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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四娘道:“是花如玉?还是轩辕三成?”
谢天石还是不开口。
风四娘道:“无论是谁告诉你们的,我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
风四娘道:“他是想叫你们来送死。”她冷笑着,又道:“但现在我却不愿看杀人,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快走。”
谢天石忽然也笑了笑,笑得狞恶而诡秘。
这种笑容中,竟似带着种奇异的自信,他竟似已有把握……
有把握“必杀萧十一郎”!
昏灯在风中摇晃。
谢天石突然扬起明杖一指,“嗤”的一声,灯已熄灭。
他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火光的存在。
他的明杖中,竟也藏着种极厉害的机簧暗器。
四下立刻一片黑暗。
萧十一郎忽然也笑了笑,道:“有很多人在杀人前,都喜欢喝杯酒的,我可以请你们喝两杯。”
谢天石冷冷道:“我们现在想喝的不是酒,是血,你的血!”
“血”字出口,黑暗中突然传来“铮”的一声,接着就有一阵琴声响起。
琴声中带着种奇异的节奏。
七个瞎子脚步立刻随着节奏移动,围住了萧十一郎,手里的明杖,也跟着挥出。
七根白色的明杖,在黑暗中挥舞,并没有击向任何一个人,只是随着琴声中那种奇异的节奏,配合着他们的脚步,凌空而舞。
但萧十一郎和风四娘,却已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尤其是风四娘,她已连面都吃不下去了。
节奏越来越快,脚步越来越快,明杖的舞动,也越来越急。
七个人包围的圈子,已渐渐缩小,压力却加大了。
这七根凌空飞舞的明杖,就像是已织成了一个网,正在渐渐收紧。
风四娘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已变成了一条困在网中的鱼。
她武功虽不甚高,见识却极广。
但现在她竟看不出这七个人用的是什么武功,什么招式。
她只知道这七人招式的配合,简直已接近无懈可击,连一丝破绽都没有。
那琴声的节奏中,更仿佛带着种无法形容的魔力,令人心神焦躁,全身不安。
风四娘只觉得自己竟似已变成了只热锅上的蚂蚁。
萧十一郎虽然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连动也不动。
但她却已恨不得跳起来,冲出去,投入冷水里。
恰好萧十一郎已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
他的眼睛里,更带着种令人信赖、令人安定的力量。
风四娘总算沉住了气,没有去自投罗网。
可是这七根明杖织成的网,已更紧、更密,琴声的节奏也更快。
桌上的杯盘,突然间都已一个个碎裂,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捏碎的。
没有人能忍受这种压力,连桌椅都似已将压碎。
若不是萧十一郎握住了她的手,风四娘就算明知要自投罗网,也早已冲出去了。
但萧十一郎还是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就像是已变成了一块磐石。
就像是已和大地结成了一体。
世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种压力,是大地所不能承受的。
这七个瞎子冷酷自信的脸上,反而露出了种焦躁不安的表情。
他们忽然发觉自己也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异压力。
因为他们的攻击,竞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压力本是相对的。
你加在别人身上的压力越大,自己的负担也越重。
谢天石脸上已沁出了汗珠,突然反手一棍,直刺萧十一郎。
也就在这同一刹那间,萧十一郎突然长啸一声,刀已出手。
闪电般的刀光,如惊虹般一卷,七根明杖突然全都断成了两截。
这种明杖本是百炼精钢打成的。
世上本没有真正能削铁如泥的兵刃。
可是,再加上萧十一郎本身的力量,这一刀之威,就已经不是任何人所能想像,更不是任何人所能抵挡的了。
刀光一闪,明杖齐断。
被削断了的明杖中,突然又有一股浓烟急射而出。
但这时萧十一郎已拉着风四娘,冲了过去。
闪电般的刀光,已在他们面前组成了一片无坚不摧,不可抗拒的光幕,替他们开了路。
萧十一郎反手夹住了风四娘的腰,跃上墙头。
墙头上有个人正在抚琴,赫然正是那卖面的独眼跛子。
萧十一郎身形骤然停顿:“是你!”
独眼跛足老人五指一划,“铮”的一声,琴弦齐断,琴声骤绝,一只独眼中闪闪发光,凝视着萧十一郎:“你知道我是谁?”
“轩辕三缺?”
独眼老人纵声大笑:“想不到你非但能破了我的‘天昏地暗,七杀大阵’,还能认得出我来。”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道:“若非刚才见过轩辕三成,我也想不到是你。”
轩辕三缺道:“好个萧十一郎,果然是个聪明人,就凭这一点,我今日且放过你,快去想法子救你的女人吧,若是再迟片刻,就来不及了。”
风四娘果然已昏迷不醒,紧紧咬住的牙关中,也已有白沫吐了出来。
萧十一郎当然不怕他,这世界上谁有配让萧十一郎感到害怕呢?
萧十一郎抓着风四娘的手更紧几分,他在意风四娘!
他又怎么能否认,对风四娘毫无感觉?
他在沉默,轩辕三缺却不沉默!
他又冷冷道:“只不过老夫平生出手,例不空回,今天就算让你走,你也该留下件东西。”
萧十一郎突然也纵声大笑,道:“大盗萧十一郎,生平只知道要人的东西,从来也没有留下过东西给别人。”
轩辕三缺道:“今日你只怕就要破例一次。”
萧十一郎道:“好,我就留下这一刀!”
“刀”字出口,他的刀直劈下去。
轩辕三缺双手捧琴,向上一迎。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震人耳鼓。
这无坚不摧的一刀,竟未将他的琴劈断,刀锋反而被震起。
但萧十一郎的人,却也已趁着这刀锋一震之力向后弹出,凌空翻身,掠出了四丈。
只可惜他肋下还挟着一个人。
他身子凌空倒翻时,总难免要慢了慢,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腿股间一冷。
只听轩辕三缺大笑道:“萧十一郎,你今日还是留下了一滴血。”
萧十一郎人已在十丈外,道:“这滴血是要你用血来还的。”
血已凝结。
萧十一郎的左股下,也不知被什么割破了条七八寸长的伤口。
伤口并不疼,萧十一郎的心却已发冷。
不疼的伤,才是最可怕的伤。
他反手一刀,将自己左股上这块肉整片削下来,鲜血才涌出。
现在伤口才疼了,疼得很。
他却连看都不去看一眼,更不去包扎,就让血不停的往下流。
因为他必须先照顾风四娘。
刚才明杖中有浓烟喷出来时,他及时闭住了呼吸,但风四娘的反应当然没有他快。
他拉住她走时,已发觉她的身子发软,所以才反手夹住她。
现在她的身子却似已在渐渐发硬。
又冷又硬。
她的脸已变成了死灰色。
可是她绝对不能死。
萧十一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死。
白愁飞看着风四娘的脸色变的苍白,变的死灰看着她被萧十一郎带走,他当然知道风四娘不会死!可他绝对不会将朋友的命放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决定!
所以他马上站起身来,看着坐在地上的轩辕三缺,慢慢走过去……
第一百章 二百二十三具尸体
轩辕三缺的独眼中满是狠毒,他看着萧十一郎离去的背影恶毒的笑着,等到笑完,才看到已经站在他三步之外的白愁飞……
“你是谁?”轩辕三缺的语气没多少在意,他心情很好,所以他也不介意放过走到他面前来的人。
“我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白愁飞停在了他三步外,语气很淡的回答着。
“那你想干什么?”轩辕三缺笑着看着白愁飞,眼中重新闪过恶毒,他讨厌身体完好的人!
“我听说遇见你的人,总要留下一件东西的。”白愁飞的语气很奇怪。
“见过我的人不多,知道我规矩的人更少,少年人,你这么懂事,我也不要你的命!留下一只手就好!”轩辕三缺大笑着,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恶毒和狠辣。
白愁飞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嗯?……”轩辕三缺有些奇怪的感觉,马上仔细感觉下,却发现自己并没中毒,眯起眼看着白愁飞……
“我觉得留下一只手不够,要留就留下命吧!”白愁飞的语气里也满是狠辣:“留下你的命!”
“呵呵哈哈哈哈……”轩辕三缺笑着,然后忽然断绝,道:“一定要留下我的命吗?”
“不留下命也可以,不过最少也要留下那份毒的解药!”白愁飞的话很认真,就象真的在讨论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