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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慕沉刮下茶面,面露迷茫:“小哥如何得知?”
那人得意道:“看公子的衣衫面料。”
祈慕沉故作恍然大悟。
那人见祈慕沉木讷,便直切主题:“公子是来参加秋闱的吧?”
“只是来试试运气,考过几次都不曾晋级,实在有些退却。”
“求取功名不一定非要寒窗苦读,得看公子懂不懂得变通。”
祈慕沉眼底划过嘲讽,面上却很诚挚,“小哥的意思是”
那人卖弄一笑,凑近道:“小弟在朝廷有些门路,不知公子有无兴趣?”
祈慕沉勾唇:“不瞒你说,家中高堂期盼得紧,银两不是问题,敢问小哥有何方法?”
那人道:“办法嘛先不能说,但我能保证你一路无忧直达殿试。”
祈晓忙道:“此话当真?”
那人捻捻两指,“那就得看公子的诚意了。”
祈晓塞给他十两银锭子,那人顿时乐了,“好说好说,公子借一步说话。”
第23章 襄王无梦()
东街,迷醉楼。
三人来到东街一家青楼,男客们进进出出,很是热闹,大厅中一群舞姬穿着薄纱齐胸裙,裸着脚翩然起舞。
祈晓斜瞥祈慕沉一眼,祈慕沉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也是,淑人君子怎么可能对纸醉金迷的场所感兴趣!
牵线那人请来老鸨,老鸨将目光锁在祈慕沉身上,她阅人无数,一看便知此人非富即贵。
老鸨摇着洒金团扇,一脸奉承地迎过来,祈晓上前一步挡住老鸨,厌恶之意任谁都瞧得出来。
祈慕沉并未说话,只是冲她微微颔首,老鸨引他们进了雅室,老鸨面色一变,“咱们也别拐弯抹角了,但两位的嘴可得把好门,否则引来麻烦就不好了。”
“在下懂规矩。”
老鸨从袖口掏出一张单子铺在桌面,单子上明码标价:
袖珍典籍,500两;
通关节,5000两;
贡士及第,1万两;
三甲,5万两;
二甲,8万两;
二甲传胪,15万两,先报先得;
庶吉士,30万两;
祈慕沉眼眸微眯,面上却温淡平静,点了点最下面那行,“如此甚好,不过先交银子有些不妥吧?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支出,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差池呢?”
老鸨笑笑:“公子不必担心,奴家做牵线人已多年,若是没有信誉,岂能立足于此?”
祈府。
孙淼淼带着贴身丫鬟截住陈管家,丫鬟问道:“祈尚书回府了么?”
“这个”
丫鬟掏出银锭子塞给他,“老伯您就告诉我们吧。”
陈管家推开她的手,不悦道:“姑娘莫要为难老夫,我家公子的行踪恕我不便透露。”
“老伯,我的丫鬟不懂事,您别见怪,我只是想知道祈尚书是否安然归来。”孙淼淼轻柔说道,语气里满是哀愁,我见犹怜。
“孙小姐请回吧,公子需要休息。”
孙淼淼柔柔一笑,“那好,过几天我再来探望,请将此物转交给他。”
陈管家进了书房,只见祈慕沉坐于书案前手持狼毫写着什么,管家道:“公子,人打发走了。”
“劳烦陈伯了。”
陈管家将一个精美食盒搁在书案上,“这是孙七小姐托老夫转交给公子的,老夫不便推拒。”
祈慕沉头都没抬,“送回去吧。”
陈管家踌躇了一会儿,“老夫观这位孙七小姐性子柔和,家教甚好,又钟情公子,不如公子给彼此一个相处的机会。”
祈慕沉淡笑着摇了摇头,态度却不容商榷,管家见此也不便再说什么,他家公子也快成老大难了,可明明公子样样都优异,真是奇了怪了。
祈晓端着托盘进门时正赶上陈管家叹着气往外走,祈晓皱皱眉,进了书房,“公子,今日我招了一名内宅大夫、三名花匠,安排住在倒座房了。”
“你安排便是。”
“尝尝内宅大夫煲的汤。”
祈慕沉端过骨瓷碗,舀了一勺,汤汁在口腔弥漫开,浓香高汤和药草的结合滋生出了香郁的口感,刺激着味蕾,正所谓口留余香。
“这位大夫懂药膳?”祈慕沉难得开口寻问。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她在指点厨役往汤里加了一些药草,我尝了下,味道很不错。”祈晓想到那个大夫神一样的逻辑有些忍俊不禁。
祈慕沉将一碗浓汤喝下,“可以长期请用。”
祈晓欣喜地想跳脚,他捡到宝了,跟在公子身边多年,能让公子开口挽留的人少之又少。
第24章 我叫梨璐()
祈晓端着托盘出了垂花门,就看到那名大夫蹲在地上给“小狗”顺毛。
他抬步走过去,也蹲了下来,“恭喜了,公子很满意你改良的浓汤。”
那名大夫抬头自信一笑,笑容干净纯美,可怎么看都和她那张半老的脸庞不搭,大夫道:“谢谢你。”
“你可以留下来了,不过让你和花匠、厨役住在一起也不合适。”祈晓想了想,“你住东厢房旁边的耳房吧,那位置靠近花园,你要避开公子去花园的时辰。”
“你家公子很不好相处?”大夫问道。
“不是,我家公子很好相处,只是他不喜欢被人打搅。”
“知道了。”她撸着小狗的后背,小狗翻了个身,露出黑绒绒的肚子。
祈晓疑惑道:“咦?这只小狗腹部怎么是黑色的,头一次见后背金红,腹部黑色的小狗。”
“这不是小狗,这是火狐。”
陈管家这时刚好路过,弯腰看看,“哪里是狐狸啊,分明是只熊崽子。”
梨璐无语望天,这几日蓉都的人见了绒墩不说它是狗,就说它是熊,还有说是猫的,但口径一致,否决了它是“狐狸”的可能。
“这是火狐,又叫小熊猫,你们看它的粗尾巴,是红暗相间的环纹,很明显的生理特征。”梨璐耐心解释。
“不会咬人吧?”陈管家谨慎惯了,对熊崽子没什么好印象。
“不咬,它是最温和的小家伙。”
陈管家故意戳戳绒墩的头,见它没有动怒,放下心来,“你俩跟我来一趟。”
梨璐抱起绒墩跟着陈管家、祈晓去了账房,进了西厢房,陈管家坐在书案前问话:“我还没问祈晓呢,说说你的情况,府上不收来路不明的人。”
祈晓挪把椅子让她坐下,对陈管家解释,“公子留下她了。”
“那也要问清楚啊,其他几人我都核查过身份了,该你了。”陈管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叫梨璐,梨花的梨,美玉璐的璐。我是游医,没有定所,想在蓉都呆上一段时日,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见陈管家不说话,她想了想,又道:“进城第五日,我用盘缠替西街青楼的花魁赎了身,现在身无分文,想行医挣点儿银两,可没人找我看病,正巧看见你府上招工,就来试试了。”
“多大了?”
“十三。”
“骗谁呢?”陈管家老脸一沉,严肃道:“实话实说,否则不留你。”
“我没说谎。”
“陈伯,她可能没骗人,你听她的声音,娇软软的。”就是长得老点儿,后半句祈晓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怕她是从哪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妇人?”
“我不是妇人,我还没及笄呢。”梨璐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喏,这是我的通关路引。”
路引上有画像,画像被水晕染了看不真切,但陈管家还是能确认出这是真的路引,“那你留下吧,认字吗?”
“认字。”
陈管家指了指桌上堆叠的账本,“帮我把这摞账本手抄一遍。”
祈晓:“”
“我不喜欢抄书。”梨璐实话实话。
陈管家胡子一吹,“不喜欢也得干,我们是招工的,不是招少夫人的。”
梨璐不情不愿抱着一摞账本挪到小书桌前,绒墩趴在她腿上,陈管家看着她俩,用手点了点,对祈晓道:“你瞧瞧,她和熊崽子一样懒。”
祈晓没吭声,梨璐从书案上抬起头,为自己辩解,“但是我医术很高,大病小病我都能治,不过事先说好了,不能对我禁足,允许我随时出府。”
“份内事做好,你爱去哪儿去哪儿,门禁是二更时分。”陈管家出门前提醒她。
第25章 贡院秋闱()
祈慕沉在考生名单中加入了几个心腹之人,秋闱当日,考生们的作弊手段层出不穷,比如,肚皮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食盒、发冠里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