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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床的男人,被凉凉的东西浇醒,发出一声惨叫!
季洛寻坐稳之后,首先,下意识地揉了揉肿得老高的额头,再警觉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房子不大,摆上了一架大床之后,床与墙壁之间,仅仅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季洛寻再将目光一转,定在两张熟悉的脸孔。
“啊”季洛寻再次大叫,怎么会是她们俩?
“死家伙,快起来啦!醒了还想懒在我们床不走啊!”乔心渝毫不留情地扯住了季洛寻的衣领,一把就将他牢牢抓住,摇晃了几下。
“你们床上,这里是你们家么?”可怜的家伙,显然经那一撞,暂时让他失去了部分记忆。
“是啦!我说,你就是有什么事想不开,也不用跑到我们这里来撞墙吧!万一你真有个三长两短,警员追究起来,我们都逃脱不了干系了啊!你说,你到底安什么心?嗯?”乔心渝双手叉腰,为了刚才使了那么多蛮力而耿耿于怀。
“自杀?你是说我自杀?不不是,你们搞错了!哦,对了,现有几点了?”
“九点半啊!怎么啦?”乔心渝瞥了一眼床头的小闹钟,翻了翻白眼。
“惨了,惨了”季洛寻一拍大腿,“我本来是接你们一起去参加背叛召开的庆功宴会的!现在都九点半,八成都已经结束了!哎”
“喂!我们不是跟商总说过了吗?若雪预产期,就在这两天,她不适合,参加这种场面复杂的宴会什么的啊!再说,那种大场面,肯定有很多狗仔队在场,你想让若雪怀孕的身曝光啊!”乔心渝毫不修边幅地敲了敲季洛寻的头。
“哦对起,我忘了!”季洛寻一边作势,揉揉被敲得并不痛的头,一边将目光,瞥向一旁的韩若雪,脸上竟然暗暗泛起一抹潮红。
他当初,一心只想让韩若雪分享收视冠军的喜悦,竟然忘了其它!
“洛寻,你的头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见两人的争论,终于告一段落,韩若雪这才有机会插嘴。
“不不要紧!已经不痛了!”季洛寻此时,正思索着一个严肃的问题,他明明是在玄关处撞的墙,醒来,为什么会在床,还是在韩若雪曾经睡过的床,撇开这份荣幸不说,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不痛了?那你应该也可以动了吧!”乔心渝双手叉腰,定定地注视着他。
“当然可以!”季洛寻看她那架势,陪笑着。
“啪”一声重响,季洛寻的头上又出现局部的疼痛。
“你你干嘛?”男人委屈地双手捂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对他动粗的女人,眼神里充满了抗议。
“既然好了,能动了,你还想赖在床赖到几时去?快给我滚下去”
“哼!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我把你抱到床上来,你现在还乖乖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呢!”
“你你是说你,是你把我抱床的!”
目光更是偷偷地瞥向旁边,一直摇头看着他们俩很是无奈的韩若雪。
天啦,这次真是糗大了!
他堂堂一个男人,不但撞墙晕倒过去,居然还要女人抱床!
若雪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了吧!
窘死了
季洛寻真想就地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傻了,还是痴了?”乔心渝看着坐在地上的季洛寻,眼神呆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凑过去,用手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语气虽然尖酸,实则充满了关切。
季洛寻猛然腾空站起身,“若雪,心渝今天时间不早了,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再打给我!”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两人默契地眨眨眼,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当然知道,季洛寻为什么溜得那么快啦!
乔心渝更是夸张地捧着肚子坐在地板上大笑。
“哎哟”忽见韩若雪的笑声嘎然而止,面色一瞬间煞白,眉头更紧紧蹙起,眼露痛苦的表情。
“若雪,你怎么啦?”乔心渝一抬头正好撞上这一幕,原本的嘻笑立刻撤下,换来的便是满是关切的目光。
“心心渝,我我可能要生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她的嘴唇,跟着身子一并颤抖着。
“啊这么快?”乔心渝立刻弹跳起来,一直慌了手脚。
“快快叫救护车!”
尽管这种情况,乔心渝与韩若雪之前,没事在家已经演习多次。
但真正遇到这种情况,特别是毫无预警地发生时,乔心渝还是显得那么六神无主,握着电话的手,抖得像筛子,按了几次号码都没有按对。
“发生了什么事了?”季洛寻一进屋子就发现气氛好像不对,他快步走了过来,急切地问。
“哎那个,那个你来得正好,快快帮忙叫救护车,若雪可能要生了”乔心渝已经吓得后背发凉,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
“若雪,她人呢?”季洛寻面色一凛,表现得异常地稳重,与刚才的窘样仿佛叛若两人。
“在卧室!”
“把电话给我,你先进去照顾若雪!”季洛寻夺过电话,并顺手将女人朝卧室门口推了过去。
几分钟后,救护人员用担架将韩若雪抬出了房间
“啊好痛”
“呜”
韩若雪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顺着手术室的门缝传在了门外。
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的男女,心都揪在嗓子眼,不是说生孩子很快么?
为什么进去两个小时了,还没有生啊!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巨型口罩的女医生走了出来,操一口流利地英文说道:“孩子的父亲跟我来!”
季洛寻先是一怔,接左右看了看,这里只有他一个男性,那女医生口中的孩子的父亲,应该指的是自己。
紧要关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迈开大步跟着女医生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如果真能够成为孩子的父亲,他会觉得很荣幸。
“这位先生,情况是这样的,病人因为胎位不正,无法顺产,唯有动手术,实行剖腹产,才能救孩子和大人的命!当然,情况难保会有意外发生,如果出现紧急情况,你希望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来到医务室,季洛寻捧着一份剖腹产协议书,耳畔响起了刚才医生的话。
“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他苦笑,如果说保大人,韩若雪醒来之后,指不定会拿刀砍死他呢!她忍辱负重,吃尽苦头,都希望将宝宝生下来,可见孩子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如果保大人,叫他如何能忍心下手签字啊!
这样一来,他不是成了亲手扼杀韩若雪生命的帮凶了么?
“季先生,你考虑好了吗?手术不能再耽误了,多一分钟她就多受一分钟的痛苦”
女医生已经很是不耐地催了季洛寻几遍了,每次见到他像个木头一样呆坐着,捧着那份协议书陷入呆滞状,她就忍不住催促多一次。
眼下,由于时间紧迫,她只好下了最后的通碟。
季洛寻忽地从沉思中被唤醒,只见他轻按住太阳穴,抿住嘴,在保大人一栏上,他的手颤颤巍巍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递上协议书,他握着协议的手,却怎么也不舍得放开,“医生,如果可以,我希望孩子和大人都能平安从手术室出来”
“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你你先放手吧!”女医生蹙起眉,紧盯着男人握着一半协议书的手,极力劝慰道。
“一定要尽力啊”季洛寻再三叮嘱,最终无奈地松开了手,目光尾随着女医生渐行渐远。
向来不信神灵的他,居然双手合十,神色庄重,虔诚地向天主祷告,愿天主保佑韩若雪他们母儿安然无恙。
祷告完,他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缓步走向手术室。
远远地,他见到乔心渝耷拉着脑袋,无力地坐在走廊边沿的长椅上。一双期盼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手术室的门,根本不舍得挪动分毫。
见他回来,乔心渝像是在一瞬间充满气的气体,整个人膨胀起来。
她像找到一根救命草,奋力地迎了过来,用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情绪有些失控,“他们叫你去干嘛啦?若雪是不是有危险?宝宝是不是不能平安降世,你说话啊!你说啊”
季洛寻眼神黯然,如一尊雕塑,任乔心渝如暴风雨般的摇摆着,他都不作任何回应。
他不敢,也不能!
因为,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