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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出去一趟,就要在这里出事。被打劫吗?还是要劫色?她越想心里就越不安。
“别怕,是我。”温热的气息贴近她,在她耳旁说。
好熟悉的声音……可她好像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身体紧绷,本能反映抵触着。
身后的人突然勒紧她,拖着她往后一躲。她看着眼前被阻隔的视线,忽然有些绝望了。
“慕容皓。”慕容皓见她依旧防备着,想起两人好像没见过几次面,只好开口道出名字。
他这话一出,沈筠整个人放松了,但神经暂缓没几分钟,忽然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好像在逼近他们?
她想转身问慕容皓,可他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用力捂着她的嘴,扣紧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中带。
两人身体贴得紧紧的。沈筠首先反应过来,可她一挪身体,他就勒紧一分,感觉腰要断了,她疼得眯起眸子,学乖了不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马上要发现他们了,可那些人没走进他们藏身的小巷,而是在外面徘徊,似乎想发现什么。
她忽然想起,进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好像很多脚印,而且很密集,这是为了扰乱对方制造出来的吧?这方法自己好像也用过。
屏住呼吸,她祈祷外面的人快些离开,然后上天好像听到了她的愿望,脚步声频繁了一会,然后渐渐变小,最后安静得吓人。
‘走了?’她不确定拧眉。
让她确信这些人走了,不是因为出去看过,而是身后的人,突然放开了她,接着死一般地寂静在小巷里徘徊。
她往前走了两步,以为他已经走了,可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回头,却看见他靠着墙坐着,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
“你怎么了?”她问,却没有立刻上前。
“没事。”慕容皓咬牙回答。
她听出他语气刻意压重,额上冒着冷汗,脸色微微苍白,胸口呼吸比正常人快。面带疑惑,她仔细观察他,认为他把手负在身后,很可疑。
“怎么还不走?”他不耐烦瞥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说话声音时高时低,带着喘气。
“没有。”他一怔,但嘴上快速否认。
声音都发抖了,还说不是?她拧眉,慢慢靠近他,却遭到他的大喝。
“站住,别过来。”
她不听,继续往前,直至走到他面前,才发现他身侧有一滩血迹,沿着血迹的逆方向看去,他有意掩藏捂住的手,正在流血。
“那些人砍的?你的护卫呢?”她一边问问题,一边蹲下来,捂住他的手臂。
“快走,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她瞪了他一眼,“就算会回来,我也不会放任你流血不管!”
“假好心!”
“是,我就是假情假意的,随便你怎么理解。”说着,她架起他,往巷口走去。
他想挣扎,她眼尖看见了,“别想挣开我,还不想死的话,留着力气走路。”
但显然,这些威胁,对他来说只是皮毛,还不到肉,所以他才会持续挣扎。
“皇位不要了?死了打算拱手让人?”她不觉得他对权力不留恋,几次接触,他架子大得很,天生的该出声在皇家。
“本宫还没那么容易死!”
“是哦,继续流血,不知道会不会死呢。”她讽刺道。
“本宫什么女人没见过,就没见过你那么伶牙俐齿的!”
“那你今天刚好认识认识。”她扶着他,一步步往前,早已累得满头大汗,但不能放下他不管。
见她已经累了,但仍不放下他,他就住口了,不再跟她争辩,给她留点力气。
她好不容易把他挪出大街,他却拒绝去对面医馆,说什么那些人肯定会去找,所以她找了个偏僻安静的地方,把他安置好,就去医馆买药。
他按住伤口,在等待她回来的时间,想了下事情。
上次瘟疫的事,功劳都给三弟慕容希抢去了,虽说慕容希降职了,但赏赐很多,圣上对他开始改观。
可慕容皓心中始终有个心结,就是不知道是谁把疫病治好的,本来他想借助这件事纳些钱,好做宏图大业,但被慕容希口中的那个神人给毁了。
慕容希说治好疫病,是他自己在山上偶遇白发苍苍老人,告诉他药方,然后他抱着试试的想法,慕容琛也同意试药,所以这件事就这么成了。
可是,据慕容皓得知的事情中,压根就没有白发老者之说,药方是从疫病村传出来的。那些人几斤几两,他早就调查清楚,唯有沈筠他怀疑。
但是,种种迹象又表明,她虽可疑,可似乎不太可能是她。
脚步声在耳边回荡,慕容皓敛起心神,捂住手臂的手一直紧紧地。他还不想死呢。
“流了那么多血……”沈筠蹲下,看着血迹皱眉,接着不敢耽搁,赶紧开始包扎。
他目不转睛注视她,觉得她已经超出自己想象。有些女人看到血,早就惊叫连连了,更何况他手臂伤口很深,虽未伤及骨头,但裂开的程度,足以让一个女人害怕,可她手臂不抖,目不斜视,手法还很熟练?可以用熟练这个词形容吗?
他拧眉,她撒药,将他手臂稍稍抬起,慢慢一圈一圈包扎起来,包扎得很工整,还很好看?最后用牙咬开白布,一边绕了一圈,然后绑起来。
“好了,你发什么呆?”她包扎好,抬头就看到他不知道盯着哪里看,眼神没有焦距地,看起来挺吓人。
他回过神来,看着缠绕白布的手臂,挑眉道:“手法不错啊,经常替人包扎?而且还分清了止血药和涂抹药,不错啊。”
她扫了他一眼,“这不是人人都该知道的常识么?”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笑着站直身子,“好了,我功成身退了,你回去小心些。”
“你不送本宫回去?”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拧眉,“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这小女子护送你吗?”
好吧,他输了,默默起身,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人影。
“沈筠,你果然很有趣。”他扯唇笑着道,但眼底并无半分笑意。
“主子,您受伤了,请马上回宫。”屋顶一黑衣人跃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慕容皓扬了扬包扎好的手,“没流血就行了。”
“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冒险,想知道什么,让属下去查就是了。”
“你这是在说本宫任意而为?”慕容皓挑了挑眉。
“属下不敢。”
“沈筠是个很特别的人,这样特别的人,当然需要本宫用特别的方法去应付。”慕容皓再次扫了手臂一眼。
“主子希望属下接下来做什么?”
慕容皓笑得别有深意,托着隐隐作痛的手臂,走向大街。这血流得算是值了。
“一个仿佛天使的人,当有一天失去翅膀,你说她会怎样?”
“主子是想……”
“别说,知道就去做。”
第087章:心神不宁()
沈筠单手支着额头撑在石桌上,旁边沐歌安安静静呆着,对面却是安晴吱吱喳喳在说话。
她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感觉脑袋要爆炸了,再加上眼皮在狂跳,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这汤有益身体,对身体……”安晴耐心解释着,舀着汤嘴里也不停说。
有什么药材,对身体什么好,沈筠自己作为医生,又怎会不知道,何须安晴喋喋不休说。她觉得自己已经给足了安晴面子。
她本来在院子里乘凉乘得好好的,安晴突然捧着东西闯进来,这几天来得特别频繁,像牛皮糖,怎么也掰不走。而且,安晴还会在慕容琛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出现,一脸奉承。
说真的,她看腻了安晴这张脸,但却不相信安晴真的变好。一个坏人,还指望她突然明白什么?是演戏吧,安晴对她再好,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她可不上当。
她抬手打断安晴的话,“行了,别说了,门口在哪里,你就往哪里出去吧。”
话音刚落,安晴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而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沈筠看着安晴哭得那么压抑,神色那么痛苦,忍不住说:“安晴,被再装了,你演不烦,我看着还烦。”
安晴抽噎着,抹了一把眼泪,另一把又赶了上来,“姐姐说什么演戏,妹妹不懂,妹妹只是想跟你和平共处,这样爷也不用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