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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惭愧,奴婢可能做不到。。。。。。”
“奴婢也是。。。。。。”
果冻与薯片说完,惭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面边缘。
“你们觉得竖刁、易牙、开方是真心待齐桓公的?”边缘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两人声若蚊蝇般答道。
“哎。。。。。。”边缘长长地叹了口气,眼前的两丫头还真如榆木般,愚忠得很。如果绿衣在的话,听到这里定能明白她说这个故事的含义了。
“人情之重莫过于身,而竖刁,对自己身体尚且残害,怎会有利于君王?人情之深莫过爱子,而易牙,对自己儿子尚且忍心,怎会有利于君王?人情最亲莫过于父母,而开方,对父母尚且冷酷无情,又怎会有利于君王?这三人后来欺齐桓公老髦无能,专权用事,为乱朝野。”
边缘的连续三个反问让薯片与果冻由方才的羞愧到震惊再到有所顿悟,然后郑重地道:“奴婢懂了。”
“啪。。。。。。啪。。。。。。啪。。。。。。”
响亮的掌声在三人的背后响起,吓得边缘直接弹了起来,而薯片与果冻则习惯性跪在了地上。
见是慕容景,边缘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爷没听说过吗?”
“这,还真没听过。。。。。。”慕容景淡淡地说道。
“遇上你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边缘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貌似眼前的人除了把嘴不饶人之外,还真没对她做过什么特别坏的事,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王妃的故事甚是好听。。。。。。只是春秋初期是什么朝代,为何本王没听说过?“慕容景把春秋初期几个字的音拉得长长的。
“我瞎编的,能逗爷一乐,也在是荣幸了,那爷乐过了,就把它当个屁放了,别放在心上哈。”边缘随意地说道,故意忽视了慕容景那异样的目光。
“爷听着确实挺乐的,往后,每日请安的时候,爷都要听一个王妃编的故事。”慕容景把话撂下后,便又迈着那高贵的步伐离去了。
“啥,每日一故事?”边缘此刻看着慕容景远离的身影,只觉得他就是一只傲娇的白天鹅,还是公的那种。
此刻的她,怎么就落到跟一千零一夜故事里的宰相之女一样的境地啊,要每日给那心理有些扭曲的国王讲一故事。
只是童话故事中,国王听了一千零一夜后,娶了宰相的女儿为后。而她与慕容景。。。。。。怎么想怎么恐怖。
第56章 56。香椿()
边缘无奈地望着那只越走越远的公天鹅,只觉得怎么看就怎么纳闷,这人确定没病吗?每次突如其来的出现,然后毫不设防就走了。
幸好,她也不用熬一千零一夜,只需三百六十五日,一年便足够。
幸好,她也是a大堂堂的高材生,对华夏五千年的历史还是熟识的,大不了她从秦汉说到明清,总够三百六十五个故事的。
这时,在揽月阁按捺不住的安茵瑛与吴紫玉,也终于准备打道回府了。
她们一出门,看见的便是王妃深情目送王爷的画面。
“王妃万福。”安茵瑛与吴紫玉对着边缘请安道,可双眼却迷恋地看着慕容景倾长的背影。
“王爷还没走远呢,赶紧的。”边缘给了两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示意她们快快追上。
“妾身告辞。”安茵瑛正有此意,也不推脱,道了一声就直接走了,而吴紫玉见状,也紧步跟上了吴紫玉。
两个侍妾走后,边缘终于悠哉悠哉地晃回了揽月阁。
却不想,摆在边缘面前的还有一堆求见的帖子,有三公九卿家的夫人,也有诸侯王爵家的妻室。。。。。。
她记得她还是边家大小姐的时候,她办了一次生辰宴,可来的大都是些二三等勋贵家眷了。如今,她这边的风向一动,京城整个贵族圈的夫人几乎都给她下了帖子?
边缘为难地看着帖子,这些人还真是会跟风啊,廉亲王妃、关丞相夫人,安宁侯夫人、定国候夫人。。。。。。她欲远离麻烦,奈何她的身份本就是一个麻烦。
她苦恼地合上最后一张帖子,心想着这后院也关乎前朝,她明日给慕容景请安的时候,还是问一问他的意见,毕竟这是他的家,她又顶着他的王妃名头。
“我欲起身离凡尘,奈何影子落人间。”边缘苦笑了一句,扶了扶书桌,站了起来。
她走出院子,便看见了粉果站在筛架前,拿着一萝子的野菜在挑选着。
粉果被接回揽月阁时,就已经提升为一等丫鬟了。
可在她却还一如往常般,对边缘的饮食是亲力亲为,一心只把小姐放第一位。
“主子。”粉果看见走过来的王妃,立马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边缘被禁足的两个月里,粉果不愿出府,李嬷嬷就给她安排到了下房,做的都是些粗使活计。
在那两个月里,她遇到一、二等丫鬟,都得恭恭敬地行着礼,稍有些不妥便会受打骂。
她也是那时才知道,小姐曾经是多纵容她这个奴婢了。
这不,再回来揽月阁的粉果,性子就给磨得沉稳了许多,无论礼节还是处事,都教人看不出一些纰漏了。
“行了,四处都无人,你那么规矩行礼作甚。你这,捣鼓的又是什么啊。”边缘好奇地问道。
“这叫香椿叶,现在正是冒牙尖的时候,最是美味了。奴婢便寻思着摘一些回来给主子尝尝鲜。”
“香椿叶?”
边缘动情拿起了一根叶尖,闻着闻着,泪水竟慢慢盈满了她眼眶,被强制压抑的回忆一股脑全涌上了心头。
这香椿还是熟悉的味儿,可这里却没有那个熟悉的人了。
她记得,从小到大,妈妈总是喜欢拿香椿叶变着花样弄给她吃,香椿煎蛋,香椿肉丝,凉拌香椿。。。。。。
妈妈总说香椿有营养,逼着她吃;而她总说香椿的味儿太难闻,每次都偷偷趁妈妈不注意,把香椿一点一点给挑出来。。。。。。
她大学毕业后,为了臻逸,她留在了千里之遥的z市工作。每到春天,妈妈总会带上几捆新鲜的香椿苗子,千里之遥来看她。
那时,她总说,“妈,你可真无聊啊,千里迢迢的就为给我送这东西来。”
那时,妈妈总回答说:“这z市不是没香椿吗?你小时候可爱吃了,只可惜它采摘的时间太短了。”
每次,妈妈从她的公寓离开的时候,总是一步三回头,还叮嘱她:“缘缘快回去罢,妈咪这就走了。。。。。。”
她不明白为何妈妈每次离开,眼中总是浓浓的爱意与挥不去的留恋。她当时总想,如果妈妈也像她那般,工作忙得脚都不着地了,估计是没这闲功夫矫情了。
然而,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她从格里顿酒店跳下的那刻,便再也不给妈妈对她矫情的机会了。
我的妈妈,您此刻可还好???
边缘就这么直直地站着,手拿着一根香椿叶牙,缓缓地蹲了下来,双手环抱着膝盖,放声痛哭了出来:“妈。。。。。。妈。。。。。。”
她当时年轻气盛,骨子里都是傲气,既不想在臻逸父子面前受尽屈辱,又没有其他法子为妈妈筹集高昂的治疗费,一向阳光积极的她,就选择了从三十八楼跳了下去。
而她的这一跳,却是没有想过她的妈妈,往后没了寄托,该怎么过?
“小姐,小姐。。。。。”粉果轻轻唤了两声,可边缘却是无动于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粉果就这样无措地看着痛哭的边缘,忽然拿起那萝子香椿叶,倒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起来,一边踩还一边说道:“叫你让小姐哭,我叫你让小姐哭。。。。。”
粉果那异常的举动终于让边缘收回的神志,然后脸上带着两行泪痕,不解地问道:“粉果,你这是做什么???”
“小姐,我帮你出气呢?”粉果愤愤地道。
“出气?”
“这香椿叶把小姐惹哭了,我。。。。。踩它。”粉果说完,狠狠一脚又踩在了香椿上。
“傻姑娘,你把这香椿都踩坏了,一会午膳你们小姐吃什么啊。”边缘收回了些情绪,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赶紧去摘些回来。”边缘伪装不悦地道。
“是,小姐。”粉果闻言,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现在离午膳的时间很近了,她得赶紧的。
“慢点,等我啊。”
粉果驻足,回头望向边缘,她没有听错吧,这小姐说要跟她一起去摘香椿叶???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