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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急,他很急吧!
梨璐这会儿没空和他探讨尴尬的问题,她需要套上衣裳。
折腾了许久,祈慕沉才躺回床榻上拥她入眠,梨璐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胡思乱想,都到最后一步了,想想怪羞人的。
祈慕沉用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浇灭了热度理智早已回笼,低头看小姑娘肤若凝脂的酡红脸蛋,浅浅而笑,她为他做到这份儿上,他已经很满足了,日后还是慢慢来吧,顺其自然才是他的风格,不想逼她,也不允许自己逼她。
……
颜双柑和季漪游荡在大街上,此时已是二更时分,街道上偶能看见脚步匆匆的路人,两人无所事事地走着,那条长街似没有尽头可以一路畅行无阻。
“双柑呐,你和箴小姐什么时候变得那样要好了?”季漪没话找话。
“嫉妒?”
“可不嘛。”
颜双柑搂他一下,把季漪吓了一跳,慌忙跳开,“有话好好说,别跟爷动手动脚。”
“你不是嫉妒么?”颜双柑摊手,“那我对你好些不就行了。”
第810章 老兄,艳福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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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嫉妒的是箴小姐对你和颜悦色,不是嫉妒你对她好。”季漪很想骂街,此人的脑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这样啊,那你只能永远嫉妒下去了。”颜双柑没打算告诉他实情,他们的关系的确比翎鸢教其他长老好些,但还未达到无话不谈的交情。
“德行。”季漪笑了下,“咱们现在回教中?”
“你回吧,我在附近找家客栈住下,反正明早还要去醉沉香,不想来回折腾。”
“那爷陪你住客栈,爷也不想来回折腾。”
颜双柑微扬眉宇,“没人邀请你去醉沉香报道。”
“……说话非要噎人是不是?”季漪寻了个借口,“小绿在他们那里爷不放心,需要每日探望。”
“有道理。”颜双柑很给面子没拆台。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正遇到喝花酒的明淌搂着女人歪歪扭扭走过来。
“这不明爷么?”季漪勾唇不屑,“天天跟女人搞在一起,不怕被榨干气力啊?”
明淌醉醺醺看着讽刺他的季漪和面无表情的颜双柑,借着酒劲儿呵呵道:“两位爷大晚上不各回各家,在月下幽会是几个意思?”
说完还冲着怀里的女人眨眨眼,女人摇着纱帕,娇笑连连,“定然是鸳鸯了。”
“鸳鸯不分公母?”明淌这话好不讽刺。
季漪最烦别人不把他当纯爷们,明淌轻易挑起了他的愤怒,刚要撸起袖子揍人,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几位这是在作甚?”
明淌勾唇,偏转身子把来者拉入怀中,亲了亲来者的嘴唇,“爷和你老相好寒暄呢,斗酒姑娘要一起么?”
“颜爷不待见奴家,奴家还是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斗酒挑着媚眼凝睇颜双柑那张艳而不妖的脸。
“奸夫**。”季漪拉着颜双柑大步离去,“什么玩意,天天出来得瑟个屁。”
明淌被骂得莫名其妙,这个季漪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可翎鸢教的人,他不敢动!明淌恼火,没控制力道狠劲儿推开斗酒,揽着怀里另一个女人朝相反的方向而去,斗酒脚踝一崴直接坐在了地上,脚踝的刺痛使她站不起来,明淌怀里的女人扭头看她,唇边带了嘲讽,花魁又如何,不还是被男人当作破鞋扔来扔去!
此时街道上本就没多少行人,因此斗酒在地上坐了很久,也没人过来拉起她,她低头抱着双膝窝在角落,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小女孩,斜后方的翎约楼灯火通明,还有恩客等着她的伺候,可她只是静默坐在那里,似乎有些疲惫。
片刻,一抹人影笼罩了她,她抬头看到来人又低下了头,他是来看她笑话的吧。
男人蹲下来,手里拿着一双绣花绒鞋,抬起她的脚为她穿上,尺码刚好,斗酒愣了一瞬,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哭着搂住男人,“双柑!”
呜咽声听起来特别无助,颜双柑没动,任由她搂着,后方矮墙旁的季漪抱臂看着这对“痴男怨女”,心中动容,不为斗酒,而为颜双柑,刚刚他们拐弯离去的瞬间,他折返回来,从翎鸢楼的老鸨那里要了一双绣花鞋,看来他是个心软的人,人的心有多狠,就有多软,因为这类人很容易让感情左右思维。
季漪自认为做不到他这么有人情味。
斗酒哭了很久,颜双柑才推开她,冷漠地面容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以后就穿着鞋吧,冰天雪地落下病根还不是自己受罪。”
“双柑,对不起,对不起……”斗酒用香帕擦拭泪面,可眼泪根本止不住,疯狂地涌出,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和劳累全部发泄出来。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说过了,我们以后不会再有来往,你可以毫无包袱地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权势和地位,不是很好么。”颜双柑抬起她的脚踝为她正骨,之后拉起她,宽慰道:“坚强一点,别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你该对我更狠一点儿。”
颜双柑耸肩,“以后咱们就是陌生人,对待陌生人,我是不会有什么情绪外露的。”
这句话残忍又实在,只有对待熟人和仇人才会表露出七情六欲,对待路人甲乙丙,谁会过多地显现情绪?
斗酒无疑被伤口撒盐,可再多的伤害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她始终拉着男人的衣角以挽留一段曾被她当作鸡肋的感情,此刻她有那么一点儿后悔,后悔自己的决定,后悔自己上了某王爷的“客船”,无情抛弃了他,有了伤疤的旧情还能挽回么?
男人拂开她的手,绸缎衣料在她手里被一点点抽走,她抓不住,他不留情,最终她只能站在街道上看着他决绝而去的背影,伴着背影离开的还有她最熟悉与不屑的温暖。
走远的两个男人在月色下并肩,季漪扭头瞥了眼街头,撇嘴问:“还喜欢她?”
“谈不上,已经淡到没触动了。”
季漪拍拍他的胸口,“爷们要拿得起放得下。”
“你觉得我没放下?”
“不知道。”季漪是只单身洼,他哪有情感方面的经验呀,不过他为人豪爽,喜欢为看着顺眼的同伴排忧解难,“请你去喝酒,不醉不归!”
“季爷不怕我跟你酒后乱性?”
“得了吧,你心里有女人,爷又不傻。”季漪主动揽上他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颜双柑看看天色,这个时辰没打样的酒馆他只知道一家。
酒掌柜看见颜双柑带着一个牛气哄哄的男人走进来马上笑面相迎,自从他救了黄鹂,酒掌柜都快把他当门神了。
两人落座在月光最足的窗前闲聊,酒掌柜敲着算盘算今日的账目,要休息的黄鹂听说恩公来了,披上外衫跑到客堂为他们温酒,颜双柑很无奈,到底自己做了什么让父女俩感激成这样啊?
季漪好笑地看着忙前忙后的黄鹂,冲颜双柑挤挤眼,意思是:老兄,艳福不浅呐。
一刻钟的功夫,从风流花魁到纯情小妹,杀伤力也不是盖的!
第811章 不要对男人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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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双柑摇摇头,示意季漪别乱讲话,季漪无所谓地靠在椅背上,噙着坏笑等酒喝。
黄鹂温酒后端给他们,站在一旁等候差遣,颜双柑绷不住了,对黄鹂吩咐,“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用在此杵着了。”
“我不困,我娘在炒花生,恩公稍微等会儿。”黄鹂一边打哈欠一边说自己不困。
季漪哈哈大笑,饶有兴味地来回瞅着黄鹂和颜双柑,随后拍拍一旁的凳子让黄鹂坐下,“你又不是婢女,不必拘束。”
黄鹂很实在地坐了下来,为两人斟酒,季漪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免贵姓酒,大家都叫我黄鹂。”
“黄鹂……莫非你有副好嗓子?”季漪也为她斟了酒。
“对呀,我唱曲很好听的。”黄鹂看向不说话的男人,“恩公想不想听我唱曲?”
“随意。”颜双柑不甚在意。
黄鹂得了首肯站起身抱来瑶琴,伴着低缓的琴音吟唱了一首赫连桦早起创作的琴歌《凭栏酒醺忆故乡》,描写的是作客他乡的游子因故无法返乡的愁绪心情。
可能由于她涉世未深又没受过什么苦难,还不足以领悟此曲的深意,但她的嗓音果如黄鹂鸟般清脆婉转,竟把一首悲情的琴歌演绎得较为洒脱,颜双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