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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挺意外,没想到施雯把话带出去了,这么快就有了下文,可是我眯眼盯着传话那女犯的背影,明天可不是井铮的生日。
我想了下今天是几月几号,进来这些天是度日如年,我现在对日期格外敏感,所以我很确定明天是几号。
我当然也知道井铮生日是哪天。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人给我带这么一句话,还有,没想到井铮还能把手伸到看守所这种地方。
一整夜我都在回想和井铮重逢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姻缘山那场酒吧大火开始,一路想到我在岳海恢复记忆,想到井铮和我说过的每句话。
越想越发觉,我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实在太少。
他从消防员一转身就变回懋光接班人,我本以为这就是我看到的一切,可现在我终于反应过来,这样的身份转变不过是个表面现象。
他披着光鲜亮丽的少先生那张皮囊,步步为营在筹划着什么事。
我本以为他就是为了报复,报复我,报复我爸,可今天夜里我想起自己那段并未完全回忆起来的过往,心里莫名就有个念头。
对于那段模糊的记忆,我也并非一点都没回想起来,我想起自己在岳海见过一个人,那人很着急的问我知不知道井铮在哪儿。
那是个我记不起长相的女人,我只想得起来她的声音,对她的具体样貌去完全没印象,对我怎么回答的也想不起来,记忆就戛然而止在那女人的问话声上。
现在想起这些,盘横在我心头那个有关井铮的疑问,就愈发强烈起来。他究竟在干嘛,要达到什么目的。
我想不出答案。
天快亮时我迷糊着要睡着时,脑子里就想,不管怎样,不管他到底要干嘛,我都不想了。
潘家面临的处境,我最该做的就是先要保住自己,摆脱掉身上的犯罪嫌疑。只有我恢复自由能正常在外面活动,才有可能解决问题,才有可能搞清楚井铮到底要把我这样。
第二天,从天亮就一直下着雨夹雪,看守所里都在念叨着即将到来的春节,还有人问我,觉得自己过年前能出去吗。
我没回答,眼睛盯着监房门口,等着会见的通知。
上午九点多,我踏进会见室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施雯带来的助理又换了,跟她一起来的就是井铮。
想到在里面能见我的方式最可能就是这种,可真的这么隔着铁窗见到了,我还是觉得恍如隔世。
谁想得到,我跟他之间会有这么一天。
我坐下,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对面的井铮,他也一脸坦然的回看着我,不知为何今天居然架了副金丝边框的眼镜。
我看着他,心里冒出衣冠禽兽四个字。
施雯开口打破沉默,她问我是不是又没睡好,看我黑眼圈可挺重的。
我没看施雯,说的话直奔对面正假模假式打来笔记本电脑的井铮,看来他还挺投入角色的。
我问井铮:“井助理,好久不见,东西带来了吗?”
施雯的目光,在我和井铮之间来回看了一圈后,我听到她轻轻咳了一声,目光最终定格在井铮那儿。
似乎在等他发话。
我扯了下嘴角,把头扬高一些看着井铮,我也等他说话。
井铮的视线,好像一直停在我的头发上,我发觉到这点,心里随之一动,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发梢。
井铮这时忽然开了口,他在椅子上动了动身体,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目光盯住我的眼睛,慢慢说道:“你剪了短头也挺好看,出去之后好好弄一下。”
施雯听着井铮的话,也把目光转向我的头发上。
我抿紧嘴唇,想起进来之后被剪掉原来长发那一刻的感受,心口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就是那个时候,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失去自由和尊严。
而这份体验,都拜我的合法丈夫所赐。
“记着听天扬说过,你小学的时候因为同学拉了你的马尾辫,你找人把人家的自行车给砸个稀巴烂现在头发被这么剪了,就忍了?”井铮压低了声音,跟我徐徐道来。
我都不记得自己和天扬说过这些,他又跟我提起天扬了。
施雯又低声咳了一下,她看了眼监控探头,对身边的井铮说,“小心说话。”
井铮很配合的点点头,转头看着施雯,“听你的,拿出来吧,给她看看。”
我接过施雯递给我的几张纸,首页上明晃晃的一排字映入眼里,离婚协议书。
我没仔细看协议书上的那些内容,眼神只盯着上面“离婚”两个字,冷声问施雯,“签了这个就算离婚了吗?”
施雯静了两秒,回答我:“还需要当事人拿着这个和其他证件去民政局办手续,这只是第一步,你看下内容,有什么异议就跟我说。”
原来离婚需要这么办手续,我听完施雯的解释,又去看井铮,他看我一眼开口说,“我已经在上面签字了。”
我把离婚协议书啪的放在桌面上,“你都签字了,我还能有什么异议。”说着,我跟施雯一伸手,“把笔给我吧。”
握着笔,我低头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翻到需要签名的地方,看见了井铮的签字。
我并没立马落笔,看了几秒后又重新抬起头看着井铮,“我想知道,我老公会作证说,亲眼看我把自己继母推下楼摔死,到底为什么”
施雯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潘小姐。”
我明白施雯的意思,转头看着她露出微笑,“施律师,我总得先弄清楚了,才能签字吧?不行吗?”
施雯没说话。
我继续看着井铮,“井助理,你了解我的案子吗,能回答我吧。”
井铮凝着我足足一分钟,才缓缓开口,“两个条件都满足了,就没问题。”
我笑着对他摇摇头,用眼神告诉他,他答非所问了,这不是我要听的。
又过了差不多一分钟,井铮才再次开口。
“替死鬼帮你找好了,放心。有什么话,等你出去了再说也不迟,抓紧时间吧。”他说着,目光瞧向我手边的离婚协议书。
我咬咬牙,知道在这种环境下的确也太不方便说事情,那就我低头看着离婚协议书,很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施雯把离婚协议拿回去时,我又问井铮,“听说今天是井助理生日,生日快乐。”
井铮神色微凝,只回了我一句,“谢谢。”
明明就不是他的生日,他难道以为我不记得他生日?我看着铁窗相隔的这个男人,更觉得自己不了解他。
临走时,施雯跟我说让我耐心等着,很快我就可以离开看守所,到时她回来接我。
这会儿,井铮已经先走一步离开了会见室,似乎不愿跟我多说一句话。
我对施雯说了句谢谢,心里清楚,现在对我最重要的就是出去,其他的出去了才能计较打算。
这次会见就这么结束。
接下来的等待,果然没多久。
等我换回进来时那身衣服,被管教带出看守所时,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重获自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来看守所接我的人,只有施雯,这次她身边没跟着任何助理,就一个人。
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我本以为陆维训至少会和施雯一起过来,甚至还想过,也许井铮也会来接我。
结果想见的不想见的,都没见到。
施雯今天见我,到时比之前每次都热情许多,等我跟着她坐进车里,她转头打量着我说,邵桂芳那个案子已经没事了,让我放心。
“怎么叫没事了,警察查出来她怎么死的了?”我问施雯。
施雯目光微妙的看着我,“确认是自杀了。”
我没再多问,心里想着别的事,一时间都忘了问问陆维训怎么没来,反倒是施雯主动告诉我,陆维训现在不在懋江,所以没来接我。
“他去哪儿了。”我一边问施雯,一边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开机。
施雯却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没头没尾的对我说,“我真没想到,你那么痛快就同意离婚,听说你很爱少先生,就这么放手了?”
我侧头朝看守门门口瞥了一眼,冷冷哼了一下,没回答施雯。
车里安静了一下,施雯又说,“你要是不介意,少先生希望我直接送你去民政局。”
我抿了下嘴唇,明白施雯这话的意思。
“那走吧,我正好要去找他呢。”
施雯开车送我到了民政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