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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用了自己当下最快的速度,可是还是在一幅画都画不完的情况下中途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好在她提前在笔记本上做了备忘,画着画着忘记了就看一眼,继续画。
“好了!”
虞欢明天都来陪她,她陪着她康复,陪着她从最开始不愿意开口说话,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到现在可以跟她畅快聊天,可以把薛景禹和聂宇深暂时当成朋友。
她用手里的笔记本记下了这几人的名字,还配上了她自己亲自画的素描图像,这样,每次她忘记之后翻翻本子就能记起来。
笔记本上的名字和画像越来越多,有薛景禹,有聂宇深,有虞欢,还有两个团子,顾默白,每个人上面都有标注。
唯独标记着许宁城名字的那一页没有素描画像,每次那个名字后面的大大问号都会让沈知然愣很久。
不过她很快就会忘记那种疑惑感。
沈知然怕自己忘记了翻本子,她索性把本子用绳子拴着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也不怕被人笑话走哪儿都挂着。
那个本子被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因为她说这样起码还能有点像个正常人。
虞欢看着她脸上欢喜鼓舞的表情,忍住心酸走过去,看到自己的素描肖像被沈知然画在了本子上,画像头顶上是她的名字,‘虞欢’两个大字被画上了一个心,备注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旁边还画了两个小团子,备注了小小白和小晗晗!
“你看我画得好不好?”沈知然邀功似得拿给虞欢看,虞欢直点头,“画得很棒!”
虞欢总是忍不住地会难过,尽管自己幸运地再一次成了沈知然笔记本上备注的最好最好的朋友,可她每次来这里,见到无忧无虑像个孩子一样的沈知然,心里就难过得不能自抑。
怎样才能不难过?
曾经的沈知然,现在的沈知然!
然而,在清楚地得知了她所经历的那些真相之后,虞欢却庆幸着,忘记了也好,因为太过沉重的记忆就像一道枷锁,会压得她没有信念在活下去。
她不再记得曾经遭受过的背叛和伤害,她每天都如同新生!
这样,就很好了!
画完画,沈知然想去楼下花园里走走,虞欢陪着她去,她伤势刚好,不能走太远,虞欢便推着轮椅带她下楼。
楼下花园里有很多晒太阳的人,虞欢将轮椅停在了一颗白兰树下,医院花园里种植着很多白兰树,八月到十月持续不断地开花,花期刚开始,朵朵白兰含苞待放。
虞欢曾经问过薛景禹,为什么喜欢在医院里种植这么多的白兰树,薛景禹答得麻利,因为我喜欢。
是因为有人曾经喜欢过,最终也成为了他的喜欢。
虞欢下楼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带水,便跟沈知然说了一声去那边买水,沈知然坐在轮椅上晒着太阳,眯了一会儿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又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脖子上一沉,她看到脖子上挂着笔记本,赶紧去翻,翻完后如释重负,抬眼就见到不远处的一棵白兰树下,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白净身影。
这一刻,沈知然搜罗着脑子里所有的词汇也只找到了一个字。
帅!
第788章 倾城番外114(。com)
潘安再世!
然而,潘安又是谁?
沈知然绞尽脑汁地想,看看那边白兰树下站着的白衣男子,看着他就是看着她这边,沈知然转脸瞅瞅自己的身边,确定没有其他人了,确定对方的目光是看着她的,她才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想
额,潘安应该是个美人!
不然她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到了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
那棵白兰树下站着的男子,画面竟让沈知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她脑子里随时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因为她看到任何一个人都在心里打鼓,这个人我是不是认识啊?
只是这个人
说不出是哪里是让她感觉到了怪异,难道就是因为他长得帅?
沈知然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而那棵树下站着的男人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沈知然看到他头顶有白兰花的花瓣在随风飘落,唯美得就像一幅漫画。
下一秒,沈知然觉得眼睛不舒服了!
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在看帅哥,并且觉得帅哥好美好帅。
等虞欢拿着两瓶水过来时又在沈知然面前做了个自我介绍,沈知然翻开本子看完,喝了一口水,表情茫然地朝那边那棵白兰树看了一眼。
她刚才,为什么要看那棵树?
“她不仅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记忆,现在能记住的也只有几分钟的事情,有时候还转眼即忘!”
薛景禹头疼地查找着世界各地的类似病例,焦头烂额。
“现在唯一的方法,也就只有训练她来记忆了!”聂宇深也头疼不已,奇了怪了,她那转眼即忘的本领怎么就不能把他这个‘男朋友’给忘记呢?要不,改天想个办法将她笔记本上画着自己素描的那一页给撕掉?
不行,沈知然对自己的那个本子宝贝得睡觉都抱着,他根本就拿不到!
顶着沈知然男朋友头衔的聂宇深已经失眠好多天了!
薛景禹的助理敲门进来,像是发现了一件大事情一样语气着急,“我刚才在医院看到许少了!”
薛景禹的脑袋从电脑屏幕便冒了出来,聂宇深一声倒抽气,相对于薛景禹的惊诧,聂宇深更是坐立难安,居然一阵急切地连问,“许宁城来了?他看起来情况如何?有没有跟沈知然一样的症状?”
聂宇深被薛景禹一巴掌拍了脑门,特么有个沈知然已经让他们很头疼了,再来个许宁城,他们还活不活了?
“人在哪儿?”薛景禹一听许宁城来了就坐不住了,快步走出办公室。
许宁城在沈知然受伤之后昏迷了两天时间,醒来的那个许宁城果然不是高冷的许宁城,不过因为两个记忆已经互通,醒过来的这个许宁城也陷入了悲凉的情绪里,他在病房里待了两天,得知沈知然醒来却没敢进病房,而是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医院。
这一点,他们都能理解,因为自责,即便醒来的不是那个宁城,这个宁城也依然觉得无法面对重伤醒来的沈知然。
他们,都需要时间来自愈。
只是如今的沈知然早已忘记了曾经在她世界里占据主导地位的许宁城,这样的结果不管是对这个宁城还是另外一个宁城,都是难以接受的吧?
薛景禹在楼下花园里果然找到了许宁城,此时的许宁城正坐在树下的木椅子上,低着头,看着手指尖上落下来的白兰花花瓣。
薛景禹在他身边坐下,像瘫了一样瘫在木椅椅背上,侧脸看着脸色发怔的许宁城。
“见到她了?”
许宁城没有抬眼,似乎手心里的白兰花花瓣比身边坐着的薛景禹更能吸引他的目光一般。
“嗯!”
他淡淡一声轻嗯。
“你们,你们是怎么想的?”薛景禹思前想后问了这个问题,看许宁城蹙眉,接着问道,“他还在吗?”
许宁城眉头一锁,“我也不知道!”
他感觉不到另外一个他了,然而他在醒来时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脏痛得他想死。
薛景禹转过脸去,看着湛蓝的天空,一股无力感遍及全身。
“那你是什么样的想法?”
许宁城把手里的白兰花花瓣放在了膝盖上,没有直接回答薛景禹的话,笑着看向了院方,“你知道吗?我在她生日那天买了求婚戒指!”
薛景禹愣了一下,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你确定是你买的?”
薛景禹深深怀疑,难道不是另外一个宁城买的?
许宁城看他一眼,“你的眼神看我的表情,活着我就是那个不学无术只知道犯事儿不知道收拾残局的二世祖?”
薛景禹:“”难道不是?
许宁城没好气地撇过脸去,“我买的戒指被他发现了,然后他给我扔了!”
薛景禹:“”这确实是像宁城的做法。
“扔登月湖里,我下去捞,没捞到,后来我把十五抓起来拷问,结果十五说那厮围着登月湖走了大半圈,根本就不是在我下水的地方扔的!”
薛景禹听着想笑,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一个人格把另外一个人格的东西拿去扔了,为了防止对方找到还耍了心机的。
许宁城愤愤然地说着,磨牙切齿。
“他在扔了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