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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愕回首,看着他焦急而去的背影,怒吼:“跟上去,护送爷离开!”
护卫安晴的护卫赶紧跟上,都明白明为护送,其实是紧随,看慕容琛那么着急去哪里。
胸口快速起伏,她气得咬牙切齿,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慕容琛竟丢下被打的她走了,这是奇耻大辱,但如果他去的是沈筠那里,简直就是让她面子挂不住。
但愿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她瞥了眼傻站着的宝蝉,大声喊:“愣着干什么,我养你有什么用,快去拿药给我擦脸!我这张脸若是毁了,你就小心你脸蛋。”
宝蝉额上冷汗直冒,低头快步往外走,给安晴去找药膏。她没见过变脸变得那么快的人,前一秒在王爷面前柔弱得像风一吹就会倒,这会好似泼妇,叫人反感到极点。
慕容琛一路飞快走到后院,连林宇都跟不上,等到了门口,他才惊觉自己的举动太过紧张,于是扬手示意尾随的人停下,守在外面,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他大步穿过拱门,地上隔一小段距离就有的血滴使他蹙眉,脚下步伐不禁放慢。
血出得不多,她应该没什么事。不过,他很生气,不是叫她别乱跑,还派人进行保护了,可还是让她走出他掌控的安全范围。
刚才在路上,林宇说是安晴把人给弄出去的,他不知道安晴是什么个意思,但对沈筠下手的事,安晴应该不会做出来,可沈筠很生气,却不像是随便找人发脾气。
他想不通,当时的情况只能问这房子的主人了。鼻间飘来淡淡药香,沐歌正拿着扇子,给炉子煽火,他这时才意识到曾经破旧不堪,杂草丛生的后院,变得与其他院子不同。
凉亭周围围了一圈盛开的花,花瓣很多重,五颜六色夹杂在一起,是他不认识的花。池塘里冷清的荷花变得多了,篱笆围栏里,圈着刚种下的各种种苗,不大,还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他见沐歌想行礼,扬手表示不必,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沈筠在心里骂了慕容琛千万遍,恨他抓得手臂的伤口裂开,她正上止血药,疼得龇牙咧嘴,又不禁诅咒了他好几遍。
她对着伤口轻轻吹气,但并未能缓解多少疼痛,耳尖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低沉而且重,嘲讽扯了扯嘴角,吐出一个字:“滚。”
慕容琛身形一僵,却没有停步的意思,看见她拉下衣袖盖住伤口,毫不示弱瞪着他。
呵呵,真是个好强的女人。
“敢叫本王滚的,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她冷哼。
“本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伶牙俐齿?”
“呵呵,爷何时会注意我,眼里可都是你的侧妃。”
他挑眉,问:“吃醋了?”
她抿唇拉开,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然后说:“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你的醋我不会吃。”
“但愿以后都不会吃。”
“放心,我吃醋也要挑牌子的。”她扬眉看着他,“你这种牌子的,我敬谢不敏。”
他发现,跟她斗嘴很有趣,可这种情况得打住了,瞥了眼她手臂,他俯身伸手想去拉。
她像被什么吓到,立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察觉到他手掌举动,手臂下意识往身后藏。
她这动作刺激到他,他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手上的手腕,避开了她受伤的地方,然后拽着她走向桌边,按着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到她身侧,拉过她的手,查看她的伤势。
沈筠尝试动手臂,挣开他的钳制,可她只吃到苦头,因为手腕快要断了,聪明如她当然乖乖任由他折腾,他不就是要看,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他看得极其认真,眸光温柔,好似天上星辰,侧脸俊容妖娆,五官精细得像雕刻出来,媲美倾国倾城。
‘沈筠,你在想什么呢,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再怎么妖孽,也不关你的事。’心底的声音在她大脑呐喊。
慕容琛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掀起她衣袖,看到被鲜血浸红的布条,剑眉紧蹙,手掌攥紧布条一头,一圈圈把布条自她手上松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极深的口子,还好没伤到筋骨,只是源源不断溢出的鲜红,他的眉未曾松开,他接过刚进来林宇手中的药瓶,用嘴巴咬开塞口布团,扣紧她的手,轻轻把药粉撒上去。
疼!她疼得龇牙咧嘴,却没叫出一声,倒是牙关紧咬得发疼。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很佩服她没疼得叫出来,因为这种药虽止血,却夹杂着剧烈的疼痛,七尺大汉都忍不住叫出声,而她没有。
他勾唇,不得不对她刮眼相看几分。她的手臂在他掌中颤抖,他不忍心,俯身对着她的伤口吹气,希望能舒缓一些疼痛。
沈筠被他这么温柔的模样惊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让自己别多想,因为手臂的疼痛由不得她分心想其他。
上药完毕,他给她缠上干净白布条,她盯着他,问:“你刚才也给安晴上药了?”
他扬唇,“还说不是吃醋?”
“呵呵。”她冷冷笑了笑,含糊应付,赶紧转移话题,“不问问我为什么打她?”
“不是让本王去查?”他微笑反问。
赌气!她毫不客气瞪着他,然后非常平静说:“是安晴派人杀我的。”
完成包扎伤口,正在打结的他,手顿了顿,几秒之后又恢复镇定,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于是她又说:“是真的,那些人招供了。”
“人是被你逼着招供的?”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问。
她歪头想了想,摇头说:“不是。”
“凭什么确定是她?”他又问。
“那些人说……”
她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把手掌放在她头顶,轻抚她额前秀发,淡淡开口:“如果换作是你,你会自动供出指使者吗?”
嗯,不会。她在心里说,没有告诉他。
他站起,抬手轻抚她脸颊,指腹来回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移动,“晚上本王再来看你。”
她微启双唇,还没来得及拒绝,他的身影已不见了。扯了扯嘴角,笑自己愚蠢。
他说来而已,未必会来,她担心个什么劲。
第025章:讨好不成蚀把米()
沈筠盯着包扎的地方看了会,笑着说:“手法不错。”
她把手臂负于身后,慢慢走出房间,看到院子的情形,不由得瞪大眸子,指着院子里那些人喊:“停下,谁叫你们浇水的!”
那两个负责护卫她的护卫一愣,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不解盯着她。
她立即冲到那些已经长出碧绿嫩芽的药草种苗前,一张脸黑到极点,对他们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这院子里的任何东西。”
两侍卫吓得立刻走开,因为她的样子像想吃了他们。
她心疼蹲下来,望着那棵种苗,希望没浇太多水,不然就活不了了。这里的每一个种苗对她来说都是珍贵的药材,每棵习性不同,有些喜水,有些却不能碰太多水,一旦错了,就会影响将来药材的成品。
“王妃,东西熬好了。”那边,一直在看着小火炉的沐歌叫了起来。
沈筠立即跑过去,拿布掀开滚烫锅盖,看着里面黑漆漆的东西,扬起笑容。
这能做成药膏,对关节疼痛很有疗效,她这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别人。
安晴,你等着吧,越是你看重的东西,我就越要抢到手。她心想。
她摸了摸泛着疼的手臂,这一刀总要还的。只在早一点,还是晚一点而已。
…………………………
“小心点,别摔了。”安晴边走边注意身后动静,叮嘱道。
宝蝉抓紧托盘边缘,一双眼盯着盘中那盅鸡汤,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可偏偏地上有颗凸起的石头,她没看到,一脚踢了上去,身体猛然向前倾。
安晴见状,立即伸手拿过托盘,还好只是洒了一点出来,但她的眼神却像想杀人。
宝蝉不敢看安晴,低着头快速站起,抬手接过托盘,膝盖疼得发抖。
安晴瞥了眼宝蝉的狼狈样,冷声道:“再出一次意外,我让你打横出王府。”
宝蝉不敢说话,默默跟在安晴身后,把眼泪咽回肚子,因为她知道,安晴说到做到,根本不拿下人当人看。
现在安晴当家,没有一个人敢造次,不是因为她治家有方,而是她太狠,一点小事也会受到杖打,还跟王府总管勾结在一起,克扣工钱,买劣质食材,下人们都知道,但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