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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咳嗽了几下。
我抬头看他,想了下他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问他,“为什么你刚才说,本来想等老罗先跟我说清楚,什么意思?”
刚刚止住咳嗽的井铮,拿手背蹭了蹭嘴角,半垂着头回答我,“因为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话,大部分都是不久之前,刚从你的老罗那里听来的。”
我困惑的问他,“从老罗那里听来的?他难道跟你说我真的还流过一次产吗?”
井铮有些无力的点点头,“你猜对了。”
我呼吸滞了一下,喃喃说道,“不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
井铮这一次并没马上回答我,他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才说,“我们现在都是病人,所以坐下来再说好吗,这样能节省体力,等下你想做什么激烈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会力不从心了。”
他说着,自己先朝书桌后面他之前坐的地方走了回去,背对着我坐下后,才声音虚飘飘的对我说,“潘茴,那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你会忘了?”
我无法回答他这句指责,因为我依然不知道他口中“那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
忽然就觉得浑身无力到了极点,我就近坐在了飘窗的窗台上,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重要的事,和老罗有关吗?”
井铮沉默以对,没回答我。
我不打算再浪费力气追问,只最后说了一句,“你要告诉我,无非是为了折磨我,那就求你给个痛快,不管我忘掉了多重要的事情,你今天都说清楚。”
井铮听完我这句话,转了身下坐的椅子扭回头看我,他表情有些古怪的朝我招招手,“好,我们今天说清楚你过来。”
他这话就像是突然给我原本虚弱的体内注入了新鲜能量,我听完半秒都没犹豫,就从窗台上跳下来,直奔井铮走了过去。
走的笔直。
井铮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扬起一边的嘴角,眸子眯了眯。
等我站到了他面前,他动作很快的把我拉到了胸前,低下头就狠狠地吻了下来,我下意识就想推开他,可他吻得实在太用力,我原本紧紧闭住的双唇很快就被他撬开。
到我意识到自己早已踮起脚尖,伸手揽住他脖子回应时,已经不知道吻了多久。
井铮的双手环住我的腰,我感觉得出他吻得要比我更专心。
从姻缘山重逢之后,虽然彼此一直有更亲密的接触,可是这样的亲吻,似乎是第一次。我一直觉得,在接吻这件事情上,井铮是很能做到让人意乱情迷的。
我们多久没这样过了?
我恍惚着睁开眼睛,离得实在太近,让我没办法看清井铮此刻的模样,只是隐约感觉他也闭着眼。
我刚把眼睛重新闭上,井铮却忽然就松开了我,我也紧跟着睁开眼想要看着他,可是头却被井铮冰凉的手掌用力一按,我被他带着一起坐在了书桌前的转椅上。
其实是他坐在了椅子上,而我是被他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手继续按着我的头,我的下颌紧紧贴在了他的肩头附近。
井铮的声音飘飘忽忽的钻进我耳朵里,“潘茴,还记得五年前那个下午吗”
我当然记得。
他一直说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可我没机会跟他解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五年前跟他最后的那一次。
他主动提起来了,原来他也还记得。
我紧贴在井铮的肩头上,仿佛五年前那个下午,明媚日光照在皮肤上的炙热感觉,依稀还在。
“从今往后,我会忘了你,你也把我忘了吧”
我浑身激灵了一下,井铮五年前对我说过的这句话,突兀的在耳边响起来。伴随着这句话,我回忆起了五年前那个午后发生过的事情。
记忆的大门就这么被噗的一声被打开,数不清的陌生的记忆碎片涌进我的脑海里,往事朝我汹涌袭来。
那些井铮口中“重要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我躺在了五年前那间五星酒店豪华套房里,床边是落地的玻璃窗,午后的艳阳正毫不犹豫的照射进来。
空气里弥漫着我熟悉的味道,有井铮身上的淡淡香皂味道,更多的是烟草燃烧过后残留下来的气味。
那会儿的我,还不抽烟,烟是井铮抽的,他从进屋之后就一直不停的在抽烟,弄得诺大的套房里没过多久就烟雾缭绕起来。
我被呛得咳嗽起来,井铮也终于掐灭了最后一根烟,那时候的他瘦的厉害,整张脸被厌恶包裹着,看上去特别吓人难看。
我记得,我们这次见面的前两天,井铮给弟弟天扬刚办完葬礼,我也在殡仪馆的告别大厅门口,被他狠狠地扇过耳光。
井铮还面无表情的问我,为什么我不去死,该死的人是我。
我记着自己当时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冲他用力点点头,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哭的差点就晕过去,最后被老爸的司机硬拉着给带走了。
我在家里躺了整整一天后,趁着老爸老妈都必须出门办事的空挡,从我和老妈住的那个小房子里跑了出去,到这家酒店开了房间。
进了房间,我很冷静的拿房间座机给井铮打了电话,直到最后他才接了电话,我听着听筒里他嘶哑的声音,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
我清楚记得自己当时完全没说废话,对着听筒那头的井铮报了自己的名字后,接着跟他说,“我要去死了,通知你一下,到了那边要是能遇上天扬,我会赎罪的再见。”
说完了,我咬牙挂断电话,拿起我的背包坐到了酒店的大床上,坐的位置正好有一缕阳光照进来,我被阳光刺得半眯起眼睛,手里紧紧攥着背包的肩带。
我没骗井铮,也不是吓唬他,我是真的来酒店自杀的。
背包里装着四瓶满满的安眠药,还有一瓶伏特加酒。我记不清是从哪听来的,用伏特加吃安眠药,效果很棒。
坐在那儿发了几分钟的呆之后,我起身去了浴室,换上了从家里带来的一条裙子,裙子是井铮送给我的。
布料很廉价,款式其实也不算很适合我,天扬看见了都一个劲儿吐槽他哥眼光不行,送女朋友的第一份礼物,怎么能这个水准。
可我却喜欢到不舍得穿,因为穿惯了好衣服,我觉得井铮买给我这件的布料实在不够好,我怕穿多洗多了,会很快坏掉不能穿了。
所以,我只在我认为我们之间挺重要的日子里,才会穿上它。
就像我决定去死了,这么重要的时刻,当然要穿上这条裙子一起上路。
我照着浴室的镜子,咯咯的笑。
笑得眼泪越流越多时,我出去拿出了那瓶伏特加,打开就开始喝。
估计没多久,我就喝醉了,眼前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耳朵里也听到好多声响,可房间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我开始不停的冒汗,额前的留海都湿透了黏在脸上,我拿手吧拉了好几回可还是感觉不舒服。
最后一想,反正自己都要去死了,还在乎这些干嘛,然后就再也不觉得难受了,继续往嘴里灌酒,还抖抖索索的把那四瓶安眠药,都拿了出来。
隔了五年回想当时,我还记着第一把安眠药塞进嘴里时的感觉,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十几片药片含在嘴里,干巴巴的还带着苦味,差点就一口全吐出去,我赶紧举起还剩大半瓶的伏特加灌进嘴里,把药片送进胃里。
药片咽下去了,我瘫坐在地毯上,继续咯咯咯的笑出声。
笑了好半天后,我才又拿手握住了第二把药片,准备继续送自己上路,可是药片刚含进嘴里,我就在阵阵耳鸣里隐约听见,像是有人在重重的敲客房的门。
我嘴里塞满药片讲不出话来,本来想对着门口骂一句别来烦我不许敲门,可现在什么都喊不出来,我也没打算去理,继续瘫坐在地上,准备给自己灌酒。
可酒瓶刚拿起来,敲门声里夹进去了一个我熟悉的声音,我一下子愣住,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可很快我就确定,我没听错。
真的是井铮,是井铮在客房门外大声吼着,“潘茴!你开门!”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心跳突突的从地毯上爬起来,手上攥着空掉的药瓶,朝门口走了过去。
模模糊糊能听见门外不止一个人在说话,我站在门口听了听,应该是酒店的人和井铮在说话,让他不要大喊大叫什么的。
还问他,是怎么上来这边的,井铮好像没回答什么,只是要求把我的房间门打开,说客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