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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跨出栏杆,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纵身一跃,景栅和淳于荀伸手抓了个空。
梨璐轻推开祈慕沉,扒着栏杆往下看,她不认识淳于玄鸢,也不知道这人为何要跳下去,但从勇气的角度,她佩服这名女子。
淳于莼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抹帛黑身影从凉亭中跳出,她疯了不成?!
蛊怪在她跳出去的一瞬间弹了下手指,不知射出去了什么,他诧异却不惊奇,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帛黑的华裳在青山间划出一道黑色霓虹,如同一只俯冲而下的猎隼坠入池中激起层层浪花,可以说,她坠池的动作一点儿也不唯美,但她给山间留下了比栏杆舞更惊鸿的一撇。
她沉入池底随即向上游去,破水时看着围观的百姓诧异的神情,哈哈大笑,高抬手臂欢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水尽湿她的衣裳,黑发贴在身上,让不少闺阁女子羞赧地低下头,让阳刚的男人们血脉贲张,她完全不在意围观者的注视,在池中环视上方,刚刚下落的时候,分明有人偷袭她!
摊开掌心,是一枚锋利的飞镖。
景栅和淳于荀在她跳下的瞬间运起轻功俯身而下,借着崖壁的树杈落在地面。
“公主上来!”景栅拨开人群,蹲在池边,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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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 增进感情()
《杏林医妃》来源:
淳于玄鸢握住飞镖看向景栅,娇媚一笑,“我的驸马,来呀,一起泡。”
打湿了面庞的女人有种致命的魅力,那张烈焰红唇被氤氲的水汽润泽得更为鲜红,她在冲他笑,只对他一人笑,景栅差点被她蛊惑,好在周围的调笑声使他清醒,“别闹了公主,快上来。”
淳于荀对周围百姓厉声呵斥,“想活命的就转过身去!”
有人认出了他,赶忙转身,有些不认识他,但看他们衣着华贵,气宇不凡,深知他们不好惹,也转了身,还有一些强横的,想欣赏美人出浴,自然挑衅地扬起下巴,“这里又不是你家,凭什么要求我们转过去?”
“就是,老子偏不转!”
景栅没空理他们,解开自己的氅衣想给她披上,“公主你快过来,别着凉。”
“不——”淳于玄鸢拔掉自己头上昂贵的发饰示意众人,“敢下水为陛下祈福的,这些首饰就是你们的了,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呀。”
随后手掌一歪,那些昂贵的发饰落入池水,沉入池底。
那几名强横的大汉一听这话,心里登时乐开了花,池中又有美人又有珍宝,怎能不受诱惑!
几人开始脱上衣准备下水,景栅气得眼冒绿光,对着淳于荀道:“劳烦殿下帮我教训他们几个,不必手软!”
说完,跨步入了温泉,去捞那个不省心的女人!
淳于玄鸢没想到他会下来,展臂搂住了暴怒的丈夫,送上香吻,“还是你心疼本宫。”
景栅愣住了,她从未主动吻过他,哪怕是面颊,此刻她竟然亲了他的唇。
亭中的百姓咂舌,这女子太热情了吧,当众接吻。
十一俯瞰自己的父亲为了一个女人步入温泉,还当众亲吻,心中不是滋味,他转身离开,淳于莼见他走了,赶忙追出去。
蛊怪眯眯眸子,忆起他与她初见那晚,她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他,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以为自己早已忘却,时过境迁,竟在此情此景下记了起来。
孽缘呐!
淳于玄鸢总感觉头顶有一记“狠毒”的眼神在瞪她,可她捕捉不到,望着山上的百姓,冲着他们大声道:“谁能借我们两件斗篷?”
“荀儿手里有。”景栅提示。
“那你穿什么?”她总不能让他湿漉漉上岸吧。
景栅怔愣了,她是在关心他?
淳于荀刚想说他可以把自己的氅衣借给景栅,上方却飘落下好多斗篷、麾衣,有的挂在树杈上,有的落入池中,有的罩在了围观者的头上……
淳于玄鸢的目的达成了,她冲着百姓挥挥手以表感谢,随后对景栅道:“走,可以上岸了。”
刚迈步,呆愣的景栅蓦地搂住她,心中默叹,她终于知道心疼他了。
不少围观的闺阁女子两手交握,放在下巴处,发出羡慕的声音,她们也好想得到令人惊羡的爱情呀。
凉亭中的祈慕沉拥住看得一脸呆愣的梨璐,附耳细语道:“羡慕?”
“嗯……”
“我们一起跳。”祈慕沉戏谑道。
“学人家多没劲。”
“我们的下方是山地,和他们不一样。”祈慕沉说着把她往外推,梨璐揪住他的衣襟,往他怀里扑,她可不想再坠崖了,虽然这个高度比之当初那个断崖矮得多,她还是有阴影。
祈慕沉察觉到她在发抖,一丝心疼划过心间,抱紧她,“抱歉,我不该逗你的。”
梨璐摇头,逞强道:“我没那么弱,只是觉得你幼稚。”
“是我幼稚。”祈慕沉不逗她了,看着下方的淳于荀,他能猜到这些人的身份,但对付他们,必须等时机。
“前辈和十二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咱们过去找他们。”
梨璐点头,“嗯嗯。”
……
淳于莼陪着十一游走在大街上,不懂他为何突然闷闷不乐。
“少年,咱们去酒馆坐坐?”在她的意识里,没有酒不能解决的问题。
“好。”十一破天荒同意了,淳于莼忽尔觉得,自己是不是带坏好少年啦。
两人入了一家酒馆,酒馆的幌子上写着“我有酒,你有故事么”,十一一眼看中这间酒馆。
入了店,两人临窗而坐,点了一壶罗浮春,小口酌饮。
此时酒馆没什么生意,掌柜坐在门口拉起三弦,奏了一曲锁南枝。
淳于莼手肘撑着桌面,看着十一一杯一杯灌酒,瞠目结舌。
“少爷,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讲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呀。”淳于莼拉住他的手腕,“别喝了,你不适合这样饮酒。”
十一放下酒杯,低头打个酒嗝,脸蛋酡红,“失礼了。”
淳于莼没松开他,关切道:“不能讲?”
“不是,是故事太遥远,已经记不清了。”十一咬了口发面饼,以酒送入腹中。
淳于莼轻敲桌面,掌柜放下三弦走了过来,笑着问:“客官有何需求?”
“掌柜的,你有故事么?”她取出一锭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我觉得每一个开酒馆的人都会有一段值得回忆的往事。”
掌柜斜睨眼面色郁郁的少年,又转头对淳于莼道:“我能坐下么?”
“请。”十一和淳于莼同时回答。
掌柜大大方方坐了下来,“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中年人都会有自己的故事,在我身上,发生过许多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年少时因为饥饿当街乞讨、因为贪婪挨棍子、因为无知受骗上当,可这些都不能阻挡我的成长,人大抵就是这样,越磨练越皮实,也越精明。”
“掌柜的是孤儿?”淳于莼继续问。
“是啊,我是个弃子,你们看我的脚。”掌柜伸出右脚,解释道:“我从出生起两只脚就不一般大,因为这只大脚,我被爹娘抛弃了,那时我才三岁,从此我开始乞讨为生,在大街上流动着乞讨,经常被占地盘的乞丐们欺负,再长大一点儿,我混成了地痞,给一家勾栏看姑娘,我这人还算有些良善,看不得逼良为娼,便经常偷偷放了不愿随波逐流的良家妇女,老鸨知道后差点没打折我的腿。”
第785章 你的名字很好听()
“那你开这家店之前,一定遭了不少罪。”十一接话。
掌柜点点头,“何止是遭罪,那时为了有个正当买卖,便想投机取巧,凭运气去赌,刚开始手气还行,可谁也不能永远好运,我后来血本无归,因还不了债被赌坊老板卖给了伶人馆。”
“别告诉我们,你的三弦是那时候学得。”淳于莼问。
“就是在那里学得。”掌柜提起这个不自觉拢起眉,“由于我痞气重又没什么教养,老鸨懒得培养我,我在里面当起了端茶倒水的小厮,挣到一些银子,赎身后跟所谓的兄弟预备一起做生意,我们还信誓旦旦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结果嘞。”
“结果你的‘兄弟’出卖了你,骗走了你的家当。”十一猜测。
“对的,那时我一穷二白,又开始过上乞讨的日子,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