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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眼前的红绣鞋,仰头看去,风流多情地唤了声,“嫦娥仙子。”
她抬脚踢他,他趁势抓住她的脚踝,仰坐在船舱内,笑看着她,略显轻浮。
那笑,放浪形骸,桃花眼含情脉脉,他是翎国有名的美男子,醉玉颓山的他在月光下、秋风中浑身湿漉漉,不但不显狼狈,反而点缀了他的风流倜傥。
“松开。”她指的是他握住她脚踝的手。
“你的名字。”
“无名氏。”
他手撑额头,展颜一笑,“那小生唤你颜如玉,或是玉儿。”
“登徒子。”她低声咒骂,眼眸无波。
“愿成为玉儿的登徒子。”所谓一眼万年,便是如此。
他松开了她,起身拧了几把衣衫,随后作揖道:“初次见面,小生景栅有礼了。”
“你姓景?”
“是也,内城南郊景氏一员。”
她眸光微动,问:“景楹与你什么关系?”
他扬眉,“乃小生的堂哥。”
后来,他和离,宁愿在宗谱上剔名也要追随她的脚步,做她裙裾上的一朵艳丽却不显眼的绣花。
她不爱他,不要他,可他依然趋之若鹜,一夜,她与小九诀发生争执,小九诀离“家”出走,她喝得烂醉,把他当成了蛊怪,投怀送抱,那夜,他倾注热情,将她占为己有,心中也埋下了一根刺,蛊怪,亦景楹。
后来的后来,痴痴缠缠,恩恩怨怨,哀哀戚戚,终汇成剪不断理还乱的凄凉小曲,爱恨交织,姻缘错,意难平。
……
十七公主被人卸去了胳膊,此事一经传出,满城震惊。
帝后双双暴怒,皇家颜面岂容无名之辈随意践踏!
翎兆尹介入此事,半个时辰后翎帝竟派出廷尉,命他三日内查出凶手,廷尉是翎国九卿之一,掌刑狱,足见翎帝的愤怒程度。
是梨璐送十七公主去的太医院,因此,廷尉的属官找上了她。
她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将所了解的情况叙述了一遍,赌场的那个跑堂还算老实,交代的情况基本与实际吻合。
而男伶馆的老鸨却添油加醋了,说梨璐和季漪是同伙,一同残害了十七公主。
廷尉下令逮捕季漪和梨璐,蛊怪要给梨璐请最好的状师,被祈慕沉制止了,祈慕沉要亲自出马,并且他有足够的把握在翎臣认不出他们身份的情况下,仅凭三寸不烂之舌为梨璐脱罪。
可没等属官押人,翎帝便宣布此事作罢,原因不详。
祈慕沉和梨璐均认为,淳于玄鸢插手了此事,因为,她较为重视季漪。
事实也是如此。
淳于玄鸢去找翎帝说理,翎帝还是听进去了,十七公主是什么秉性,谁都知道。
十七公主醒来后发现自己没了双臂崩溃到极点,把太医们闹得不得闲,最后她被翎后幽禁在公主府,这才消停。
淳于玄鸢去探望了她,承诺为她治好全身的疤痕,但任凭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不能还原她的双臂。
季漪知道淳于玄鸢不会见死不救,压根没把这茬当回事,该吃吃该喝喝,但他心里记了景栅一笔,这帐他一定要讨回来!
入夜,梨璐懒洋洋浸泡在浴桶里,水温适度,烛光暖柔,睡意随之来袭,就渐渐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为她添热水,她惊醒,看到来人松口气,添水的人是祈慕沉。
“阿沉,你还没睡?”梨璐揉揉眼角,低头看了眼水面,还好水面上浮着遮羞的花瓣。
祈慕沉为她拢好湿发,靠在浴桶旁,怪嗔道:“我若不来,你能在浴桶里睡一夜。”
“我又不傻,水凉了自然会醒来。”梨璐扯过桶壁上的布巾搭在肩头,“阿沉,假如我今日被属官带走,你要如何帮我洗脱嫌疑?”
祈慕沉用水舀漫不经心往她身上倒水,“那我问你,如果没有状师,你将如何为自己辩解?”
梨璐想了想,“当时屋内除了老鸨还有两名男伶,可做人证,十七公主的双臂是被季漪生生掰折的,创口上留下了指痕,是季漪的,这算物证。在动机上,季漪是自我防卫,而我更没有伤害她的理由了……嗯……对不?”
祈慕沉“嗯”了一声,补充道:“首先一点,你要陈述来龙去脉,证明自己是见义勇为,再者,需保持冷静,不可意气用事使自己处于被动,还有,要分析其他人的陈堂供词,与事实相符,你顺着他说,使你们的供词相辅相成,与事实相悖,你要找出他们话里的出入之处……”祈慕沉为她分析着在公堂上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及随机应变的方法,“我的书房里有几本闻名各国的讼师写的相关书籍,等咱们回蓉都后,你可以读读,学学诉讼大师是如何写诉状为民辩护的。”
第763章 祈慕沉:我想彻底拥有你!()
梨璐点头,“无论怎么,我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祈慕沉刮她鼻子,“诉讼要做到持之有故,言之成理。”
“恩恩。”梨璐伸出白皙如凝脂的胳膊搂住祈慕沉的脖子,“我的阿沉是不会让我受到无妄之灾的,有我阿沉出马,哪有办不到的事。”
“今日小嘴抹蜜了?”祈慕沉浅笑下。
“喔,要不你尝尝。”梨璐红着俏脸拉低男人的头,“尝尝是不是甜哒。”
祈慕沉垂眸看着布满花瓣的水面,眸色渐深,“乖,别闹。”
“闹得你心痒痒?”梨璐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耳廓。
祈慕沉如玉的面庞被水汽蒙上一层水膜,泛着红润的气色,说不出的温润俊朗,随着呼吸加促,声音变得暗哑,梨璐小姑娘还后知后觉在惹火。
“璐璐?”
“嗯?”梨璐吻着他的喉结,没听出他声音里有异样。
“给我好不好?”祈慕沉突然搂住她肩头,任浴汤浸湿衣袂,偏头亲吻她的锁骨,“我想彻底拥有你。”
“什么?”梨璐松开手臂,不解地睇着他?
当她看见男人润眸染红,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沉入水面,只留一头飘散的发丝浮荡在水面上,脑袋不停在水下摇啊摇。
祈慕沉被她撩的失了理智,没搭理她的拒绝,一把将她提出水面,梨璐惊呼一声,缩成一团,双颊红得能滴血,“我冷。”
她双手环胸,一丝不挂,祈慕沉头一次见到这般景致,眸中热浪翻滚,气血逆行,随后豁然把她抱出浴桶走向床榻。
梨璐欲哭无泪,刚刚干嘛撩拨他呀。
“阿沉,我没做好准备,你冷静。”梨璐蹬两下腿,手里拽着一块打湿的布巾,遮不了多少地方。
她被祈慕沉放平在被褥上,没等祈慕沉有所动作,翻滚一圈用棉被裹住自己。
看着她勉强的神色,祈慕沉的欲望和冲动好比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叹口气,坐在床边,轻拍她颤抖的身子,“很怕把自己交给我?”
“不是,你别误会。”梨璐裹着棉被跪坐在床上,“我想等大婚。”
“我明白了。”祈慕沉知道自己刚刚失了分寸,把她吓到了,“你要知道你早晚是我的,但我尊重你的想法。”
他捏住被角,“让我先看看我的小笼包鼓起大肚没有,嗯?”
“我不是小笼包。”梨璐被他逗笑了。
“你是小妖精。”祈慕沉试着拽了下被角。
她紧攥着。
“乖,松手。”他放下幔帐诱哄着她,慢慢让她丢盔弃甲,惟命是从。
乌黑的青丝贴在玲珑有致的躯体上,她环着胸,低着头,保持跪坐的姿势,祈慕沉的视线从她的发顶一路向下,眼中带着赤诚的光芒,像在欣赏一件完美无暇的珍宝。
“冷,想盖被子。”梨璐小声咕哝,似乎夹带了委屈。
祈慕沉无奈,搂住她,并为她盖上被子遮蔽了无限风光,“我的璐璐还是外强中干。”
他说的是性格。
她理解成了身材……羞耻、委屈、挫败一股脑涌上心头,猛然推开他,窝在被褥里,鼓成小山包不再露出脑袋,声音闷闷,“你走,去找你的大胸姑娘。”
祈慕沉忍俊不禁,这丫头小脑袋里装些什么啊。
“大胸姑娘就在眼前,我还去哪里找?”他冲着山包凸起的地方拍了拍。
惹得棉被下的梨璐娇呼一声,涨红了脸,“你回屋吧,我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男人佯装不解,替她揉了揉刚刚被拍疼的地方,“我下手不重啊。”
“祈慕沉!”梨璐腾地坐起来,脸蛋变成了红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