那孩子当做长生了,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父爱的光辉?
第111章命中注定!()
无论幻想多么美好,它都是潜伏在心底模糊的影子,想的越多欲望就会越发强烈,心境就更加无法平静,蠢蠢欲动的心理摇晃过多少清澈的念想。
她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别再妄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眼看着那孩子摘下向日葵,云景笙动作缓慢的将他放到地上,旁边几个稍大一点的孩子,赶紧围了上去,一起开心的分享着他手里的东西。
骆玉钏忙走上去,绕过几个孩子来到他的身边,许是刚才抱那孩子拉伤了腿,现在的他,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手掌覆在受伤的腿上,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他低着头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竟然多了一个人。
骆玉钏本来想好了一肚子埋怨的话要对他说,可是,看到这个样子的他,心里更多的是担心和不忍,一时间竟然有点迟疑了。
“你怎么会想着跑到这里来?”她问。
听见声音,他立马转过头来,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温和的笑容,完全没有了刚才难耐的影子。
着他不自然的把手从腿上移开,然后从容的背到身后,她识相的并没有当场拆除。
“喜欢就来了。”他说。
抬起头来,就发现他真看着自己,那目光依旧凌厉有神,似乎他已经习惯了永远在她面前扮演强势高大的角色,只要面对她,所有的创伤都可以瞬间掩藏得完美无缺。
叹息一声,她说:“腿还伤着却一直不放在心上,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要这条腿了?”
“无所谓,反正又不痛。”他淡淡的回答。
看着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汗珠浸湿了几缕发丝,顺着脸颊滑落,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锐利的黑眸依旧波光粼粼。
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要说的话语,只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
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她对自己的照顾当做了习惯,知道她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自己病房门口,所以他总是习惯了在她到来的前几分钟就醒来,梳洗完毕以后安静的等着她进来给自己做早餐。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这么敏感了,哪怕她迟到了十分钟,他都能轻易察觉,哪怕晚来了一会儿,他都会以为她再也不会出现了。
就像今天一样,一个人漠然的等到天亮,等到护工端来早餐,等到康复治疗的时间到了,她还是没有出现。
他告诉自己,如果在过去的时间里,她真的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那么,他就不会强迫自己去干扰她的生活,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她离开。
于是,他就选择了用这样幼稚的方式,将她引到这里来,庆幸的是,她最后还是来了,虽然时间比预期的要晚。
“饿了么?我们去吃饭。”他淡淡的笑着,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往花农的花房走去。
她点点头,抽回被他牵着的手转而搀着他走在凹凸不平的田地里。
她肯定很郁闷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地方情有独钟,因为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在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开始会在乎她的离开。
明知道她总有一天是会离开的,他曾经不停的警告自己千万不要接受她的青睐,千万不要习惯她的存在,千万不要在乎她的离开。
可是,自从她消失以后,他每天都要独自练习几遍,没有她的日子。
他曾经试图对她冷漠,试图对她不闻不问,试图对她的事置若罔闻,可是,最后却强制不住内心的挣扎,情不自禁的就会将她的事放在心上。
如果说万恶的开始就是他们婚姻的结合,是在他知道结婚对象就是骆家的千金以后,特意回国将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她从母亲手里解救出来,给了她生活的希望和宠爱的幻象。
那么,让他们陷入彼此的羁绊无法自拔的,就是多年前的那天晚上,就是在这个地方,在他决定抛开一切阴谋,坦然接受的那天开始,他们的一切就成了命中注定。
他们之间的结合,本身就是一场带着阴谋的戏,遗憾的是,剧本早已被他写好,她在这场婚姻中,扮演的只是一颗移动的棋子。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却感觉只有他一个人还沉浸在过去的故事里无法自拔?
难道,当年入戏的只有他一人么?
*
花田里的设施破烂简陋,不过好在之前见过的那个花农好像和云景笙很熟的样子,即便云景笙表现得很淡定,他却还是看出了他腿上的问题。
简单的替他检查了一下,花农说:“在这山上生活了几十年,早就习惯了没有医生的日子,这点伤我还是勉强能治的。”
听见只知道种花的人说,能治医院治了那么久,还治不好的腿,骆玉钏的脸上立马就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可是,在这偏远的郊区也没有什么先进的医疗设备,他既然能轻易的就看出云景笙的腿伤,想必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想了想,笑着对化农说:“老伯,他这腿伤了有一阵子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