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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知道。
他自己回答:“你一直想不到的。”苦行僧说:“为了侦测你的行为和思想,我一共出动了六千三百六十个人,而且都是一流的好手。”
狼来格格这一次并没有被震惊。
要侦察她的行为并不困难,要探测她的思想却绝不是件容易事。
能捕捉到的人,对这一类事的判断,也不可能是完全一样的。
所以要探测一个人的心理,所需要动员的人力,也许比出战一个军团还要多得多。
因为这本来就是人类最大的奥秘。
要去偷一个人心里的图,当然也要比偷一个柜子里的图困难得多。
苦行僧虽然仍旧故作严肃,笑得却很愉快。
“在这一面,我相信这就是天下共推的盗帅楚留香,也未必能高过我。”
“那是一定的。”狼来格格冷冷的说:“因为天下人都知道,香帅从不偷任何人心里的秘密。”
任何人都知道,楚留香是一个最尊重别人隐私的人。
“如果他要偷。”狼来格格说:“他最多也只不过偷一点别人心里的感情。”
“是的。”苦行僧承认。
“我也是个江湖人,而且我精研古往今来所有江湖的历史,甚至远在百年前的名侠都不例外。”
他说:“可见我也承认,在这一方面,楚香帅是没有人能比得上的。”
楚留香从不杀人,他总认为——
一个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中,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误,都应该先受到法律的制裁,才可以确定他的罪行。
确定他的罪行后,才可以制定对他的惩罚。
在楚留香那个时代,这种思想也许是不被多数人认同的,可是在现代,这种思想却已经成为所有文明国家立法的准绳。
“既然你也认为楚留香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你为什么一定要他死?”狼来格格问。
苦行僧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他的眼睛却已经替他回答了。
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了说不出的怨毒和仇恨。
狼来格格在心里叹了口气,再问第二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大君已经把这张图交给了我?”
这次苦行僧虽然回答了她的问题,却等于没有回答一样。
“每个人做事都有他自己的方法,这种方法通常都是不能告诉别人的。”苦行僧说:“我也不例外。”
他说:“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方法,你还没有走出波斯的国境,我就已对你这个人非常了解了。”
“所以你早就盯上了我?”
苦行僧摇头:“不是我盯上你,而是要你来盯上我。”
“哦?”
“我当然先要想法子让你知道,我现在正在进行的这个计划,可以和你要做的事完全配合。”
“所以你相信我一到这里,就一定会来找你,不管要用什么手段,都在所不惜?”
“是的。”苦行僧说:“我确信你一定会这么样做。”
“因为你不惜用一切手段,也要得到我这张图。”
“是的。”
苦行僧说:“我不但要利用你的财富,来助我完成这个计划,我还要利用你这个人,来替我除掉那个蜘蛛和那个割头的小鬼。”他解释:“如果我亲自出手,别人也许就会认为我太过分了一点。”
他们本来都是他这次密约中的盟友,如果他亲自出手杀了他们,非但不智,而且不吉。
“这一次计划中,每一点我都算得很周密。”
苦行僧说:“只有一件事是出我意料之外的。”
“什么事?”
“这张图看起来很全,但实际上,上面有一些宝藏已经不在了。”
“什么?”狼来格格瞪大了眼。
“因为有位先生,用一种完全不同的方法,已经取了里面的一些财宝。”苦行僧扭头看向了吕伟:“吕先生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吕伟在笑……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交易
吕伟当然知道,因为这个人就是他。
他的眼光里没有任何惊讶,因为他早已学会,把表情藏在心里,他的心里在怎么想没人知道,人们看见的,都只是他在脸上淡淡的微笑。
吕伟笑着开口:“这个人就是我。”
狼来格格已经捏紧了拳头,可她一动也没动。她是波斯最出色的武者,在大君之外,她从没见过任何人能跟她平起平坐,哪怕在中土,她也很少见到比她更聪明,武功更高的人,可在这里的两个人却毫无疑问的比她更出色!
“如果你将宝物藏在了某一个地方,那你决定不能告诉别人那里的宝物是你的。哪怕别人挖走了你的宝物,你也只能连牙带血一起咽下去!”吕伟认真的说着话:“那些宝物只是藏在地里的宝物,绝对不是任何人的宝物!”
狼来格格也只能点头。有时候点头代表的是认同,有时候点头只是这个人不能摇头。
“而且我可以保证,这里面的财宝虽然我拿走了一部分,但只是里面的一小部分。”吕伟好象在安慰着狼来格格。
狼来格格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轻松,可她的脸色马上就被吕伟接下去的话,气的更差……
吕伟的语气很悠然,他甚至带着笑容说着话:“可你为什么不想想,这位先生,怎么知道里面有写地方的宝物没了?”
如果他不曾去挖过,他怎么知道里面没了宝物?
狼来格格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她知道不该问,却还是问了出来:“所有的宝物都没了吗?”
苦行僧点头,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吕伟也没半点不好意思。
这两人拿别人的钱,好象拿的没半点脸红。
狼来格格怔怔,脸色慢慢的恢复过来。
“既然那些宝物已经在那些地方藏了那么久,那自然谁得到它,它就是谁的。无主之物,有能者居之。”
她的脸上,已再看不到半分难看,她已好象坐在了她的宫殿中。
苦行僧和吕伟看着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欣赏。
苦行僧笑笑:“我拿了宝物,自然不会白拿。”
狼来格格居然也笑笑:“是的,你将割头小鬼送到了我手上,我当然知道,要遇见割头小鬼有多难。”
“可你却并没杀他。你为什么不杀他?”
“因为我忽然下不了手。”
“为什么?”
“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有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狼来格格说。
就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和脸上也出现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就好像一个怀春的少女在一个温暖的仲夏夜里,忽然触及了一只男人的手,一个她喜欢的男人的手。
“我忽然觉得非常刺激。”
她的声音也变了,仿佛变成了一种春夜的梦呓。她就用这种声音接着说:
“就在那个小鬼爬到我身上来的时候,我就忽然觉得全身上下都好像被塞入了一个大毛筒子里一样,”狼来格格轻轻的说:“一个人有了那种感觉的时候,怎么能下手杀人 ?'…'”
苦行僧眼中第一次有了惊诧之色。
“你说你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是那个割头小鬼爬到你身上的时候?”
“是的。”
“那个小鬼能让你有这种感觉?”
“只有他能让我有这种感觉。”狼来格格说:“从我有情。欲的时候开始,只有他一个人能让我有这种感觉。”
苦行僧怔住。
他早就知道这个狼来格格一定会对他说真话的,因为他已将她“推”入一个不能不说真话的极限。
可是他想不到她说出来的话竟会让他如此震惊。
一个如此高大修长的美女,将天下的男人都看做狗屎,一个只有在对着镜子时才能发泄的自恋狂,怎么会被一个丑陋的侏儒引发了情感?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这种事谁能解释?
狼来格格能解释,所以她只有自己解释。
“我相信,至少有一点你一定可以明了。”狼来格格对苦行僧说:“这个割头小鬼和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完全不同的。”
“我承认这一点。”苦行僧说:“这个小鬼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当然和别的男人都不同。”
狼来格格淡淡的点了头:“这个世界上不是人的男人本来就太多了,又岂非他一个?”
苦行僧也不能不承认这一点,就正如狼来格格也不能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是人的女人一样。
“可是这个小鬼还是不一样的。”苦行僧说:“他就像是一条蛇、一只老鼠、一个蟑螂、一条壁虎、一只蜘蛛,看见他的女人能够不尖声大叫的恐怕很少。”
“就因为这样,所以才刺激。”狼来格格说:“就因为他这么丑、这么猥琐、这么让人恶心,所以他抱住我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刺激。”
她问苦行僧:“你想想,如果这个割头小鬼真的是个漂漂亮亮的小男孩,是不是不好玩了?”
苦行僧又怔住。
一个大女人,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