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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
“唉……”
叶姑洗放下手中的刺绣,疑问:“阿徵怎么了?”
姜玉徵在床上翻了个身子,脸趴在被褥里蹭了蹭,叹道:“最近有点烦。”
叶姑洗一脸懵懂,放下刺绣也跟着上床,躺在姜玉徵的身侧,猜测道:“是因为林大哥吗?”
姜玉徵噗嗤一声笑起来,眉眼弯弯:“姑洗真懂我。”
“所以阿徵,果真心悦他?”
“心悦?”
“阿徵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定的,我猜测,即便没有多喜欢,那也一定心里有他吧。”
姜玉徵笑了笑,勾了勾她的鼻子,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遂露出一脸诧异的表情:“虽说姑洗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喜欢的人,可这心思,为何就这般通透呢?”
“我猜对了,阿徵,墨彰大哥是好人,若你们真能在一起,当是极好不过了。”
姜玉徵闻言,在被褥上又蹭了几下,将手伸起来晃了晃,眼睛盯着手掌,蓦地笑道:“不知怎么回事,我这双手啊,一遇见林墨彰就忍不住,想动手,想动嘴,觉得他欠揍极了,可是……”
“可是一看不见他,就会想他,对吗?”叶姑洗接道。
姜玉徵无奈的揉了揉脸,“我是不是很奇怪。”
“这没什么奇怪的,阿徵能遇见喜欢的人,是生命中最幸运之事。”
“最幸运……”姜玉徵喃喃道。
第63章 成何体统()
朝槿楼里,一片寂静祥和。
姜玉徵躺在床上,犹犹豫豫道:“可我,我,哎呀,真烦人!”她狠狠的打了下床褥,利落的从床上坐起来,狠声:“这个人,总惹我生气,我又偏生是个脾气大的,忍不了忍不了!”
叶姑洗笑笑,轻锤了姜玉徵一拳:“你还知道自己脾气大呢!”
姜玉徵努努嘴,偏过头:“你也觉得我凶?”
“不是凶。”叶姑洗摇摇头,“阿徵是性情中人。”
“不行,今个心里烦躁的很,我得出去转转,喝点酒,清醒清醒。”说着,姜玉徵就随意的趴在地上,往床下里捞了捞,捞出一坛子酒,抱起来笑道:“我出去了。”
叶姑洗无语,瞧着那轻快跑出去的人影,嘀咕道:“人家都是越喝越醉,怎的到你这儿便成了清醒之物呢。”
夜晚寂静,夏日蝉声不断,姜玉徵坐在凉亭里,和着这满院子的蝉声,心情渐渐好起来。他扬起嘴角,一把将酒坛子上的红布打开,也不设酒杯,就这么一仰头,一抬手,便大口大口的灌起来。
她心头想着:难怪世人有烦心之事时,总是要对酒当歌,歌儿她不会唱,可这酒喝起来倒真是解气,还舒爽。这般想着,又往嘴里面灌了灌。
一个酒罐子里并没有装多少酒,她几下就喝完,将那瓶子随地一扔,就泄气般的趴在桌子上面。这般趴着趴着,竟觉得有些醉意上来了,眼睛里雾气也涌了出来。
她沉沉的叹了口气,忽然间一阵寒意自脚底传上全身,他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想着有点晚,酒也喝完了,不如还是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对,睡一觉,睡醒了就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了。这般一想,她就缓缓站起来,准备往房间里走去。
走着,走着,“啊——”
撞到什么了?
啊?
她揉了揉额头,睁大了迷糊的眼睛,想看看前面是什么东西把她给撞了,可这看着看着,她忽然一愣,林墨彰?!
“林墨彰?”
“你又喝酒?”林墨彰沉声问道。
姜玉徵蓦然之间就清醒起来,忙离这人远了一步,偏了偏头后退说:“没有啊,谁喝酒了。”
林墨彰在房里呆了一天,本来是打算出来透透气的。却没想到这么巧居然遇上了姜玉徵,心里还有些偷乐,可却见她这么不想挨着自己,下意识的想要远离。那般下意识的动作他如何看的惯,林墨彰一下子怒火就冒出来,一把拽住她的手,阴阳怪气道:“没喝?”
瞧瞧瞧瞧。
这林墨彰又是一副这样的表情,活像自己是他豢养的宠物,这般语气,她哪里受得了?!姜玉徵拧着眉头,挣脱掉这人的束缚,怒道:“我喝没喝与你何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
“你如何?”
林墨彰拂袖,偏头望向他处,梗着脖子:“成日里尽醉酒,姑娘家的,成何体统!”
姜玉徵原本就心焦体燥的,此时一听这话就是浑身的气都冒了出来,这人竟是这般看待自己的,“成何体统?我怎么就不成体统了?难道女子就得安安分分待在家中刺绣女工相夫教子吗!先别说我还没有越出界来,只仅仅喝了几口酒,就被你说的不成体统,你,你真是管得太宽!我不是你的谁,况且,还有那刺客一事尚未解决,你,休要管我!”
林墨彰蓦地伸手将她使劲一拉,女子便被拉近身前,他额上青筋暴怒,脾气一冲就说道:“管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管,你算什么!!”
他面色涨红,竟是不负往日的淡定沉静,一遇上姜玉徵就恼个不行:“你瞧瞧你,整日里不施脂粉,全无女儿家姿态,又喝酒又打架的,疯疯癫癫。我管你做什么,哼!”
说罢,他怒而拂袖离去,留着姜玉徵气哼哼的站在原地。
第64章 林墨彰简直混蛋()
夜晚的小路上,风飒飒作响,姜玉徵恼羞成怒,看着前面人离去的背影,觉着心仿佛被揪了一下,隐隐泛着疼痛。
砰的一下推开房门,她气呼呼的走进来坐下。叶姑洗也还没有睡,见她这般,忙过去递了一杯水,姜玉徵仰头闷喝。
“阿徵,怎么生气了?”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林墨彰,简直混蛋!”
叶姑洗惊讶:“刚才你去找他了?”
“谁去找他啊,不小心遇上的,哼!他竟然,竟然……”
“怎么了?”
“这个混蛋!”姜玉徵蓦地回头一双锃亮的眼睛盯着叶姑洗,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幽幽叹了一声,说道:“姑洗,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叶姑洗也跟着坐下来,眨眨眼睛调笑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困得住阿徵么,你说来我听听。”
姜玉徵措了措辞,犹犹豫豫的开口:“难道,世上所有的男子都喜欢同姑洗一般温柔娴静的女子吗?我知道自己是经常打架,欺负人,可,可我,唉……”
话都还没有问完,姜玉徵便以手捂脸趴在桌上,小声说:“真是这样吗?”
叶姑洗头一次见到姜玉徵露出这样的表情,惊讶之余随即温柔的笑笑:“怎会呢,阿徵风姿卓然,潇洒过人,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人倾心相待。”
又道:“我常常都羡慕着你呢!”
姜玉徵却是越听心里越乱,嘴里嗷嗷叫着躺在床上,装睡起来。叶姑洗失笑的摇摇头,心中已有了几分思量。
姜玉徵装睡了许久,心头总是有什么事情压着,怎么也睡不着。翻身看了看叶姑洗睡的一脸安稳,不住的叹了口气。抬头巴巴着睁着双大眼,望向窗外的明月。明月照人,明月醉人,人又如何醉呢?
这日子,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唉。
……
叶春杪打断姜玉徵的思绪,咋咋呼呼的说:“老实交代,今日是不是心情贼好,所以才好生打扮了起来。不过嘛。”姜玉徵瞧着叶春杪上下左右的打量自己,又想起昨日林墨彰说的那番话,脸上不由得显现一阵臊意。为了掩去心中的慌乱,她忙问道:“不过什么?!”
紧接着又一把捞住叶春杪的脖子,似哥俩好一样攀上去将他使劲拽住:“你要是准备说我的坏话,我饶不了你!”
叶春杪求饶:“哪会哪会,你快放开我。”
姜玉徵哼了声将他放下,只听叶春杪道:“玉徵这一打扮,当真比往日里漂亮不少呢,我倒觉得比那谁还好看很多。”他作势往纪远岫那里瞟了瞟:“你都不知道,那纪——”
他正想说什么,就被身边的妹妹一拉,叶姑洗示意的摇摇头,他忙得闭嘴。
姜玉徵疑问:“纪,纪什么?”
“没,没有啥。诶对了!玉徵,你这拿着什么呢?”叶春杪转了个话题。
姜玉徵不自在的收了收手,手里的东西往袖子里放了放,叶春杪好奇:“看起来像是个热炉子,玉徵你带这个来做什么?”
姜玉徵撇撇眼,“没什么,来来来别站在这儿,咱们快去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