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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是问姑爷吗?”
“不,辛空尧他走了?”
杯儿点点头:“公子问起杯儿城里最好的大夫再哪里,杯儿告诉他在枫营巷子,就是上次来给公子诊治手上的叶老先生,公子说他去给奶奶求些伤药止疼。”
“那个笨蛋”尽关心她,他真的不打算去找韩夜解释清楚吗?
她转首,刚好见着枕边的红色棱石浅浅的闪出一晕一晕的红光。
“这是什么?”
昨夜睡下的时候,没有这东西——
“杯儿,你看这东西是不是在闪光?红色的好漂亮”
小丫头凑了过来,看了半晌,还是摇摇头:“哪有红光?奶奶您看错了吧?这明明是个普通的红棱石坠子嘛。”
“没有?”可是,她看在眼里明明就有那一层红色的光芒,“这是谁落在这里的东西?”
“谁的来奶奶这屋里的,只有姑爷和公子了——”杯儿盯着那黯淡红色的长棱形碎片,想了想,说,“应该是公子的吧?看起来怪怪的,定是公子掉下的。”
“是嘛”她也这么认定,和辛空尧一样的感觉,这红色的像是吊坠一样的东西,一闪一闪,似乎想和她对话。她把东西先放进了杯儿手里,“好好收起,等辛空尧回来还给他。”
“好,奶奶别担心公子了,他只是出去给奶奶抓药,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会”她合上眼,无力地翕动着双唇自言自语,那是身边的小杯儿听不见的声音,就连崔瑾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说的,“我怕他这一去会离开我很远很远”
第73章 红烛泪,洞房夜深(7)()
与街上的行人擦肩而过,辛空尧在寻找那个身影
“阿武那个魔鬼跑哪里去了?”一夜风流丢下自己的女人跑得无影无踪——
他不禁仰天叹了叹:“好奇怪这对冤家是分是合与我有关吗?”这么热心肠地撮合他们算了,就当自己真的上辈子欠了他们其中之一的债,才会穿越来这个古代时空,插在他们之间做个还债的和事佬。
突然,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四周
“那个枫营巷子怎么走?”
大街小巷绕得像迷宫,他胡乱选了一条巷子走了进去,等穿出那巷子,锣鼓声喧哗热闹,混在清晨空气里的是很多杂乱的花的香味,在这条宽敞的大街上,穿着黑衣和白衣的舞队随着鼓点和锣声起舞,一些年轻的妙龄少女们手里拿着不同的花朵掷向舞出“阴阳相混”的图阵里——
辛空尧看着,只觉得好奇,这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他们载歌载舞、天女散花在干什么,很多年以后,当他再想起这一幕,那绽放在晨曦苍穹里的百花盛宴,轰华绚烂,最美最姣丽的花朵偏偏落在黑白两界之地,被践踏、被摧毁——
也是很多年之后,他提起这事,是段驰告诉他:那是御江城的“阴阳踏鬼节”。
好似老古时代的“女儿节”一样,女子把花朵当成自己的替身,丢向魔鬼任人践踏,以此保得自己本尊的平安祥和、一生平安。
黑白两界如此分明,亦如白翼天使和黑翼魔鬼?
而辛空尧更不知,看在他眼里的那些花朵之中,有一朵“属于”她
他在绕着舞队而行,顺着那批黑衣的舞姬逆时针的方向而行,而另一面的“她”顺着白衣的清丽佳人舞动的方向而走,某一刻,“她”站定,定然看不到掩在人群后的他——
月牙白衣的身影驻足在那里,看着那些黑衣的舞姬转到了自己面前,“她”弯身去拾起脚边的一株淡紫色花朵,学着身后那些妙龄少女们,将那朵花儿扔向了空中。
一个逆轮旋转的圆,一个画出黑白阴阳分界的舞台,早在这一刻,他和她已经靠得那么近那么近,偏偏近在咫尺的距离,谁也看不到谁
简单的停留,佩剑的身影一转,走着辛空尧来时的方向;
而他,却在走她来时的路——
烙下这一世相爱却不相守的追悔和伤痛!
第74章 红烛泪,洞房夜深(8)()
枫营巷子。
在辛空尧走近这里之前,他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的淡淡的药香,和他身上的尼古丁烟草味有些相似。
邻舍的汉子给他指路:御江城最好的郎中?叶郎中的家吗?瞧见没——前面那户挂着白灯笼,披着麻布顶子的宅子就是了。
他去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位头戴白花的妇人。
“对不起打扰了,我找叶老郎中可方便?”
妇人引他进屋,这户家里阴霾的悲伤依在,老人的身影从偏厅走了过来。
他看到他身上的麻衣和白花,没有多问,微微颔首
“老先生还记得我吗?”
叶老郎中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老人家没有多话,至亲的离逝带来的伤痛久久没有平复,他捻须伸手示意少年坐下,辛空尧摇了摇头:“老先生误会了,不是我来探病,我只是来替崔瑾拿药”
“崔小姐病了吗?”老人的声音沧桑低沉。
“嗯不算病吧,只不过是”辛空尧看了看一旁站的白衣寡妇,没敢说下去,他凑过身,在叶老先生的耳边附语
听完年轻人说的,老人淡然一笑,摇了摇头。
“没有药?”
“不——”老人转身提起了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了潦草的字迹,每一次的落笔轻浮无力等他写完了,把那页字迹未干的药方递去给了自己的儿媳,吩咐着,“按方子抓上三帖。”
“是,爹”
等妇人转身去了药台,叶老先生又说:“每日煎上一帖,乘热让崔小姐饮下,不消三日,女儿家身上的酸痛会慢慢散去。”
“谢”才道了半个谢的辛空尧,却听到老先生紧接着的下半句话。
“公子的手伤——非要这么拖着吗?”
再度提及到自己右手的伤势,他一愣——
“旦看公子脸上的气色公子休怪老夫说重话,若是年内公子再不想法子医治你手臂里的淤血,你这膀子定然是废了。”
听到大夫这么断然的话,辛空尧无话可说,就连敷衍的笑意都挤不出
这几天来,他渐渐觉得手臂上不再发痛,慢慢地忘却了曾经落下的伤痛——却不知,这是病入膏肓的预警,痛到了极致,整个人早已麻木不觉。
只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谢谢老先生提醒”他看到了妇人带着包裹好的药材走来,他接过手,递去了银两,正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又传来老人的一声叹息,他在问他:“没有药石可医,公子放弃了吗?”
辛空尧自嘲地一笑,指尖抚了抚怀里的药——这是给崔瑾的。
第75章 红烛泪,洞房夜深(9)()
“听天由命吧,就好像我身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由不得我选择,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想回去回不去,连身边唯一的她都守不住,还奢望找回失散的伙伴未来的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只要我活着就好。”
站在门口的少年,临着门外晨曦的光晕,那里的身影慢慢转身,那少年说着:“只要还活着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老人家一笑,却被这一声笑呛出了咳嗽。
这孩子在以他的方式,抚慰丧子之痛的他
活着,就有希望,像每一个日落之后,总会等来第二日的黎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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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叶宅,辛空尧没有多注意前面路口一位穿着深色长衫的老汉,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辛空尧停步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觉得这位很眼熟呢?
再继续赶路,身后被一股冲力扑倒在地,摔得他皱眉呻吟!
压在他身上的人却在那里憨憨地笑着,不停地喊他:“洛水、洛水”
“大大叔?”
不用回头看了,叫他“洛水”、喜欢扯他后腿的疯子这世上只有一个!
只不过
“你怎么在这里?”辛空尧拍了拍抱着自己双腿的疯子大叔,等他看清了太惊讶疯子大叔身上的“变化”!
脸脏兮兮的没变,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辛空尧伸手过去摸了摸,那衣料料子比崔瑾给他的衣服还好呢,并且疯大叔身上的衣服不脏,是刚刚换上不久的,还有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半温的包子虽然上面已经被他的摁出了5个灰黑的指痕。
“你你哪里来的衣服?哪里来的吃的?你不会偷人家的”
不对能偷到包子不奇怪,能偷到这么好料子的衣服?并且,是疯疯癫癫的他自己换上的?
“是不是有人给你换衣服?”
疯子咧着嘴呵呵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