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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响起来伴郎的声音:
“傅总,婚礼这边我们暂时先对外宣布取消吗?”
傅忆琛回以简短的两个字:
“取消。”
说完挂断了电话,甚至直接关闭了手机,除了沉默的开车之外,不再多言半个字。
温暖没有多看傅忆琛一眼,只是在看到了路况后,语气直接的命令道:
“朝右拐,抄小道。”
傅忆琛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无声的抢道而出,车子快速的钻进了旁边的小道,熟悉的路线仿佛提醒着曾经二人的共同进退一般,只是两边的景致还未变,而她与傅忆琛已经走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车子终于到了医院,傅忆琛抱着欧阳景画冲进了医院,早有医生准备好担架车,第一时间将欧阳景画推入了急诊室,温暖看着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妈妈,神情有些麻木,直到白意娆匆匆赶来,温暖站在了玻璃墙前,看着里面的医生来来去去,而她自己却一动不动。
这场景,不是生死别离,却让人心如死灰,无限哀伤。
“温暖,阿姨会没事的。”
白意娆的安慰显得力不从心,不远处一直没有动弹的傅忆琛仿佛不存在这片天地一样,同样面无表情的盯着玻璃墙。
电梯门再度打开,林谨夏趔趄的从里面走出来时,因为步伐过急,而致使那脚步声更加的僵硬刺耳,咚咚的踩在医院的地板上,只听得她声音里带着恐慌和担心的声音响起:
“伯母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样?”
林谨夏窈窕的身形,犹如失去了支撑的美人鱼,半个身子贴在了玻璃墙上,一只手无力的从墙上滑落下来,她整整的看着里面医生正在使用仪器检测着欧阳景画,仿佛被温暖和傅忆琛还要难受。
温暖冷冷的扫了林谨夏一眼,不理会她那因为过份用力近乎脱落下来的假肢多么的刺目,而是冷冷的道:
“这样的结果,不是林小姐早已经想到的吗?”
以林谨夏的聪明,不应该早已想到的吗,然而林谨夏脸色苍白的看着温暖,眼神无助的转眼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傅忆琛:
“忆琛,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
林谨夏的眼泪潸然而下,这还是温暖第一次看到她哭,哭的很是真实,很是伤心,很是无助。
第318章 始料不及的灾难(五)()
“忆琛,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来到这里,我只想与你过着简单平凡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开心幸福,我希望我们有一个充满阳光与爱的家,我一直以为我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我也一直以为你最懂我,忆琛,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那么我来到这个国度,努力的想要站在你身边陪着你,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一边微笑,一边落泪,一边哀伤,一边骄傲。
在林谨夏的脸上演绎的如此完美,或许一旦怀疑一个人就无法相信她的真,温暖麻木的扫了一眼林谨夏,继续看着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的妈妈。
傅忆琛从后面走了过来,弯腰扶起了林谨夏,既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怀疑,既没有安慰,也没有严厉。
“你先回去。”
他淡淡的语气,却不容拒绝的味道,林谨夏抬头看着傅忆琛,又看了一眼温暖和玻璃墙里的欧阳景画,神情怔怔的,最后抿了抿唇道:
“我回去等伯母的消息。”
傅忆琛没有说话,林谨夏则是起身,艰难的迈步,假肢脱落,她似乎没有感觉一样,身形倾斜的她艰难的弯身,拾起了假肢,自己为自己装上,从头到尾那纤细的身形,都流露出来一种别样的脆弱,和独立的坚持。
“如果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愿意承担一切的后果。”
林谨夏转身,那掷地有声的话,不知道说给温暖听的,还是说给傅忆琛听的,然后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挪的朝着电梯口走去。
林父与林母匆匆赶来过来,上下打量了林谨夏一眼后,林母的脸上露出来心疼和不甘,她看向了傅忆琛,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欧阳景画,终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声讨什么。
温暖淡淡的看了林母一眼,却带着一种鄙视与怜悯,一个母亲为了女儿如此牺牲,可谓是伟大,可是也是一种自私的纵容,不然,林谨夏或许不会有如此阴狠的性格。
似乎被温暖的眼神看的不舒服,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事情,林母对温暖的观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她同样淡淡的看了温暖一眼,扶着林谨夏转身进了电梯时,标明了立场道:
“忆琛,Elin一直都以你为骄傲,她那么爱你,才会为你远渡重洋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希望你能理解她,保护她。”
傅忆琛转身看着林母,片刻后点了点头道:
“我答应过她的,一定会尽我所能做到。”
林母见状,语气诚恳的道:
“我会为欧阳女士祈祷,祝她早已康复。”
然后扶着林谨夏走开,旁边的林父则是脸色无奈的看着,也添了一句:
“我们都希望亲家母早日康复。”
傅忆琛点了点头没有多说,温暖的目光落在玻璃墙上傅忆琛那道挺直的身形,微微冷笑,林谨夏一个远渡重洋就可以让他如此守护,那么她那么多年的等待,看来真的很是可笑。
傅忆琛果然从来没有爱过她,也不曾动心过啊。
但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林谨夏继续与傅忆琛的相守契阔吗?温暖真的不甘心,不揭穿林谨夏的真面目,她绝对不甘心。
第319章 始料不及的灾难(六)()
“傅先生,艾小姐,艾夫人的情况,我们已经尽力,这种突发性的刺激,对病人的伤害很大,医院也有这样的病例,病人有可能短时间失去行为能力,四肢无法行动,无法表达自己,能不能有所好转,可以说,要看病人的造化。”
“病人需要一个绝对舒适放松的状态,二位,要尽量让病人心情愉快放松。”
温暖面无表情的听着医生的话,白意娆担心的抓紧了她的手,傅忆琛则转身去了病房。
病房内欧阳景画安静的躺在了床上,傅忆琛静默无声的看着,温暖走了进去,语气不复刚才的激烈。
“傅忆琛,既然我们没有办法生活在一起,就不必勉强了,我的父母我会好好照顾,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照顾好他们,你去陪你的林谨夏一生一世吧,我们艾家不需要你。”
这是温暖第一次说出来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并不仅仅是负气,还有一种苍凉的决绝。
傅忆琛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僵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白意娆有些小心的扯了扯温暖的衣袖。
温暖不为所动。
“我说的不是气话,而是真心话,我不会搬出艾家,所以,请你搬出去。”
温暖说这话时,迎上傅忆琛那近乎冷酷的眼神,她傲慢的扬起下巴,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峙。
一度,那么珍惜,那么不舍得放弃的一个人,如今,她也可以做到如此的决绝冷漠。
然而傅忆琛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却是脸色异常坚冷的什么都没有说,最后收回了视线转身出去。
房间里寂静无声,温暖与白意娆仿佛是两道雕塑一样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门口传来了略微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温暖,你没事吧?”
方震人高马大的走了进来时,刚正的脸庞显得格外严肃,手臂上挂着绷带,浅绿色的短袖上装,军绿长裤,俨然从医院里匆匆赶来的样子,眉心皱着,上下打量了温暖,露出来货真价实的关心。
“方震哥,你怎么来了?”
温暖的脸上闪过一抹亮色,那种乍然看到了亲人一般的感觉,让她并没有特别的热情,可是心理上微微一动,以温暖的了解,此刻即便是方震受伤在医院养伤,也不是能够随意乱走的。
这个时候过来,无疑说明了对她的关心,如果说之前方震让她动摇的话,那么此刻看到方震,温暖的心底里不由多了一份感动。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阿姨怎么样?”
方震看着温暖的脸,似乎伸手就想去揉她的脑袋,但是发现白意娆在旁边,方震收敛了这个动作,只是那脸上的关心,是再明显不过的。
那种唬着脸,有些吓人的样子,却让白意娆看了看后,有些明了,聪明的识趣的退出了病房。
温暖不知道如何回答方震的这个问题,只是看着方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