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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瑛点头,“好呀。”
这时,陈管家入了内院禀报,“公子,国师登门拜访。”
祈慕沉润眸微闪,“蓉国最嗜茶的人来了,请过来吧。”
琼瑛脸一沉,最烦晏弦芝那张贱贱的狐狸脸,妥妥一只笑面狐,“他来干嘛?”
言恪冷哼:“为自己撒好网,两边都不得罪。”
郑庚更正道:“他是矜王的人。”
言恪当然知道他是夙秉矜的人,不过他还是墙头草,“想为自己留条后路呗,他不是和太子走得蛮近么?”
祈慕沉失笑,“稞子倒是什么都知道。”
“那是,我爹巴不得我入仕途呢。”
稞子是言恪的乳名,户部尚书给他取这个乳名是期盼蓉国各地都能五谷丰登,硕果累累。
一晌,晏弦芝拎着油纸袋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挂着妖冶的笑,“人生五味陈杂,生活平淡如水,携一壶酒,带一盒茶,清清淡淡,却是心意,祈尚书莫要嫌弃。”
“晏国师有心了。”祈慕沉示意祈晓接过去。
琼瑛瞥他一眼,“你来干嘛?!”
“琼爷每次对本座不是爱答不理,就是剑拔弩张,莫不是对本座爱而不得,恼羞成怒了?”
“小爷呸!”琼瑛翻了个大白眼,“会不会讲人话?”
晏弦芝今日着了件湖绿色织锦斜纹大袍,袖口绣着并蒂莲花样,明艳色泽穿在他身上不但不显违和,反而有种别样魅惑之美。
“国师比怜人馆的头牌都妖艳。”言恪调笑。
“莫非言二少经常光顾那里?”晏弦芝摇摇小扇,“难怪总落第。”
言恪忿忿咬牙,“是啊,爷才学浅薄,进不了朝堂,哪像国师只需要炼丹观天象就能飞黄腾达!”
祈慕沉打断他们剑拔弩张的对话,“听说国师爱茶,不如让我等尝尝你的手艺,如何?”
晏弦芝不再理会愤懑的言恪,“恭敬不如从命,就用本座带来的岩茶吧。”
祈慕沉吩咐祈晓道:“去把书房那套紫砂茶具拿来。”
几人围着矮几而坐,祈慕沉在熏香炉内放了香料,香味慢慢被炙烤出来,弥漫在树下。
第16章 两只狐狸()
祈晓端来茶具,烧上泉水,待水沸腾,晏弦芝执起汤瓶烫洗茶具,“山泉水为上,江水中,井水下,你们是从祈府后面取的泉水吧?”
“国师高明。”祈晓答道。
晏弦芝将茶叶拨入茶荷,展示给他们看:“这是馥城岩茶,各位若是喜欢,我再送你们一些。”
祈慕沉莞尔:“馥城产的岩茶采摘工序繁琐,产量极低,今日我等有幸品尝,也是沾了国师的光。”
茶叶被拨入茶壶,晏弦芝做了一道玉液回壶,笑答:“祈尚书客气,本座爱茶,尤爱此茶,你们也会喜欢的。”
晏弦芝继续优哉游哉悬壶高冲,郑庚看着他沏茶的手,有些疑惑,指腹上无茧说明他不常舞刀弄枪,但说他不习武,谁也不信。
淋眉封壶后他抬眼示意祈晓,祈晓为众人摆好闻香杯和品茗杯。
将茶汤倒入茶盅,晏弦芝亲自为众人斟茶,茶斟七分满,“各位请用茶。”
祈慕沉先品阅了茶汤的色泽,又将品茗杯倒扣在闻香杯上,翻转过后轻旋闻香杯,送闻香杯至鼻端左右旋转,赞叹道:“茶汤金黄,茶味香馥,不愧是茶中极品。”
晏弦芝道:“试试茶汤。”
众人轻啜慢饮,得到的结论是“唇齿留香。”
晏弦芝笑笑,开始冲泡下一泡茶汤。
琼瑛平日最烦文绉绉的礼节,不过看他摆弄茶道的模样还算赏心悦目,便没再怼他。
晏弦芝又指了指外面,对祈慕沉道:“本座还给祈尚书带了一张白玉棋盘放在马车上了,等会儿拿给你。”
没等祈慕沉说出感谢的话,言恪冷讽一句,“国师还真是客气。”
晏弦芝满不在乎他的讽刺,和祈慕沉聊起无关紧要的话题。
聊着聊着,月亮爬上了枝头,祈慕沉送他们出了府门,晏弦芝转身对他道:“棋盘在马车里,请随本座去取。”
两人并肩走到马车前,车夫递出一个精致的红杉盒子,祈慕沉伸手接过,对晏弦芝道了谢。
晏弦芝长腿一迈上了马车,转身正色道:“容本座冒昧的问一句,祈尚书此番入仕,可是针对某一位大臣?”
祈慕沉放下盒子,淡笑道:“在下不过是初入仕途的半吊子,怎么会针对谁呢?”
“祈尚书何必妄自菲薄,陛下想借你一步步瓦解萧骢的势力,你是陛下用来披荆斩棘的利剑,剑锋所指的地方往往都会灰飞烟灭,如果本座是萧骢,定然先折断陛下的利剑。”
“国师的话太深奥,在下一时间消化不得。”
晏弦芝轻笑,“果然是玉面狐狸,做什么都不动声色。”
“比不得笑面狐狸。”祈慕沉眸色晶亮,对狐狸的称呼并不陌生,更不是第一次听到,蓉国两只狐,正是他二人。
黑夜的胡同只有几盏不算明亮的灯笼,灯笼笼罩在两人身上,一人妖孽瑰丽,一人云淡风轻,他们相视对弈,眸中有较量也有欣赏,晏弦芝探不出祈慕沉的心思,耸耸肩入了车厢,祈慕沉望着消失在胡同口的马车若有所思。
第17章 公子救美()
觞王大婚。
这日是殇王大喜的日子,当接亲的仪仗队返回王府,丝竹声随即响起,孩童们叽叽喳喳逗闹着,地面铺着大红毡席,觞王和赫连影牵着彩绸同心结的两端走入客堂,宾客座无虚席,等着觞王夫妇拜天地。
祈慕沉等人静静观礼,脸上并没什么情绪,他们和觞王不熟,只确定觞王和蓉帝是一边的。
琼瑛看到言恪微笑的样子,调侃道:“羡慕?”
言恪嗤道:“爷逍遥自在,娶亲这等受束缚的事,才不干!”
郑庚踢了他一脚,“臭小子,和你爹年轻时一个样,后来你爹不还是对你娘马首是瞻。”
言恪不以为意,笑着对祈慕沉说:“以后谁嫁给阿沉定然被宠在蜜罐里,我要是娶也娶像阿沉这般温雅的女子。”
祈慕沉忍俊不禁,摇了摇头不予置评。
礼成,觞王带着赫连影去了新房,虽然是皇室联姻,但宫人跟喜娘通了气,让一切礼仪都按照寻常人家成亲的流程进行,这样才有人气,足见蓉帝对这个皇弟的爱护。
一系列流程走完,喜娘收了打赏笑得合不拢嘴,毕竟是皇家,出手就是大方,她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觞王摆摆手,众人都退了出去。
赫连影绷直身子,心情复杂,“王爷快去招待宾客吧,不用顾忌我。”
觞王淡淡道:“饿了就吃些点心,需要什么吩咐外面一声,不用给本王留灯,你早些歇息吧。”
赫连影一愣,“王爷不住这里?”
觞王挑挑眉,“你想圆房?”
“不想。”
觞王如释重负,他也不想,简单嘱咐几句,转身出了喜房。
宾客热热闹闹吃着酒,无人敢给新郎灌酒,都知晓觞王是个严肃的人。
酒过三巡,宾客三三两两退场,郑庚不胜酒力被言恪送回府去,祈慕沉和琼瑛也在路岔口分开了。
初秋的街道,夜风都是暖的,稀薄的云絮漂浮墨空,遮不住熠熠繁星,亮晶晶一片,十分皎洁。
祈慕沉和祈晓走在月光倾泻的青石路上,忽然一阵阵凄惨的哭声炸开在静谧的夜晚。
在偏窄的巷子口,一个男人正欺压在一个女子身上,说着恶俗的言语,“特么给老子安静点,不然老子弄死你,臭娘们,敢咬老子。”
啪!
男人一巴掌扇下去,顺势撕扯她的襦衣,笑容邪佞,“别不好意思,老子可会疼人了,尤其是漂亮的!”
“求求你不要啊,我给你钱,我家很有钱,放过我吧,求你了!”
“做梦去吧!”
“我爹是”
“啪”一声,男人又扇了她一个耳光,女子吓得哀叫连连,泣不成声。
祈慕沉主仆听出女子的抗拒,快步寻了过去,在昏暗的巷子口,见到了极为不堪的一幕,祈慕沉腰间的玉佩撞击声惊扰了那名男子,男子起身恶狠狠冲祈慕沉两人道:“滚远点,否则老子拿你祭刀。”
说着亮出一把阴寒钢刀,是一把军队使用的环首刀,只有骑兵才有资格配戴。
那名女子哆哆嗦嗦拉着自己破碎的衣裳蔽体,月光下她的脸上满是绝望的泪痕,眼神惊恐地望着巷口两人。
祈慕沉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