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贱笑,“貌美如花的女人最蛇蝎。”
再一年,她被所有人称为嗜血蛇蝎女,他参她的奏折已达百封,她没有杀他,而他越来越敬佩她。
一日,她问他,“你非和本官过不去是吧?”
他回答:“是。”
去年,他“死”了,她负责搜查国师府,她走去梅林小筑,那里没有被大火烧毁,她进屋后发现了许多减字谱,她这次为他带了过来,在嫁妆里面。
命运兜兜转转,他们又一次相逢了。
俞绵音轻叹口气,任职六率时,她有利用价值,可她从来都是站在夙秉荏身后,一站就是一整宿,夙秉荏告诉她,她必须臣服他。
此刻,她不再有什么价值可言,赫连桦却告诉她,她该活出自我,此刻她躺在他身边,她若想杀他,易如反掌。
人与人的差别真大,倒不是说夙秉荏唯利是图,只能说他没有赫连桦宽以待人,俞绵音想,他会是个仁君吧。
“在想什么,不困?”男人的话打断她的沉思,他背后似乎长了另一双眼睛。
“想过去的事。”
赫连桦转向她,两人四目相对,男人问:“过去留下了什么遗憾么?”
“很多。”
光阴从指尖溜走,她没抓住很多东西,比如少女该有的烂漫和微笑。
赫连桦不知她在遗憾哪些事,但他将手探进她的被底,握住了她的手,“能弥补的遗憾,朕尽量为你填补,弥补不了的,就遗忘吧。”
因为无力挽回。
她试着握住那只大手,“好。”
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心,她的手心不像大家闺秀的手掌细腻光滑,她的掌心生出一层薄茧,他用力蹭着,“十璐还是不细心,该帮你把茧子祛除掉的。”
她感受着他的指腹,他的指腹上同样布满薄茧,“留着吧,证明我曾是习武之人。”
“爱妃难道不担心朕会不喜欢这些茧子么?一般来说,男人不喜欢女人的手粗糙。”
“妾身的手不粗糙,只是有老茧,陛下若不喜欢,可以松手。”
赫连桦不但没松,还扯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调笑道:“你该说,朕不是一般的男人。”
“因为妾身不是一般的女人,所以并不会阿谀奉承。”
“那咱们是绝配。”
“陛下现在对妾身这么好,妾身能否理解成,陛下是个用情不专的人?”
赫连桦问道:“爱妃怕朕滥情?”
“君王滥情才能无情,无情才能更理性,妾身并没觉得不好,只是,陛下将来若是遇见了心仪女子,那陛下现在的不专一多少对那名女子不太公平。”
“朕若能遇见心仪之人,就把你打入冷宫。”赫连桦调侃道。
“不知陛下的冷宫现有几人?”
“没有。”
老绣帝从来不将妃子、皇子打入冷宫,他都是直接杀掉。
俞绵音以另一只手撑头侧卧,撇了下唇,“那妾身岂不寂寞?”
“怕寂寞?朕可以多纳些嫔妃,也好让你多几个姐妹相伴。”
俞绵音笑了下,“陛下开心就好。”
荧荧珠光下,女子慵懒调笑的表情尽显妩媚,赫连桦稍一用力,就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垂眸勾引她。
俞绵音不懂他为嘛拉近两人的距离,不过男人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偏偏头,脸上不带任何羞赧的表情,赫连桦好笑道:“爱妃是看淡了男女之情,还是压根就不懂?朕都这么暗示你了,你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暗示什么?”俞绵音问。
赫连桦讶异,这姑娘在血海中浮沉多年,竟还如此单纯!是傻还是心灵太过纯净?
他压低头凝视她的双眸,“朕在暗示你侍寝。”
俞绵音骇怪,让她在马车上侍寝?!
她表情微动,“陛下说真的?”
赫连桦发着鼻音:“嗯……”
外面既有侍卫又有车夫的,多丢人啊,俞绵音自己都没察觉,她在担心丢不丢人,而非羞不羞人。
来就来吧!
有什么好怕的,她可是惊吓世人的女嗜血鬼!
她支起身子,跪坐在塌上,开始宽衣解带。
这回轮到赫连桦变愣头青了,一般的女子不是该委婉拒绝么?或是义正言辞说“不”,可她……也对,她可不是一般女子!
就在赫连桦揣度之际,俞绵音很洒落地脱了外衫,锦衣落塌的一瞬,她拔下了发间珠钗,任满头乌发垂落,她的肩头白皙的近乎透明,与乌黑发丝形成强烈对比,她身材很好,腰细腿长,该丰满的地方一点儿不缺斤少两,说她是倾城尤物并不夸张,赫连桦喉咙滚动了下,暗道他可是个正常男人,面前有这般尤物在等待自己的宠幸,自己仍能保留理智,他不得不钦佩自己。
赫连桦撑起身子,握着她的肩头,这么单薄的肩头曾经为蓉帝扛起一座山,她是如何做到的?
俞绵音看他意识处于游离状态有些不解,她的身子不干瘪吧?
第701章 娘娘真漂亮()
???转载请注明出处:
俞绵音反手去解小衣的系带,赫连桦突然搂住她并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问:“委身给自己不爱的男人,你就不觉得委屈?”
男人说话的声音暗哑,显然在隐忍。
俞绵音在他怀里侧目看他,“没什么可委屈的。”
“你果然不是正常女人。”赫连桦叹口气,拽起锦被裹住他们俩,两人仍然是跪坐的姿势,包裹在同一被子里,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俞绵音跪得腿直麻,她动动身子,赫连桦抱着她躺在塌上,“睡吧,好姑娘。”
薄如蝉翼的唇瓣印在她的额头上,俞绵音心中涌现莫名的悸动,她在被身边的男人珍视,这个男人曾是她最讨厌的人,曾不止一次戏耍她,而今他唤她“好姑娘”,她鼻头酸涩,这些年,还从没有人这么唤过她。
百姓和同僚叫她蛇蝎女、嗜血鬼、女魔头,她都习惯了,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恶魔,这句好姑娘实在不适合她,她吸吸鼻子,埋头在男人温暖的怀里。
赫连桦低头看看她,无论外表多坚强,她终究是个姑娘,瓷娃娃不就是外壳坚硬,实则易碎的物件么,她,同样是。
他紧了紧搂她的动作,给她无声的安慰。
情感很复杂,他不喜欢她,却可以心疼她,他不能给她爱,却可以给她疼爱,赫连桦闭上眼,佩服自己的博爱。
暮年后,当他牵着她的手走在绣宫外的僻静小径中,感受着夕阳残留的暖光,体会着细水长流的温存,那时的他会笑话自己当年的想法,梨璐说对了,当年的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爱。
三日后,归都。
清晨,天还未亮,闻人殷等一众重臣就等在东城门前。
闲着无事,镇南侯开始和闻人殷聊东扯西,闻人殷礼貌应答,但不显热络,可这份距离感让镇南侯更为欣赏。
午时,几辆豪华马车缓缓驶来,众臣跪地接驾。
车厢内,俞绵音站在赫连桦身后等着他先走出去,赫连桦却握住她的手,和她一同出了车厢,侍卫放好脚踏,扶着两人下了马车。
众臣问安后,赫连桦扶起绣安侯和镇南侯,并对镇南侯笑道:“今儿夜宴上,朕得多敬爱卿几杯。”
镇南侯连连点头,“老臣谢陛下厚爱。”
赫连桦笑眯眯看向众臣,“都起来吧。”
闻人殷起身抬头时,就见笼罩在秋阳中的小姑娘走来,她的身后跟着他们的师弟。
她,在冲他笑。
又似乎,在冲着绣安侯笑。
梨璐走到赫连桦身后,绣安侯捋把胡子笑了笑,他的墨辞归家了。
众人排着队形走回绣宫,俞绵音第一次进绣宫,绣宫并没有蓉宫壮丽,可能是最近的两场叔侄大战对这座宫殿造成了毁坏,也可能是库银短缺,顾不上修葺残毁的宫垣,总之,这里透着百年沧桑感。
赫连桦让于总管为俞绵音安排了寝宫,自此,赫连桦的后宫开启了新篇章。
御书房。
赫连桦看到侧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奏折笑了笑,闻人殷办事他放心。
“幸苦丞相了。”赫连桦坐到御案前,谢道。
“是臣该做的,谈不上幸苦。”
“朕不在的这段日子大家都劳苦功高,今晚朕在锦绣殿办宴,犒劳诸位爱卿。”
众人谢恩。
绣安侯和梨璐站在一边,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让赫连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