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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梨璐捋下头发,“你别误会。”
闻人殷点点头,又上前半步,蓦地将她抱起来,往喜床走去。
梨璐所有的感官都是拒绝的,她咬牙忍着才没跳出他的怀抱,闻人殷将她横放在大床上,调转脚步看了眼屋梁,随后放下厚实的幔帐,钻了进去。
值得一说的是,这张大床就是当初闻人殷送给梨璐,又被梨璐退还给他的东珠床。
梨璐在幔帐落下的瞬间坐起身,抬眼看着帐顶的某人,很无语,他不累?
幔帐落下,床铺上多了两名男子,闻人殷和……花忆雪。
花忆雪几乎是从帐顶摔在床铺上的,他揉着发酸的胳膊,抖着双腿,疲惫之态尤其彰著。
花忆雪用嘴型示意,开始吧……
三人全部面红耳赤,梨璐扯过锦被罩住自己,缩在一角,等会儿的场景她根本无法直视。
花忆雪看她的反应,也想捂住头,可他跟闻人殷还有段戏要演。
闻人殷坐在床铺上一直没动,花忆雪用手点了点他,然后直起腿踹他的脸,闻人殷面露嫌弃,一把推开他伸过来的脚丫子。
花忆雪坏笑了下,抬手想要揉乱闻人殷的头发,闻人殷出手制止,两人在床铺上掐起来,幔帐随着两人的架势拂动,花忆雪扯开闻人殷的喜袍,压低声音,“大哥!你倒是发出些动静啊!”
闻人殷被他说得耳朵尖染红,“松手。”
“那你自己脱,脱完扔出去。”花忆雪坐在一边,捏着鼻子,发出低而尖细的嗓音,“相公,为妻为你宽衣吧。”
闻人殷一咬牙,脱了喜袍扔出幔帐,轻质的红锦喜袍被抛向屋顶,慢慢垂落在猩红毛毡上,盖住了两双大小不一的毡靴。
龙凤喜烛前摆着一对酒盏,里面盛放着甘冽的合卺酒,不曾有人动过,宛如镜面的酒水映出了屋梁的影像,屋梁上蹲着一只乌鸦,乌鸦正盯着幔帐,乌鸦扇动起翅膀,在屋顶飞来飞去,当它飞过喜烛和酒盏时,它松开了下爪子,一颗黑色药丸脱落,可药丸落在了酒托旁,乌鸦扔偏了。
它嘎嘎两下落在桌面,用长喙叨起药丸,伸长脖子挨近酒盏盏口,将药物投了进去,药丸沉入盏底,在酒水中融化,产生一连串气泡。
乌鸦完成任务,嘎嘎两声飞回房梁上,隐藏自己。
幔帐内的花忆雪捂嘴想笑,他早就发现它了,九诀真是养了只蠢乌鸦,他从昨晚就潜藏在喜房里,今儿一大早,丫鬟打开喜房的门,那只乌鸦就飞了进来躲在房梁上,它当自己是煤球,躲在那就没人发现它呀。
随着药丸在溶解,喜房内飘荡着一股异香,闻人殷心中了然,这是**香和迷魂香的混合香气,他看了眼窃笑的花忆雪,突然对准他的眉心刺入一枚银针,花忆雪吃痛,狠瞪着闻人殷,闻人殷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在帮他。
闻人殷扒开锦被,梨璐竟然躲在棉被中吃花生,她是有多无聊?
梨璐接过银针刺了自己一下,随即弹出银针,银针穿透帷幔飞向烛火,片刻后,喜房变得一片漆黑。
乌鸦又嘎嘎低叫两声……
借着阑珊月光能看到幔帐动了几下,从里面撇出了几件衣裳。
天蒙蒙亮,门口守夜的丫鬟侍卫被人拍晕,有人用刀片撬开了喜房的门闩,一名黑衣人捻手捻脚探身进来,他掩好门,看着满地的衣衫,笑了下,悄然走向大床。
他学着鸟啼声叫了两下,室内唯有乌鸦的回应声,黑衣人汗,他弹出弹珠,打晕了那只捣乱的乌鸦。
他慢慢挑开幔帐,可以很清晰的看清红锦棉被下包裹着两具身躯,他伸手捏住被沿,打算看一看新人的无限春光,可没等他掀开棉被,帐顶悬下一把赤色妖刃,抵在黑衣人的发顶,“别动。”
妖刃划向他的喉咙,梨璐从帐顶跳下来,正好落在锦被上,锦被下的两人齐齐闷哼一声,花忆雪刚想大叫,被身边躺着的闻人殷捂住嘴,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万一屋外有黑衣人的同伙,那不就打草惊蛇了。
梨璐点了黑衣人的哑穴,拍拍棉被:“可以出来了。”
花忆雪掀开棉被,指着梨璐的小脚,小声抱怨,“挪开点,你踩得是本阁的肚子。”
“我故意的,踩肚子能站得稳点儿。”
花忆雪嗔她,“换了别人,本阁肯定跟他急。”
闻人殷拽起花忆雪,“别废话了,开始吧。”
“知道,耽误不了正事。”花忆雪看向黑衣人,开始启用意念术,“九诀在哪儿?”
黑衣人面露纠结,他的理智在挣扎。
过了很久,黑衣人都没被彻底控制住,花忆雪勾唇,徒然睁大丹凤眼,眸中的紫蔷薇被放大,他启用了高阶意念术,梨璐和闻人殷头一次见识高阶意念术,与终极的衰败不同,高阶意念术让花忆雪浑身滚烫,变成了烫人的小火炉。
高阶意念术维持不了多久,在启用过程中很损耗内力,但即使对方是聋哑人,实施者也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因为此术能窥探他人内心!
第728章 一群流浪汉()
当紫蔷薇消失,黑衣人倒在毡毯上,花忆雪倒在了闻人殷肩头。
花忆雪大汗淋漓,衣衫尽湿,“本阁一个月下不了床了,小白脸,你得负责本阁所有的吃穿用度,本阁对吃穿用度的要求很高,你不能推拒。”
“嗯,快说地点。”
“西城绣栾胡同,胡同里有十二户人家,全部是九诀的人,最里面那户住的是九诀。”
“好,你在此歇息,等我们的消息。”
“凯旋!”
……
闻人殷让雪鸮飞入绣宫送信,此时御书房正坐着三人,赫连桦、祈慕沉和蛊怪。
祈慕沉和蛊怪昨日乔装抵达绣都,祈慕沉更是站在人群中看着梨璐的花轿停在相府,他没耽搁时间,带着蛊怪入了绣宫觐见赫连桦。
雪鸮落在御案上,赫连桦取下绑在它跗跖上的纸条,“九诀藏身在西城绣栾胡同,阿殷已经带兵赶往。”
祈慕沉抿着茶,斜睨下蛊怪,见他神色无异,起身走到御案前查看他让赫连桦事先准备好的绣都地形图纸。
他从厚厚一摞图纸中抽出有价值的图纸和文字说明书认真查看,稍许,他分析道:“以九诀的精明,他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但凡一点儿风吹草动,他必逃,从地势来看,绣栾胡同周围四通八达,这附近很可能有通往不同方向的暗道。”
“来人,封锁绣栾胡同四周的全部街巷,连一只家雀也不能放出去。”
一批羽林军奉赫连桦口谕赶往那些街巷。
祈慕沉继续查看图纸,发现绣栾胡同附近最近的建筑是一家香水行,其余房舍为民宅、茶馆、当铺,祈慕沉想,若九诀所在的胡同下面有通往不同地方的暗道,那他会首先去这间香水行,因为官兵搜查时,最容易将注意力放在隐蔽性最好的民宅,反而会忽略最显眼的地方,而且香水行里水雾缭绕,便于他更衣逃窜。
“前辈,咱们去这间香水行泡泡澡?”祈慕沉建议道。
“少给本尊打马虎眼,你是不是嗅到了什么玄机?”
“只能说,赌一把。”
……
闻人殷带着早已乔装打扮的羽林军来到绣栾胡同附近,
整个绣栾胡同都是九诀的人,只要他们这些陌生人进入就会打草惊蛇,所以闻人殷让羽林军分散在卖早点的店铺中,等待他和梨璐的指令。
这个点儿,其他店铺也在陆续开张,梨璐走到一个买糖葫芦的流动小贩身边,掏出五两银子,“全买了。”
“呦,小的没钱找零。”小贩讪讪道,大早上就遇到土财主,可他口袋里只有几十文铜板。
“不用找,把你这个插糖葫芦的草靶子一并卖给我。”
小贩拿过银子,“爷,您要这干啥啊?”
“自然有用,你教教我怎么吆喝。”
小贩:“……”
一炷香后,梨小贩在大街上一手抗着草靶子,一手敲着梆子打节拍,吆喝道:“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
闻人殷失笑,小丫头还挺有招的。
几名小孩围住梨璐,“给你铜钱,我们要吃。”
“今儿不买黝嘿,别挡小爷嘿呦。”梨璐拨开小孩们,继续往前走。
待她走进绣栾胡同,继续吆喝:“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
几名大汉走出来,拦住了她,“这条胡同不许外人进,滚开。”
“冰糖葫芦用竹签,蘸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