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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凶者还是个武将,更要严惩不贷。”
“说的是,一听是东宫侍卫,老夫真是气到不行,但毕竟关系到小女名声,也不好张扬。”
站在一旁的祈晓算是听明白了,这是自己人动了自己人,孙函是太子的人,东宫侍卫又是太子爪牙,真是狗咬狗了啊。
祈慕沉神色寡淡,“下官将其交给刑部,接下来就是他们的事了,孙老若是想私了,也是可以理解。”
“正是这个意思,哎,幸好小女无恙,否则老夫绝不会作罢。”孙函又瞄了祈慕沉一眼,“小女年纪尚小,回到府中每日念叨祈尚书,你看这”
“孙小姐受了惊吓,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忘了,才能平复内心的恐惧。”
“说的是,淼淼心思敏感,善良天真,不适合蓉都这座大染缸,待到她及笄,老夫想把她嫁远一点儿,远离蓉都。”
“孙老爱女之心,下官敬佩。”
孙函给下人使了眼色,下人去而复返,带着两名身姿妖娆、面容姣好的女人进了阁楼,祈晓立马皱眉,只听孙函笑道:“祈尚书别多心,老夫只是观你府上连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都没有,这两名女奴身世清白,是老夫为表感谢送给你的。”
祈慕沉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在下说过了,救孙小姐只是巧合,遇见那种情形,任凭谁都会出手相救,孙老不需客套,在下清心寡欲惯了,还请孙老莫要这样。”
虽是婉拒,但态度坚决,孙函看着他眼底已升起冷寒之意,不禁叹道此人虽然外表温润,实则偏冷,不容亵渎。
于是笑笑,又让人递上一卷画,“既然祈尚书不愿收下,是她们没有福气。老夫手里有幅字画,是画作大师刘岭所作,还请祈尚书务必收下,否则老夫寝食难安。”
祈慕沉示意祈晓接过,道了声谢。
待送走孙函,祈晓不解问道:“还以为会上演英雄救美再以身相许的桥段呢,这孙阁老是何意呀?”
“胡闹。”祈慕沉打开画卷看了一眼,“把这幅画送去拍卖,筹到的银子捐献给边防军。”
“是。“祈晓追问道:“公子公子,是不是因为立场不同,他才不愿将女儿嫁给你?”
“孺子可教。”祈慕沉步下阁楼,留下这么一句赞语。
第21章 准备秋闱()
孙府。
孙七小姐听说孙函给祈慕沉送了女人,顿时心凉了一大截,气哼哼跑到孙函的书房,“爹爹,你明知道女儿心悦祈尚书,你怎么能给他送女人?!”
“你以为你爹舔张老脸去倒贴,人家就能答应么?”孙函放下手中书卷,不悦道。
“没试过怎知他不会答应?”
“你啊!”孙函拿手虚空点了点她,“祈慕沉是陛下的人,是陛下用来对付你爹的!你给我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去招惹陛下的人,将来能给咱们孙家庇荫的只有太子!”
“爹!”
“出去!”
孙淼淼哭着跑出书房,迎面撞上了众星拱月的夙秉荏,夙秉荏身着华贵锦服,金冠束发,英俊挺拔,对着怀里的女子调笑道:“淼妹妹怎么哭了?”
孙淼淼慌忙退离开他的怀抱,用丝帕擦了下眼角,低声道:“太子殿下。”
“淼妹妹越发柔美了。”夙秉荏低头赞道,说完抬步去往书房,后面跟着一众东宫侍卫。
“殿下。”孙函低头作揖,笑着问:“怎么今日来老夫府上了?”
“这不是因为淼妹妹受了惊吓。”夙秉荏挥退侍卫,“你们在外面候着。”
“喏。”
夙秉荏命人关了房门,赔礼道:“孙老莫要气恼,本宫已将那名恶徒处死了,审讯的小吏禀告我,那厮并不知晓淼妹妹的身份,否则借他几个胆子他也断不敢行凶。”
“既然殿下已经处理了,那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夙秉荏把玩着玉扳指,语气轻飘飘的,“听说孙老去了祈慕沉的府上?”
“是,毕竟他救了淼淼,老夫去走了个过场,送去两名侍妾他不收。”
夙秉荏笑笑,“祈慕沉不是贪恋女色之人。”
孙函哼笑,“我心意到了,收不收在他。”
这话已表明了立场,夙秉荏满意地点点头,“孙老做得对,毕竟人家有恩于你,该尽的心意还是要尽的。”
孙函感叹道:“不过那两名女奴是真漂亮,可惜他无福消受。”
夙秉荏听得明白,孙函想反过来恭维他,既然是美人,不免心痒,意味深长道:“物尽其用嘛。”
“那老夫这就派人给殿下送去陌客居。”
夙秉荏笑而不语。
祈府。
祈慕沉等人来到凉亭入座,促膝而谈。
言恪揪着馒头屑喂池塘里的锦鲤,郑庚道:“稞子,可要秋闱了,这次争取榜上有名啊。”
言恪抱着脑袋晃来晃去,“我最讨厌读书。”
“那就从军。”
“爷想自由飞翔。”
琼瑛哼了哼,“你怎么不想着上天啊?”
郑庚不想听他俩开怼,赶忙转移了话题,对祈慕沉问道:“陛下让你负责秋闱?”
“并不是,我协助。”祈慕沉答道,“不过,陛下下旨让礼部左侍郎服从我的调遣。”
郑庚捋捋胡子:“陛下看人还是很准的,礼部左侍郎为人靠谱。”
这时,祈晓捧来煮茶的用具,祈慕沉不紧不慢捣鼓起来。
秋风沁凉,男子墨发垂肩,头顶松松垮垮挽着发髻,落日的余晖映在他的容颜上,衬得他越发温润暖柔。
他并未抬头,嘴角却牵起一抹笑意,手执蒲扇徐缓扇着铸铁风炉。
言恪看着他,再次说道:“日后爷就娶祈兄这种性子的女人。”
众人:“”
第22章 乔装打扮()
郑庚起身背对他们观赏起满池秋荷,微风拂动荷叶,连带着浅粉色花蕾随之摆动,如湖面跳动的精灵,舞步曼妙轻盈,稍许,他对祈慕沉说:“陛下此番委任你负责秋闱,表面是打击泄题之人,实则是想通过你的手拔除萧骢的部分爪牙。”
祈慕沉放下蒲扇淡笑道:“龙眼炭和焰火都已备好,只待三沸饮啜了。”
郑庚听出他话里的双关,点点头:“有思路就好。”
当釜中茶汤“三沸”时,祈慕沉将“二沸”舀出的一瓢水又注入釜中,对着赏荷的三人温声道:“茶煎好了,都入座吧,舀出的茶汤趁热喝才好。”
祈慕沉依次舀了几碗,将第一碗递给郑庚,“这第一碗称为隽永,更老请用。”
“多谢。”
言恪也跪坐下来,接过茶碗,“最喜欢祈兄煮的茶。”
轻轻饮啜一口,赞道:“果然得趁热喝才能达到重浊与精华分离的效果,若是凉了,精华随气而竭,好比这场秋闱,火候到时众人跃跃欲试,需趁热打铁,一网打尽。”
祈慕沉赞赏道:“稞子聪慧。”
郑庚放下茶碗,“需要老夫帮忙提供线索么?”
祈慕沉微微摇头,“不必。”
书房。
祈慕沉的属下正在向他禀报,“不出大人所料,卑职等潜伏在西街茶馆数日,时常听得考生议论科考舞弊之事,今日探听到蓉都最大的舞弊组织,称渡贤一条龙,他们分工细致,有一拨人是专门赚取外省考生的银子。”
祈慕沉点头,“辛苦了,唤祈晓过来。”
祈晓进屋后,祈慕沉吩咐道:“去把咱们事先准备好的儒衫取来。”
西街的店面车水马龙,祈慕沉两人进了状元茶楼,落座后点了壶毛尖和几盘茶点。
时值考试前夕,茶楼里坐了不少考生,他们三五成群,或讨论命题趋势,或吟诗作对打发时间。
考生甲:“如今朝廷重视水利,我看命题十有八九与此有关。”
考生乙:“你头一次参加,还不懂门道。”
考生们七嘴八舌,祈慕沉轻呷口茶水,眸色幽深。
考生丙:“都别费劲猜了,这里面玄机颇深。”
日落西山,考生丙晃晃悠悠走在回府的路上,他是外地考生,家境富裕,消息灵通。
当他走入一处巷子,突然被人套上麻袋,一名黑衣人扛走了他
状元茶楼。
祈晓让小二添了热水,一名锦衣男子挨到祈慕沉身边,笑的莫测,“公子来自南郊?”
祈慕沉刮下茶面,面露迷茫:“小哥如何得知?”
那人得意道:“看公子的衣衫面料。”
祈慕沉故作恍然大悟。
那人见祈慕沉木讷,便直切主题:“公子是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