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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了一直候在帐篷外的军医进来,一起想办法给慕容琛降温,可怎么数都只有两个人,不是应该有三个?这两个看到慕容琛这样都非常担心,更何况是另一个人?
两个军医立刻接手慕容琛,沈筠退到一旁,刚好林宇神色凝重走了进来,因为他什么都查不到,觉得自己很没用。
听到他说没找到下药的人,她一点都不惊讶,要是那么容易抓到,他们就不会过了几天才发现有古怪。
两个军医搭把手,用偏门的方法降温,这让沈筠眯起了眸子,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林宇看着军医忙活,自己没能帮上,也不要影响他们。这么想着,忽然被人拽了一把,往帐篷外走。
“是不是还有一位军医没来?”她冷静问。
林宇思考了下,回答:“是,张军医刚才说肚子疼,没跟另外两个军医守在这里。”说着说着,他想到了一些事,惊讶问:“夫人怀疑他?”
她勾起嘴角,冷笑道:“是不是他,我们都要证据。”
“明白。”他点头,转身往军医帐篷跑去。
这一问不得了,小李说张军医出去了好一会没回来,林宇觉得不妙,马上来到军营大门问守门的士兵,“走了多久?”
“半个时辰前说出去采药,还没回来。”士兵回答。
林宇立刻找了两个随从,骑着马往士兵所指消失的方向赶去,走到一段路,他看见树干上有几个红色手掌印,立即停止了前进的方向。
他们靠近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仔细检查树干上,不太明显的手掌印。
林宇伸手摸了摸,发现血液还没凝固,地上有一条路一样的血滴。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人放慢脚步。
三个人从不同方向靠近灌木丛,呼吸极弱,一只手按着腰侧的佩剑,随时准备进行搏斗。这里有一路往下,像是在找什么依靠的手掌印,泥土上还有滴血,说灌木丛里没什么,压根没人信。
随着林宇手臂往下一挥,三把利剑一同向灌木丛劈去,剑法又凌厉又快,他们相信里面要是有人埋伏,早就死在他们剑下了。
可是,枝条砍断了,树叶落了一地,里面没人埋伏,但却躺了一个人。他们都认识的人:张军医。
林宇蹙眉,收剑回鞘,弯身把手指放在张军医鼻子下,一点呼吸的迹象都没有,显然已经死了好一会了。
可他不懂,这人跟张军医有仇吗?张军医身上满是剑伤,有二十几刀的样子,前后都有,脸被画花了,除了能从衣服认出是谁,基本血肉模糊。而且照张军医身边流出的血液来看,对方是迷昏了他再下手,因为血液集中。
那么说,张军医是有指使的人了?他来这里是复命吗?从现场的脚印来看,指使者不多,更多的是张军医的鞋印。看来,对方为了不让他们找到蛛丝马迹,做得很彻底。
林宇有些懊恼,就在这时,他眼前掠过一道闪亮的光,他下意识伸手挡了挡,让他看见了在树叶下的证据。
快马加鞭回军营,林宇把证据交给了沈筠,她看着掌心的象牙首饰,洁白无瑕,一点都没有沾染血迹和泥土。
“现在要对他最不利的人,是慕容皓和敌国将军完颜澈。”她看了床上终于睡得安稳的慕容琛一眼,开口分析。
“我觉得是完颜澈。”
“怎么说?”她想听听他的分析,如今林宇暂时是她可以商量的人。
“首先肯定是为了胜利,其次是消息的传递和回复时间,夫人刚到,就算你说你路上遇袭过,但要是没有命令,太子的人不会动手。”
“这是你与慕容皓交手得到的经验?”她问。
林宇点头,因为这最有可能,而且慕容皓讨厌别人先斩后奏。
她把象牙用力扔了出去,象牙是敌国的首饰没错,但这种东西想搞到还不容易?
林宇见她扔出去,立马伸手想去捞住,没抓到就算了,还被她喝住了说不可以捡。
“林宇,你以为慕容皓不会借刀杀人吗?”她笑着问。
她认为这件事跟慕容皓脱不了干系,不说她女人的直觉也这么觉得,从追杀她的情况来看,慕容皓给了别人这种命令也说不定。
“夫人的意思是……”
“想要战局变得更加不利,好继续下手,别忘记还有这种可能。”她转身,冷声道。
林宇见沈筠是去守着慕容琛,就没有再打扰。
而另一边,顾琰正站在别人的土地上,说要见完颜澈!
第132章:我乐意()
沈筠给慕容琛擦着额上的汗,烧终于退了,她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上药问题。倒不是药粉出了什么事,而是都是普通的药粉,想找个上等的都没有。
她本来是想着自己去边城买的,可又担心慕容琛,要林宇照看吧,他又不是经常有空的人。慕容琛受伤,林宇要肩负起整个军营的事务,大到出征,小到采购,每一样都要麻烦他,她不想再令他受累了。
所以,她只能继续用着这些普通伤药,一边烦恼怎样才能令伤口愈合。虽说他恢复得不错,但在边疆战事繁忙的时候,这就是慢。还好他由于一直在发烧,现在累得睡着了,不然出战的鼓声响起,他一定会爬起来。
想起出战,她找了两根布条,轻轻塞在他耳朵里,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满意笑了笑。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很轻的脚步声,她听见了,立刻回首,看见顾琰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
林宇出征,军营中留守的人不多,要是这时候有人来突袭,无论是太子的人,还是敌国派来的,她不敢保证慕容琛的安全。
见她一脸紧张,顾琰挑眉,压低声音道:“看来你不欢迎我。”
“非常欢迎。”她立刻反驳,但下一秒秀眉就皱了起来,因为闻到了血腥味。不是她身边的慕容琛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门口位置,掀开的帘子带进来的,而那里只站着顾琰一人。
察觉到她审视的目光,不知为何他打了个寒颤,总觉得那双眼睛像是看穿了什么。不行,得马上转移话题,不要让她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他情况好点了吗?”他问,语气非常真诚。
她蹙眉,他从不会那么快转移话题,除非有什么隐瞒。血腥味随着他靠近,越来越浓,他肯定受伤了!“你受伤了?”
他心中讶异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来,“谁能伤得了我啊,就算是慕容琛身边那个跟班,也未必能动得了我分毫。”
“你倒是大口气。”她冷笑,不喜欢他对自己说谎。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不然改天我俩打一场,你就知道谁被压制着了。”他在她面前站定,看了眼床上依旧闭着眼的慕容琛。
她垂下眸子,“顾琰,不要跟一个经常和伤者打交道的人说谎,因为她知道你有没在骗人!”
他依旧笑着,笑得叫人看不出有任何破绽。其实,他心里坚信,只要自己闭紧嘴巴不承认,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他没有跟她争辩,而是自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放在慕容琛身边,“这金疮药效果很好,你可以试着帮他涂一下……”
他还有话要说,可一只手扣住了他手腕,明明可以挣开,他却没有挥开的意思。但接下来手臂一凉,他就恨自己刚才一时鬼迷心窍,顿时想剁了自己的手。
他不肯说真话,她就在等机会,在他伸手过来放药的时候,她知道时机到了!趁他毫无察觉,立刻扣住他的手,但他被她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两人靠得很近,她听见了!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快速掀开他衣袖,鲜红布满手臂,一道口子占据了一半手臂。她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臂,心沉入了谷底。
他口中的金疮药,到底花了他多少努力得来的,她从这伤口能想象。但她不能忍受,他嘴上挂着笑,一个劲说没事。本来她不想欠他太多,可有些事注定要欠下。
虽然被她拉住的感觉很好,但他必须收回来,于是狠心一抽,但她没有松手,用力抓紧了,手指头泛白。
她不担心弄疼他,因为他可以流着血忍痛笑着跟她说话,这点力道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最重要是她已经避开了他的伤口,保证不会碰到他。
“你不会连给你上药的机会都不给我吧?”她仰起头,强忍眼泪说。
大脑里有个声音叫他离开,可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她拿着他刚放下的金疮药,先给他洒了上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