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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城一走,沈知然便上楼扑在床上被窝里一阵艰难地翻滚,嘴里还发出一阵阵懊恼的低嚎声。
从锦泰榕园出来,坐在薛景禹车里的聂宇深若有所思。
开车的薛景禹也是心里有事,自然就没有留意到聂宇深此刻脸上的表情。
“你发现没有?”
聂宇深突然轻轻出声。
薛景禹蹙眉,“什么?”
“宁城!”聂宇深轻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狐疑,眼睛里浮现出一抹不确定的神情。
“嗯?”薛景禹蹙眉转脸,“他怎么了?”宁城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在薛景禹看来,现在的许宁城没有两年前那样的悲观,动不动就会自残寻死,让他们总是心惊胆战夜不能眠,就算之前他对许宁城有过类似的担心,可许宁城的生活里只要有了沈知然的参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就如聂宇深之前所说的,以毒攻毒,既然他戒不掉沈知然,让沈知然参与到他的生活里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如果连沈知然都不能再让他的病情有所好转,那他们也真的无能为力了。
见聂宇深欲言又止,薛景禹的脸色微微一变,“你发现了什么?”
聂宇深单手撑在车窗上,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摁了摁。
“他的记忆!”
薛景禹:“”记忆?
聂宇深继续出声,“我之前有发现其中一个人格好像失忆了,也就是以前的宁城,他对某个特定时期里发生过的某些事情忘记了,而另外一个人格恰好却又记得。”
“但你也说过!”薛景禹蹙眉,“他们两个人格的记忆其实是共通的,你说其中一个人失忆,另外一个却又记得,你的意思是说,另外一个人格是有意隐瞒?那现在呢?”
聂宇深,“他恐怕,记起来了!”
g城江流入海处,一艘快艇在江面上飞窜而起,在宽阔的江面上刮起了一道道的白光水痕。
快艇驶向的方向是一座小岛,等快艇稳稳停下,许宁城下船,紧跟着几人陆续跳下。
“爷,人还在这里的!”十五在前面引路。
这座岛周边有不少暗礁,如果没有路线图,船只是不容易靠近的,可这座岛却是属于许氏集团的,当晚他们从警局将沈怀远带出来,就是丢在了这里。
小岛周边是宽阔的海域,人想要从岛上离开没有船作为交通工具是根本不可能离开的。
这座岛在许家的保镖们看来是永生岛,因为人只有在死了后才能得到永生,所以这座岛是他们专门用来处理尸体的地方。
岛上养着一大群的秃鹫,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猛兽,这里除了是处理尸体的地方,也是他们训练杀手的基地。
许宁城从十五岁开始接手尊皇娱都,手里的势力还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可当时的尊皇娱都在整个g城的势力只占了四分之一,他正式接手那年,因为年纪太小,其他势力虎视眈眈,都想将他吞之入腹。
那一年他的人里出了内鬼,外出谈合作的他行踪暴露,被围困在了这座岛上,身边的人一个个地死去,弹尽粮绝,他用岛上捕兽用的竹箭将一个个被他引进林子里的人刺得肠穿肚烂,血腥,腐烂,濒临死亡时爆发出来的兽性反击
他已经又太久没有踏进这里了,这座岛上有太多他不想记起的回忆。
尊皇娱都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光鲜的背后是人世间的邪恶,丑陋,一切违背人性扭曲人性的黑暗。
他从十五岁接手时就知道自己这一生踏上这条路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踏上这座岛屿,许宁城的脸上的冷沉便越来越严峻,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肃杀之气。
岛上一条羊肠小道蜿蜒地延伸至一栋别墅前,建在林荫之中的别墅格外清净。
十五走在最前面,他们人一到,别墅里就有人过来开门,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微微躬身,让开了面前的路。
别墅里的装修极为简洁,北欧简约的装修风格。
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气息混合着尿液的骚味。
客厅那边的大铁笼子里,关在里面的人缩到一个角落在瑟瑟发抖。
沈怀远还没有死!
想要一个人死还不容易?一刀,一枪,或是将他脖子重重一拧,只需要颈椎骨发出一声咔擦
又或是其他成百上千死亡的法子。
许宁城站在大铁笼前,这笼子以前是用来关野兽的,这种笼子以前在岛上有很多,专门设计用来捕兽的铁笼。
沈怀远在铁笼子里缩成了一团,见到走到面前的人他眼睛里满是惊恐,不停地要着头喊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许宁城在笼子面前缓缓坐下,脸上的表情沉冷得没有其他情绪,他伸手,十五便心领神会地为他拿了一支烟,替他点燃。
许宁城静静地抽了一口烟,眼神凛冽地看向看了笼子里的人。
“二十三年前,你利用一个女孩儿让一个发高烧的孩子放松了警惕,将他骗上了一辆车!”
笼子里的沈怀远脸色惨白,身体蜷缩地更紧,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要凸出眼眶来。
第756章 倾城番外82(。com)
沈怀远的一双眼睛要瞪出眼眶来了,他张大着一张嘴巴,喉咙里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他在看着铁笼子外面的人,惊恐的眼神里参杂了着疑惑,不解,还有不可思议地的震惊。
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沈怀远因为慌乱变得魂不守舍,他这几天精神上本就受到了刺激,仅有的一丝清醒意识在强撑着,脑子里的那根强撑起来的弦绷得太紧,心里还有着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开。
他为什么会被人带到这里来?带他来这里的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他太想知道这些事情了,所以即便他看起来像是要疯了,但实际上,他还保存着一丝理智的。
如今突然听到有人提及到这件早已尘封到记忆里的往事,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久到他以为已经没有人会记起来了
沈怀远浑身哆嗦着将目光投向了许宁城,脑子里迅速涌现出了各种疑问。
当年那个孩子?
当年那个孩子的结局是怎样的?他并不知道,因为雇佣他的人只告诉他,不需要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需要他想办法把那个孩子骗到一辆车上就好,他还因此获得了一大笔的钱。
但事后他却因为这一大笔的钱而怀揣不安,带着一家人离开了g城去往了m市。
所以,沈知然总觉得m市是她的第一故乡是不对的,她的第一故乡不是m市,是g城。
当年的沈怀远还只是一个怀才不遇在一家小学连个正职都没有的代课老师,因为对现实的不公内心充斥着强烈的想要改变现状的渴望。
在某一个阳光甚好的午后,他接了女儿准备带孩子去附近的游乐场,当时的沈知然还不到五岁,在路过游乐场的一个巷子口,有人拦下他,直截了当地问他想不想发财,说着就指着不远处坐在游乐场旋转木马门口的一个小男孩,说,你想办法将他引到你车子上,其他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对方说是这孩子自己不顾家人的担心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怕被家人找到才一个人到了这里。
对方开出的价钱在当时的沈怀远看来是天价。
沈怀远心动,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做这件事的时候,他看到他不到五岁的女儿正走到了那孩子面前。
不一会儿女儿就小腿扑腾地跑过来拉着他语气很急地说着,那个哥哥生病了,发烧了,我们带他去医院好不好?
沈怀远当时只觉得,天助我也!
他把那个孩子带上了自己的车,那孩子确实病得厉害,小脸烧得红扑扑的,不过即便如此他在对着他的时候还是满眼的警惕,唯独在面对着他女儿时,那样的戒备才有所缓解。
或许,在他看来,五岁的纯真的孩子心里是纯洁的。
沈怀远最后把那个在自己车上昏迷了的孩子交给了对方,作为回报,对方给了他一大笔的钱让他立刻在g城消失,他慌慌张张地带着女儿回家收拾行李,回家的路上,后排座的女儿醒来,没有见到那个大哥哥,一个劲的追问。
他则心慌不已地回答,那个大哥哥被送到医院里去了。
其实在对方让他从g城消失的那一刻,沈怀远就心里隐约察觉到这件事恐怕不是一个孩子离家出走被人再找回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