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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我一接听,就听见井峥问我。
“没呢,你怎么也没睡,伤口难受吗?”我靠着枕头半坐起来。
“伤口没事,”井峥此刻的嗓音难得温柔,“你怎么不睡,住在哪呢?”
我伸手摸了下身旁空落落的一片,“在我们的新家里,可能有点认床所以睡不着。”
我没说实话,不想像过去那样自然的撒娇,跟他说我在等他电话,所以没睡。
“认床那张床还是五年前的,你怎么会对他陌生,忘了过去我们在那上面都试过什么了?”井峥说着,在手机那头低笑起来。
我被他提醒的一怔,知道自己撒谎被他看穿了。
我把身体窝回到被子里,“不是吧,这张床可比你过去那个舒服多了,怎么可能是”
话说到一半我反应过来,立马止住了话头。
“新婚怎么能不买新床呢,笨蛋。”井峥呵了一声,“去岳海的时间定下来了,比之前提前一些,明天晚上出发。”
我听着井峥响在耳边的低沉声音,突然特别特别想他,想见到他本人的那种想念。
想得心里发痒。
因为走神,我都忘了回答井峥刚才的话,直到他又叫着潘茴,我才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我是去医院跟你会合,还是别的安排。”
我一边说,一边挪动身体,在床上又换了个姿势,这回趴在了床边上,举着手机和井峥说话。
井峥的回复也半天没了下文,我只好也叫了他名字,问他听清我的话了吗。
手机听筒里传来他长长吸气的动静,像是在那边极力克制什么。
“我记着你以前,以前习惯睡觉时,只穿着内~裤,冬天还把冰凉的大腿搭在我身上取暖”
我没想到井峥会突然说起这些旧事,我还以为他不记得那些琐碎的细节,不记得我那些习惯。
他没记错。
过去住在还没装修过得这个简陋房子里时,冬天没有供暖很冷,可我在家里习惯了屋子里暖暖的,睡觉时穿多了根本睡不着,那时因为我这个习惯,没少被井峥说。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开心。
我把头埋在床单上,无声的笑了笑,才敛了笑容抬头回答井峥,“我现在还是那习惯,今晚家里也挺冷的”
“嗯。我困了,想睡了。”井峥说着,打了个呵欠。
我赶紧让他挂了电话去睡,可井峥没听我的。
他突然口气很柔软的又对我说:“潘茴,我还想睡你。”
第117章 少先生()
深夜里听到的这句话,害我几乎是彻底失眠,脑子怎么也停不下来,从记忆里翻腾出五年前在这个屋子里和井铮的每一次彼此深入,想到恨不得立马冲到医院去。
我猜在医院的那位,也跟我差不多。
我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窗边的单人小沙发上,把窗帘拉开往外面看,夜色已经淡了很多。
生理上的蠢蠢欲动也淡了下去,现实生活里那些让人开心不起来的破事,一桩桩一件件的再次清晰起来,无法回避。
我和井铮之间并不算和谐的关系,提醒着我,别太把他说的那些好听话当真,谁知道他背后究竟什么心思。
这么一想,什么念头都凉透了,被搁置在一边。
我开始去想跟井铮去岳海这事。
岳海是个滨海城市,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跟老妈去过,记着老妈到了那里就把我拜托给一个阿姨照顾,她跟我说是去忙工作,让我乖乖听话。
可知道了老妈年轻时那些经历和身份后,我开始怀疑她当时究竟是干什么去了,因为我虽然当年年纪不大,可还是记得跟老妈回到懋江时,老爸和老妈吵了一架。
大概就是那次之后,老爸开始从超级忙碌的日程里,尽量抽出时间跟我相处,偶尔还很小心的试探着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生活。
那时我真是心大,人也叛逆期,对于爸妈之间微妙的变化基本都忽略当做没看见,要不是眼前听了井铮的那些话,我恐怕再也不会想起这些陈年旧事。
我叹了口气,浑身无力的撑起身体,去厨房找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半杯后忽然想起来,老妈还在的时候,也不是完全没跟我说过她的过去。
老妈觉察到我可能谈恋爱时,在飞去香港的飞机上问过我,想不想听她说说自己年轻时的感情经历。
我当时很兴奋的点头说当然!能知道自己爸妈的八卦,怎么会不愿意呢。
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单纯,要不是老妈讲到最后,把重点落回到了井铮兄弟身上,我还没发觉自己已经被老妈套路了。
老妈在飞机上跟我说,她比我还小的年级上,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时候她还没遇上我老爸,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会发生什么,当时就一根筋的对那个男人。
我记着自己当时还打断老妈,问她那个男人帅吗?老妈很苦涩的对着我笑,跟我说那个男人不算帅气,但是因为身上的经历显得格外有男人味。
我追着问是什么经历,老妈犹豫了一下才告诉我,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是做黑暗行业的,虽然他们相识的时候,那人已经渐渐转行淡出,可身上见不得光的印记实在是太深刻,很难洗清了。
老妈神情黯然的看着我,跟我说千万不要想她那样,喜欢上身下坐着累累白骨的男人。
是会得到很刺激的情感体验,可结局都不会好,她不想我受伤,只希望我能平淡的幸福一生。
我记着老妈最后说,她发现我身边已经类似她喜欢过的那种男人出现,就算还没完全成型,但已经能窥出端倪。
“小茴,妈妈说的就是那个咱们在农家乐认识的男孩井铮。”老妈意味深长的说出了井铮的名字。
回忆至此,我心里苦涩的情绪一点一点,从四肢百骸蔓延散布,最后席卷全身,翻江倒海。
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在井铮拿着那张折起来的寻人启事,跟我讲述老妈旧事的时候,会那么快就接受了听到的讯息,会那么轻易就信了他说的一切。
原来,心里早已被老妈打下了伏笔。
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压抑不住的恶心,我冲到了卫生间里,干呕了半天后拧开水龙头,接了口凉水漱口。
卫生间暖黄有些昏暗的灯光,从顶棚直射而下,我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脸色煞白。
我是下午才见到井铮的。
井海文拍了集团的专机送我们去岳海,我被派人接了直接去机场,等了没多久就见到了从医院过来的井铮。
他脸色还是不好,没受伤的那只眼睛里布满血丝,估计跟我差不多,昨夜睡眠太少。
井铮坐着轮椅出现时,我正坐在车里向外看着他,刚要开车门下去,就看到两个身板笔直的男人先到了井铮的轮椅前。
那是两个穿军装的男人。
他们的脸孔于我来说很陌生,长相也一般,可军装上身就衬得高大挺拔,加上腿都挺长,看起来还是足够英姿飒爽的。
他们见到井铮的那副神情,实打实的惊喜。
井铮见到他们,脸色反倒有些冷淡沉静,我在车里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感觉井铮是认识这两个军人的,能叫出他们的名字。
难道,他们是姻缘山消防队的旧同事吗,我打量着两个军人身上的军装,曾经也看井铮穿过这么一身。
我的目光从那两身军装上划过,刚移到井铮那儿,就发觉他脸色淡淡的,正朝我的位置忘过来,像是穿透车身知道我就坐在里面。
想起昨夜他跟我说的那句话,即便理智提醒我别太当真,可我还是没忍住,嘴角不易觉察的勾了勾。
我透过车窗看着井铮,下一秒,就看见他冲着我也弯起了嘴角。
轮椅前那两个军人,有些莫名的一起顺着井铮的目光,也朝我这边瞧过来。
我明明知道他们其实都看不见我,可还是下意识紧张了一下,手上一使劲,居然把车门推开了。
车门半开,那两个军人更加好奇的盯着我这边,我只好硬着头皮下了车。
井铮整个人笼罩在明媚的阳光下,见我下了车,冲着我叫了声老婆。
我被喊的一愣,除了井太太那个新鲜称呼外,我又多了一个“老婆”的头衔。
“哎呀!我就说看着眼熟呢,原来还真是嫂子,队长,真是太巧了,今天把你们都见到了!”其中一个军人看清我之后,兴奋的喊了起来。
我仔细看看这位,还是感觉很陌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