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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也吹不干她湿透的后背,以及乱糟糟的心情。这下,她真的成了别人眼中受宠的王妃了,可她没半分高兴。
她尝试挪了挪身体,骨头传来抗议的噼啪声,正在反对她的动作。
“喂,慕容琛,快醒醒。”她大声叫着,压根不担心吵醒他之后,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嗯……”身上的人皱眉哼了声,一点移动的意思都没有,实际早已醒过来,就是故意不睁开眼,惩罚她对他下药。
要他怜香惜玉,门都没有。他可是有仇必报的人。
虽然他已经压抑声音,但身体骗不了她,更何况他们贴着,任何举动都能感受到。这丫的,刚才明明蹬腿了!
“慕容琛,玩够没,再不起来,我就踹你下面!”她咬牙切齿说,腿还故意抬起,碰了碰他小腿示威。
他拧眉睁开眼,撑起上半身看着她,“你敢?”
“如果你想试试看,那就试试看。”她笑眯眯道,眼底满是凶狠,一副说到做到的表情。
“本王怎么摊上你这女人。”他气得牙痒痒的。
“后悔了?”她立刻换了一张表情,期待道:“是不是要休了我?那快,咱们现在就去写休书。”
“你很希望被休?”听到她这么说,他就笑不出来。
曾经的沈筠,天天缠在他身边,霸道无赖任性,现在她却盼不得他早日休了她?想让他弄不清楚为什么郁闷到死?天下可没那么便宜的事。
“没有。”她几乎是立刻否认,佯装擦眼泪,很伤心说。
“你不是想欲擒故纵,而是想让本王厌恶放你走。”
“怎么可能,爷想多了。”糟了,她额头上凿着这些话吗?
他定睛看了她一会,撑起疲惫的身体,站在床边说:“沈筠,你做梦吧,我们赌局还在,赌不出个结果,休想让本王放走你。”
他扔下话,就朝门口走去,经过屏风的时候,抄起其中一间高领衣裙,丢到她身上,并警告:“想要命,今天就听话穿这件衣服,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包括本王。”
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再也没看她一眼。
沈筠呆呆坐在床上,思绪本来在他哪句不肯放她走上面,突然被衣裙从头罩了下来,还被他带着愤怒的声音警告。
她一把抓下那套衣裙,脸顿时啦了下去,想抗议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苦着一张脸,她盯着手里的衣裙,真想哭了。这天气,穿高领的,简直要命啊,一定会热死,可到底穿还是不穿呢?
不管了,先梳洗。决定的同时,双脚触到地面冰凉,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沐歌那张如沐春风的脸,好像被宠幸的人是她?
慕容琛回到书房梳洗,然后就坐在一堆公文前,可他没心思看,脑海里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对他用迷香……重点是,她怎么弄到的,这王府里有她的线人?
他揉了揉额角,真是太头疼了,这个家到底谁是敌谁是友?
忽然,敲门声响起。
他抬头,正想出声,门外的人就推门进了,舒展的眉又拧了起来。
“爷,妾身来跟你送吃的。”安晴未施薄粉,捧着早饭来到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他冷声问。
“来伺候爷。”
“不用了,你回去吧。”他佯装很忙,拿起桌上公文。
她放下托盘,绕过桌子,按住他翻动的手,“爷,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待?”
“你真不知道?”他看着她,反问。
第036章:不够,接着演()
安晴阖上书房的门,沿着小路魂不守舍走向门口,站在门口的时候,她身子禁不住滑了下去。
宝蝉眼明手快扶住安晴,一脸不解,“夫人,你不舒服?”
“没,没有。”安晴几乎是反射性大声说。
宝蝉疑惑睨着安晴,没说什么,扶着她离开书房。
回到梨园,自己的地方,安晴将宝蝉一把推出房间,然后将自己反锁在房里。
宝蝉离去后,安晴靠在门上滑落坐在地上,曲起双腿,把脸埋在膝盖内,身子止不住颤抖,可她不是身体冷,而是心冷。
“他知道了,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喃喃自语,却一直在重复这个问题。
她把自己抱得更紧,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因为她被恐惧一次次侵蚀。她害怕失去眼前这一切,但如果不想失去,现在应该怎么做?
她骗了他,利用他的善良来接近他,而他是最恨欺骗的人。她想,他后悔娶她了吧。难怪婚后对她忽冷忽热的,原来是她迟迟不开口说明白,导致误会越来越深。
如果她刚才跟他说,她是为了喜欢而接近他,这样在他眼中,她是不择手段的女人,即便那是为了爱。
然而,她却傻到什么都没说,一句话都得没有,他说了出去两个字,她就真的乖乖出去了。可不出去,她又能怎么办?
死缠烂打,只会让他觉得廉价,不说,她又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不愿眼睁睁看着得到的一切化为虚无。
“我到底该怎样,你希望我怎么做!”她用力抓了抓头发,痛苦呜咽,却一个办法都没有,无能为力。
…………………………
林宇敲门、开门、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人已经站在慕容琛面前,可脸色并不怎么好。
“爷,保护太子的两个侍卫说太子不见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他看着低头阅读公文的慕容琛说。
慕容琛毫不意外,阖上公文,起身走到林宇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走吧,你跟本王都猜得出来他会在什么地方。”
他没想过那两个侍卫能困住慕容皓,虽说他们已经是侍卫中比较好的身手。
林宇低头抿唇,一脸自责,但立刻尾随慕容琛身后。
沈筠扯了扯衣领,浑身不舒服,大热天的穿这件衣服,在别人眼中她是有病吧,不让其他人说,她也觉得她乖乖听话穿了,真的有病。
她穿的时候确实犹豫了,但鉴于自己对他用了迷香,他又生气了,她只好听话稍微弥补一下,毕竟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得到。
安晴还好好的呢,她怎能不生气?虽说上次要她命的那群人,未必真的是安晴收买的,但她受伤了,安晴骗她出去的,她记着呢。
她蹲下身,拿着小锄头,给药草松土,想事情想得入神,有一下没一下扒泥,但没伤到药草。
突然,手背一热,她僵了会,抬头向上看,一张逆光的脸,笑眯眯地看着她。
“想什么呢?”慕容皓抢过她的小锄头,学着她做刚才的事,发现很有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的声音令她回过神来,看了看他正在做的事,想也没多想,伸手就去抢。不是怕他弄脏自己,而是怕她一片还没收成的药草要死。
她抬手去抢,他仿佛早就猜到,一下子把小锄头举高,还好他手长,她一时没抓到,但立刻就反应过来,刚想起身,就被往下一扯,险些跌坐在地上。
垂眸盯着他紧抓手臂的手掌,挑眉示意他放开,他偏偏不放,她也不客气,直接摊开手,说:“把它还给我。”
“别啊,我帮你。”他笑眯眯说。
“要是太子伤了,我可担待不起。”
“我就是想试试做能做的事。”
望着他委屈的样子,她瞪大眸子,好像看到了什么异状,但很快回神,佯装咳嗽几声,“好吧,你做,我指导,可以了吧?”
果然,他露出一个大大笑脸,看得她浑身不自在,立刻把视线落在药草上,指着说:“趁太阳没那么猛,疏松了泥土,洒点水,它才能长大。”
他轻轻点头,挥着锄头用力锄下,沈筠眼明手快扣住他手臂,大声吼:“轻点!”
慕容皓看着自己的手一会,再度点头,乖乖轻点下锄。
“一锄下去要保证泥土够松软,避开根系,把杂草挑出来,水不能洒太多,力度要均匀,保证它们每株都受到照顾。”
浇水的手顿了顿,他看了她一眼,问:“种的什么?”必须要那么小心翼翼呵护?
“花。”她立刻回答,好像这些就是花。
他环顾大大小小花圃,每一种都长势很好,风一吹过绿叶摆动,阳光下好像跳舞的公主。
“看来我要向你讨花经了。”
“你是爱花之人?”她边说边拉了拉衣领,已经扯掉一颗扣子了,但在这里站了那么久,汗已经湿透了后背,脸拂脸的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