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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事已至此,明天再想办法吧。
黑暗中傅默川看着她模糊的背影,呆了片刻,轻轻走到床侧,侧身躺了下去。
如果明天就会死,最后一晚了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伸手将女人柔软馨香的身子扯进怀里,安晴小小挣扎了一下,怕吵到莞尔终究还是放弃了,傅默川拥紧她,许久以来空落落的心神奇地被塞满,感到无比地充实和满足。
长久的失眠,翌日傅默川破天荒睡到自然醒,莞尔看到突然多出来的他果然激动不已,两人勾着脖子亲热地走出房间时,看到门外一身森冷的靳锋。
他懒懒地倚着立柱,抱胸看着空中翻飞的鸽群,静默的样子也不知站了多久。
听到动静他扭过脸,鹰隼般凌厉的眸子落到傅默川脸上。
后者也抬头看着他,眼神清清淡淡。
“爹地,爸爸真的来看我了。”
毫无机心的莞尔当然没看出两人间的风起云涌,稚嫩的嗓音惊起几只鸽子,扑愣愣地从几人头顶飞过。
安晴在后面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挤在几人之间。
“莞尔,妈咪带你去吃早餐。”
“爸爸你要陪我吗?”莞尔的手还亲昵地搂着傅默川的脖子,看着某男的眸色又阴沉几分。
“当然了。”傅默川没理他,反手牵住安晴的走:“走吧老婆。”
这声老婆叫出来不仅是靳锋,也安晴也有些忡怔。
不及反应,靳锋上前一步拦到他们面前。
“chris先生,你昨晚造访时我已经睡下了,天气晴朗,有没有兴趣一起走走?”
如此挑衅傅默川当然不会听不出来,淡淡一笑:“荣幸之至。”
靳锋好像没有看到傅默川堂而皇之地从安晴房间走出来,后者也没提。
眼神碰撞,激流暗涌。
第192章 一场男人间的博弈()
清晨的城堡沐着朝阳,呼吸都染着晨露的清爽。
傅默川揪了把莞尔肉肉的脸,伸手把她交给安晴。
“陪妈咪乖乖吃饭,爸爸马上就来。”
莞尔的视线在他和靳锋脸上晃了一圈,眨巴一下大眼睛,贴心地挥着小手:“爹地,爸爸,拜拜。”
安晴却担心不已,抱着她看着靳锋,“你们想干什么?”
看着她的紧张靳锋淡淡一笑。
“客人面前也不怕失礼,”他的平淡令安晴更加心慌:“男人总要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去用餐吧,我和客人有点事情要做。”
“我也去。”
她哪敢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准备把莞尔交给佣人,傅默川伸手拦住她。
“听话,”他也冲她笑笑,低低地说:“我喜欢你为我担心的样子。”
很显然他这句玩笑开得不是时候,除了莞尔,在场的脸色都不是好看,安晴愣神的时候,他转身走开。
靳锋也深深看她一眼,跳上停在一侧的小观光车,旋即绝尘而去。
安晴怔怔追了几步,懊恼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视线被扯得老远。
“妈咪,爹地和爸爸去玩什么啊?”莞尔却浑然未觉,好奇地搂着她的脖子问。
她会过神来,安抚她几句,把她交给佣人,着急地跟了过去。
观光车开得很快,傅默川眯眼看着车外的景致,城堡和靳锋的人一样,没有过多的修饰,充斥着原始粗犷的美。
靳锋也没有说话,薄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线,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观光车很快在城堡一角停下,靳锋一跃而下,傅默川看清面前的布置,唇角扬了扬。
这是个靶场,面积还不小,平常人家估计不会有这种配置,不过放在这儿却相当地理所当然。
靳锋没有回头看他,冷洌的嗓音一字一句传来。
“有没有兴趣玩两把?”
“我有其他选择吗?”
傅默川话音未落,靳锋猛地朝他转过身,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支枪,枪口森冷地对着他。
而几乎同时,傅默川掌间也擎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管和他遥遥对峙。
两人都眯着眼看着对方,不相上下的倨傲身形,同样的伟岸挺拔,一个桀骜,一个雍容。
“chris先生,不,应该叫你hades先生,或者傅先生?”靳锋嘴角挑起嘲讽:“你敢来这儿,想必做了必死的准备。”
傅默川神色淡淡:“名字只是个代号,怎么称呼随你喜欢,jenner先生只用短短几年时间就雷厉风行地肃清家族旁支,摇身成为黑白两道第一人,肯定不是拘泥于这种小事的人。”
只是第一个交锋,两人都心底明白,对方已经查过自己的底细。
靳锋举枪的手依旧稳如磐石,直直地对着傅默川的头,当然对方也是一样,这是一场男人间的博弈,赌的不止是性命,也是气势和尊严。
而且,后者比性命更加重要。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既然已经知已知彼,很多废话就不必说了,靳锋直奔主题:“你觉得你能带走她么?”
或者说他能放傅默川离开么?有个这样的对手,相信谁都不会睡得安稳。
“不是觉得,而是必须。”傅默川针锋相对地看着他:“她是我妻子。”
“妻子?”靳锋冷冷一晒:“要不要我帮你重温一下,你一年前的选择。”
——记住,这是你的选择。
傅默川淡静的瞳仁因为他这句话遽然一缩,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记忆,也是他长久的噩梦,靳锋趁着他失神的瞬间,拇指迅速将子弹上膛,他的人同时往前推进半步。
只是小小半步,他掌握了先机,枪尖比向傅默川的眉心,他的手也轻轻搭上扳机。
“你输了。”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冷冷开口:“知道输的代价是什么吗?”
要么留下安晴,要么留下他自己的命。
傅默川看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笑,手中的枪垂下。
就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眉心的威胁,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淡静地看着靳锋。
“我还欠你一句感谢,谢谢你留下了她。”
安晴还活着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仁慈,其他的都不重要。
经历过生不如死的煎熬,死予他而言并不可怕,不过他还不打算死,他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我知道你还不打算杀我,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不是鲁莽和冲动。”他神情不变地看着靳锋:“我也不是来送死的,而是和你谈交易的,你我都知道对方的底牌,所以你该明白我能帮到你,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相信你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连mark都向他投出橄榄枝,说明他的利用价值还是很大的,靳锋是个理智的人,不过此时却有点冲动,想也不想,手中的枪又向前送出半分。
“你错了,”他没有平仄地说,“我的确过了鲁莽的年龄,所以也学会一件事,永远不要轻信他人。”
早晨的风轻轻从两人身边吹过,靳锋的视线掠过傅默川,略作停留,傅默川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似乎笃定他不会开枪。
两人对视几秒,靳锋的手微松,盯着他漠然地说:“把枪拿起来,作为客人,我再给你一次公平对决的机会,可是无论走或者留,她不会跟你走。”
傅默川一哂:“你做得了主?”
靳锋没理他的轻蔑,后退半步,枪口片刻不离地对准他,傅默川盯着他,也重新抬起手中的枪。
安晴匆匆赶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心口狂跳,大叫一声,飞奔着朝他们跑过来。
“不要”她踉跄地冲到两人之间,反身挡在傅默川面前,像护犊的母鸡般张开双臂,“jenner,不要开枪。”
他们同时用枪指住对方,而她却只保护了一个人。
靳锋盯着女人脸上的紧张和慌乱,岩石般森冷的眸子现出淡淡裂痕。
下一秒,他转过身,呯地一声锐响,子弹破空飞了出去,击中远处的耙心。
这还不够,他连续又是几枪,枪枪正中红心。
安晴猝不及防,良久,耳膜还被震动得嗡嗡作响。
做完这一切,靳锋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走了开去。
直到电瓶车呼啸着开走,地上的草坪被他碾出两道深深长印,安晴的心脏才重回胸腔,她喘息未定,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傅默川看着她面无人色的小脸,薄唇勾起淡淡弧度,突然地伸手去抱她。
昨晚是怕人发现才让他一时得了手,安晴可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这是什么地方?几秒之前他才差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