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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第一页的一句话便让薛景禹怔住。
理想跟现实的差距总是这么的残酷!
这是薛景禹翻到的唯一一本父亲带有负面情绪记录的笔记本。
紧接着下面的内容便跟之前薛景禹看到过的都大同小异,这本笔记本是对一种药物的药理记录,通篇的药理研究,只是落笔的字迹越来越潦草,而且上面记录了很多x,用红色字迹标注出来的x,看得出来应该是对某种药物的效果不满意所以执笔的人在记录时心情有些烦躁。
他知道,父亲很多荣誉的背后都跟他自身的努力脱不开关系,每一种新药的上市都凝聚了研究人员的心血,父亲在世时研究出来的十几种药物在业界里反应良好,也正因为如此,薛家才能顺利进军生物制药的行业,并在多年后的今天一直在行业里遥遥领先。
无数的荣誉称赞背后也有着父亲不予言表的沉重压力,看着纸页上被笔尖划得起了裂痕的笔记本,薛景禹仿佛看到一个为了攻克难题而在实验室里孜孜不倦的身影。
很少人会体会到这种为了自己喜欢的事业而奋斗的盎然激情,即便面临着无数次的失败,薛景禹都能感同身受。
手指捻着书页又翻了一页,这一页入眼便是满页的,为什么!
紧接着接连好几页都是空白,总算是翻到一页有字迹的地方,上面却只留下了几个字。
失败了!
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薛景禹的心脏都徒然一陡,那几个字狂草落笔,给人一种满是沧桑的感觉。
什么失败了?
薛景禹抓起笔记本快速翻了起来,当他终于停下来时,面前的笔记本被敞开着,一个用笔勾画而出的标识横跨了笔记本两页。
苏家,苏余恒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一天,门反锁,连窗户都拉上了遮阳布。
他这样的表现并没有让人感到意外,这两天他说要休息,不去公司,苏庭云只当是他跟林灼灼的事情让他心情不好了,在家休息几天也是可以的,而尹素母子向来就不把他放眼里,他不出现更好。
所以他在房间里待了一天,除了苏琪来敲过一次门之外连家里的佣人都没来过。
键盘被敲动的声音在房间里急促地响起,坐在书桌面前的苏余恒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有换,下巴冒出来的胡桩使得他看起来憔悴不堪。
“sh。it!”键盘被他用力一敲,后背往椅背上重重一靠。
失去联系了!
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联系不上基地那边,真的出事了!
苏余恒后脊背一阵寒凉,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有人釜底抽薪!
基地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被毁掉了!
一旦那个配方被别人拿在手里,那他手里能制衡的把柄就变得可有可无。
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掐住咽喉。
面前的键盘被他推了一把,他起身打开室内的灯,麻利地拉开了抽屉,将里面的一些东西直接收捡了起来,一阵忙碌后他的额头冒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门突然被敲响,打乱了他的思绪,他被怔住,抬脸看着门那边,眯了眯眼,听到门外想着的是苏琪的声音,他那微眯着的眼睛里顿时微微一闪。
“大哥?”苏琪再次来敲门,没想到才敲第二下门就开了,倒是把她惊了一跳,看着来开门的苏余恒脸色颓废,下巴胡子拉碴,苏琪在心里想,难不成外面说的都是真的?苏余恒跟林灼灼关系暧昧,林灼灼突然死了,苏余恒伤心绝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都没出过门。
可是林灼灼以前就喜欢他啊,以前怎么没见他们关系这么好的,这一次两人回国才多久就打成一片了?
苏琪心生疑惑,却没敢细问,自从知道自己的病需要用到苏余恒的药,她在苏余恒面前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曾想,苏余恒可能会向她提出什么要求,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却什么都没有提。
这种被人掐住了短处却又无可奈何整日忐忑不安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苏余恒看着房间门口站着的苏琪,眼底眸光晦暗不明,半响他淡淡出声,“今天出门,帮我个忙吧!”
第959章 我只是,害怕!(。com)
“今天出门,帮我个忙吧!”
苏余恒看着站在门口的苏琪,眼神晦暗不明。
苏琪虽然满心疑问,可看苏余恒也没有要解释出门做什么,便“哦”了一声,“那我先去准备一下!”
苏琪刚转身,苏余恒便再次出声,“开你的车!”
苏琪很快就做好了出门准备,母亲尹素和大哥苏姚都不在家,她出门时心里松了口气,这两天母亲总是阴阳怪气地当着苏余恒的面说东道西的,之前还打过苏余恒一巴掌,这几天她都在纠结,生怕苏余恒一个不高兴直接将她的事情给抖出来。
好在这几天因为林灼灼的死,苏余恒颓废了,都不出卧室了,尹素也找不到机会再撒泼,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大哥,你要去什么地方?”苏琪看着上车的苏余恒。
苏余恒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出去走走!”
苏琪见他靠坐在座椅上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悻悻然发动了车,哪知车才刚驶出苏家别墅,苏余恒便叫她靠边停车,从休闲裤的裤袋里取出了一只小药瓶递给她,“上次忘记给你了,新药,辅助一起吃的!”
苏琪赶紧接过去,拧开瓶盖看了一眼,脸色狐疑,“大哥,我这病到底是什么病,能治好吗?”
苏余恒唇角似笑非笑地一勾,“能,先吃一颗吧!”
苏琪原本心里还带着疑惑心思的,可在对视上苏余恒的目光时,不自觉地就被他那双眼睛给看得大脑一怔,好像苏余恒那双眼睛旋动的漩涡下一秒就要将他拖进去。
许宁城从薛家出来就察觉到了薛景禹的脸色不对劲,确切的说是他在翻到一本笔记本后脸色大变,在他要凑过去看一眼的时候,薛景禹却直接将笔记本合上,脸上的惊慌神色让他看得直蹙眉。
他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然而找到后却让他更加不安。
“景禹!”
车离开薛家后,许宁城出声唤他,薛景禹抱着那本笔记本魂不守舍,在他唤第三声的时候他才有了反应。
“找到的什么东西你不能给我看吗?”许宁城唤醒他,接触到他眼睛里一晃而过的慌乱,好像有什么信念在心里崩塌,满眼都写满了哀伤。
薛景禹将手里的笔记本拽得更紧了些,他不说话,许宁城也没再逼他,留着空间让他自己消化。
车离开薛家驶出了好远,薛景禹的声音才轻轻响起,“宁城,我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的语气满是迷茫和无助,传到许宁城耳朵里时许宁城眉色一紧,目露忧色地看着他,“他在你心里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榜样吗?”
薛景禹突然低低嗤笑一声,笑容有些苦涩,脸转向了车窗外,视线放远,没有焦距,“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虽然没有陪伴我成长,可我却是一路膜拜着他长大的,在我心里,他无所不能!”
许宁城有些悸动,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为了救他自杀身亡的父亲。
父亲,真的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角色,哪怕是在面对死亡,也依然能从容应对。
对一个人的崇拜达到某种程度便上升为信仰。
“但我今天才发现。”薛景禹语气一顿,喉头哑了哑,“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话题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许宁城虽不知道薛景禹从父亲的手稿里翻到了什么,但现在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禹,薛叔叔离开时你才两岁,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许宁城蹙眉说道。
“我知道!”薛景禹低着头,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我只是,只是害怕!”
害怕?
害怕从小心里竖立起来的标杆像倒塌的塔罗牌一样一去不复返?
害怕自己从小立志要追逐的脚步从此在半路上迷茫不知前路方向?
也害怕,害怕有一天真相被解开,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隐藏着无数龌龊的黑暗一面
车内的气氛似乎凝结了起来,半响许宁城才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林灼灼的尸检要走程序短时间恐怕不行!”许宁城提出,林家人不松口,二叔那边都讲究走程序,林家人不签字,司法那边也不好强行尸检,毕竟林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林灼灼必须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