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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果驻足,回头望向边缘,她没有听错吧,这小姐说要跟她一起去摘香椿叶???
“走吧。”边缘走到粉果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过神了的粉果紧跟上了边缘,然后把边缘领到了王府的园子里。
春天的花园,处处都是百花争艳,处处都是一片姹紫嫣红,而那几棵不高的香椿树则在角落里安静地冒着牙尖。
说真的,边缘自入府以来,还真没有到过这后花园,她禁足的时间跟入府的时间大约是相等的。
“粉果,给你点个赞,连这里有香樟树都能找到。”说完,边缘给粉果竖起了大拇指。
“奴婢不在揽月阁时,便是在这园子,专门照顾这里的花草。”粉果看着边缘展露的笑意,虽然是浅浅的,可她也放心了。
“啊?”边缘起初没反应过来,转而带着歉意对粉果说道:“是我这个主子让你受累了。”
边缘说完,紧咬了下嘴唇,然后自顾摘起了冒尖的香椿叶。
她,边缘,在二零一八年,辜负了妈妈的期盼,选择了轻生的路。可在这永安二十一年,她绝不会再懦弱了,决不会再负了那些真心待她的人。
“哟,这个不是粉果吗?你还敢偷摘花园里的花啊,可是板子还没挨够?”一个尖酸的女音忽然在二人的后面响了起来。
“春花?你到这园子里做什么?”粉果回头一看,果然是一张她讨厌的脸。
“大胆,怎么跟你春花姐姐说话呢?”
揽月阁出事后,粉果自愿到下房做些粗使活计,所以,许多丫鬟只知道她是遭了主子嫌弃的,并不多关注她为什么被主子嫌弃。
就连跟她一样做粗使活计的丫鬟,也没少欺负她,其中欺她最甚的,当属眼前的春花了。
“春花姐姐???”边缘鄙夷的目光扫过春花,在嘴里重复着姐姐这两个字。
“你是谁啊,私自采摘这后花园的花草,可是要挨板子的。这个,你问粉果就知道了,她可挨了不少。”春花抬了抬傲娇的头,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春花虽然好奇与粉果同行的锦衣女子是谁,可转念一想,连摘野菜都要亲自动手的,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主子了。
“粉果,她们打你板子了。”边缘关切地望向粉果。
“主子,我没事了。”粉果连忙解释道。
“为何不告诉我。”
“这不过去了妈,主子如今事儿多,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粉果,你觉得你主子我,是怕事儿多的人吗?你觉得你主子我,是会允许自己的人被人欺负了吗?”
粉果看着就要为她出头的主子,收住了口,她打府里就跟了主子,自是知道主子很是护短的,如今这春花正好撞枪口上,也不能怪她粉果伺机报复了。
“敢问这问春花姐姐,你在哪里当差?”边缘没好气地问。
“你是谁啊,这等语气与我说话。”春花一向看不起粉果,自然也看不起粉果身边的人。
“你,大胆。。。。。。”粉果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边缘淡淡地说道:“粉果,掌嘴。。。。。”
粉果得令后,直接过去,狠狠地一个巴掌便扇了下去,别提多解气了。
她还记得,因为她在这后花园跌了一跤,不小心弄掉了几朵花,便给这春花以偷花为由,上报给了安茵瑛,然后主仆两个就狠狠赏了她一顿板子。
“你,你打我?我打死你。”春花没想到一向懦弱的粉果竟然真听了那女子的话,扇了她一个大巴掌。
这不,在反应过来被打之后,便像发了疯似的,抓着粉果就撕打了起来。而粉果也毫不输了阵仗,也打得那春花脸上都挂了不少彩。
而边缘,则像是没看到这一切一样,安静地摘着香椿叶。
终于,一些家仆婆子闻声而来了,连忙拉开撕打在一起的两人。
“你们这些个小蹄子,当王府什么地方,不想干了就给我滚出王府去。。。。。。”沈嬷嬷训斥的时候,竟发现其中有一人是王妃跟前的贴身丫鬟,忙顿住了嘴。
“打得痛快了?”这时,边缘摘好了香椿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然后适时上了前。
“嗯。”粉果解气地道。
“要记得,你现在是一等丫鬟了,下次就别自己动手了,打人这事,找几个粗使丫头便是。”
“是,王妃。”
这时,以沈嬷嬷为首的一众人在见到边缘的时候,早就跪了个满地。而见此状的春花,则瘫在了地上。谁人不知王妃近日风头正盛,谁不是上赶着巴结,可她倒好,直接把王妃得罪了个遍。
“王妃?你们说她是王妃?”春花还是有不可置信地看着边缘,好端端的王妃跑来园子里摘野菜?
“那个,春花是吧,就在这里跪着吧,你们主子何时来找我讨人了,再起来吧。”边缘说着,便领了粉果仿若无人般从春花的身边,径自离去,留下那憋得一脸紫的春花儿。。。。。。
“还有,你们留一人看好她。”边缘走着走着,忽然回头微微一笑,对着一群婆子家仆说道。
第57章 57。回忆()
这头,边缘领着粉果,心情愉悦地回揽月阁了。
她发现她这个王妃,在这摄政王府,只要抱紧慕容景这条大腿就得了,保准待遇蹭蹭地往上涨啊。
只见,边缘回阁子不久,膳房便把午膳如流水般抬了上来,竟有十八道之多,道道精致无比。
边缘看着已经摆不下菜肴的八仙桌,不由得问了一句:“今儿的菜怎么这么多啊。”
“回王妃,奴才们只是按规制来给王妃上菜。”一丫鬟恭敬地说完,便退了下去。
边缘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敢情她以前不是王妃?以前的规制与现在的就不一般了?
这时,粉果的香椿肉丝也炒好了,她一进门,看着那满桌子的精致菜肴,不由得啊大了嘴巴,这香椿野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门口傻站什么啊。”边缘对上粉果说道。
“王妃,不知道这香椿,你还要吃吗?”
“为何不吃啊?快放下!”“对了,再添上四双碗筷,然后把张嬷嬷,薯片,还有果冻唤过来。”
不一会,除了揽月阁的四个粗使丫鬟,其他的人都到齐了。
边缘招呼着她们坐下:“薯片把门关上,其他人都坐下吧。今儿这餐我就借花献佛了,虽然这餐来得迟了些,就当是你们庆祝我重获自由,往后,只要真心待我边缘,我便会拼死相护。”
“主子,这。。。。。。”张嬷嬷欲言又止。
“嬷嬷,仅次一次,今儿,不分主仆,都坐下。”
边缘感怀地道,她曾经抛下了爱她的妈妈,还有爱她的朋友们。现在,只要她边缘还在,便不会再轻言放弃身边的任何人了。
张嬷嬷看着被薯片紧关上的大门,犹豫了一下,终于是落了座。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坐了下来。
一开始,四人还是有些不自在,毕竟在这个尊卑分明的大燕,她们是没有什么人权意识的。酒过两巡之后,大家终于慢慢放开了,一片片谈笑声不时从揽月阁出来。。。。。。
这一顿饭中,边缘几乎是把整盘子的香椿炒肉丝给消灭了。
今日她很开心,她从三十八楼跳下来都没死,还在这里有了一大群关心、爱护她的人,她不是应该感谢老天厚待于她吗?妈妈若是知道,也会觉得安心了吧。
茵阁中,来人向安茵瑛禀了后花园的事后,她直接砸了一个茶杯。
那蠢死的丫头,竟给她惹回了这样的事儿。
说句不好听的,在王妃面前,她这个侍妾也只能算是个奴才,而如今,奴才的奴才却去冲撞了主子。
多年来,王府的后院都维持着一种相对的平衡,按等级来说,她与叶、吴、安四个都是侍妾,并没有谁压谁一头的说法。
即使叶轻烟受宠些,可王爷从不会在规制面前失了偏颇。
所以她们四个都明白,再怎么私下里闹腾,也要维持着明面上的平衡,这是给王爷看的。因为王爷最是厌恶后院的女人给他找事儿。
但,这一切,在王妃入府后,这个平衡似乎就被打破了。
她一入府,便是正儿八经的主子,高高在上的王妃,稳稳地压了所有府中老人一个头。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可她明面上,还是得把王妃供着、敬着。偏生今日,她的奴才还赤裸裸地得罪了王妃,即使是找来了王爷,她也是占不了半点理。
这不,她匆匆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