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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怎么吃,现在这一刻也是一样,闻言,他放下了手中本就没怎么动的刀叉,望向严盛回道:“严总的心思晚辈可不敢揣度。”
严盛笑了,相比这边胃口不太好的陆哲,严盛简直称得上大快朵颐,“当然是因为,立得高,看得远。”
很俗套的解释。
陆哲微微眯眼而笑。
严盛继续说:“陆少就这么放眼一望,可会发现有什么商机?”
陆哲果真应了严盛所说的,透过透明的落地窗朝遥远的方向望一眼,世界繁芜,周身繁芜。
每一粒尘土都有它们存在的意义。
“没有?”严盛还等着陆哲说什么。
“对于商人,人生处处是商机。”陆哲如是说道。
“好大的口气。”严盛叹道,可是下一秒话题又转弯,“不过我喜欢,因为和我很像。”
陆哲笑而不语。
“知道吗陆侄,我就喜欢这种脚底踩着全世界的感觉。”严盛说道。
“这是很多人的追求。”陆哲回应。
“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陆侄。”严盛再度跑题。
“请讲。”陆哲做出示意开始的动作。
“很早以前我就有一个梦想,就是至少可以掌控整个京城的金融业,那种把所有动荡都捏在手里的感觉……想想我都充满了无限动力。”严盛说着,还身体力行做出了手拽拳头的动作,当真形象。
陆哲点头应和。
“可是你知道,严氏始创不是我。”说到这里,严盛的眸色暗了暗。
陆哲变换成洗耳恭听的姿势。
男人继续开讲,无非是些豪门家事,许天晴想上厕所,一直憋着,此刻更是抓了狂。
怎么那么能扯。怎么那么能扯。怎么那么能扯!
可再看陆锦,他的脸色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想起陆锦毫不嘴软的骂严盛老不死的样子再加上一次次看见了严盛跟看个鬼的表情,许天晴也是不奇怪了。
好不容易,单单只是讲个家事严盛就用掉了半个小时才结束。而期间陆哲都是点头或摇头的听着,也是难为他了。
许天晴实在憋不住了,想上厕所,几次回头瞄陆锦,陆锦以为她有疑问,说道:“别理他,个老不死的今天心情好。”
“他有什么值得心情好的,刚被戴利撤资了又被不撤资了,有病啊,有值得高兴的点吗。”许天晴也是毫不客气的回。
饭局撤下去,人员松动了些,许天晴这才找时机去了趟厕所,再回来谈话已经进入正题了。
“还是得问严总一句,这次的半山项目,您愿意愿意给我?”陆哲问道。
听到陆哲这么直接的问话,许天晴说实在的有些吃惊。
因为在许天晴觉得,陆哲是很少这样主动的问别人什么的,一般他都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而不是这样浅显的说明,显然,他这样的行为有些反常了。
严盛努了努嘴,似思考,“陆少知道今天我叫你来的原因吧。”
陆哲不点头亦不摇头。
“商场之上,利益为大,刚好今天戴家的事一切都只是误会,我们三方的合作位置还是一样的。”严盛抬眸看向陆哲,“所以……”
陆哲有些不悦了。
这次是彻底的,表现了他自己的不悦。
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许天晴想到了一个浅显的比喻,就像是对着一个自己厌恶的人。
陆哲对着自己厌恶的人,而那人却是严盛。
许天晴忽然有些害怕,他突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表现自己的反感,是不是不好,可显然,许天晴多虑了。
撕破脸皮的时刻,终究会到来。
陆哲移了移坐姿,相比起面对严盛一贯的正襟危坐,此刻他散漫的叠起双腿,甚至背脊微微靠后,用自己的下颌对着严盛。
“严总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说这话时陆哲还是笑着。
不过话里话外的意味却已经让人明了,多么的不怀好气。
严盛也动了动,变换了坐姿。
陆哲继续说:“陆氏已经持续让利八个百分点,再加上一切未来可沿用的项目和商机作为合作后续发展,盈利势必远远不止您和戴家合作所能赚得的,这还不够吗?甚至还有戴家以及严家都还没有开发的远在项目陆氏也已经拟出不下百种,当然,这一点还没有以合同的形式出现,是因为严总也应该知道,这种属于机密的东西,除非是合作正式敲定,绝不允许外泄,而对于陆氏的开发以及引进能力甚至在今后各方面的执行力,无疑都不是问题,严总还有什么不放心?”陆哲勾唇一笑,“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呢?”
严盛敛眸。
他无法可说。
“还是说,无论我怎么说,严总还是鼠目寸光只能局限于眼前这一种利益?”陆哲的神色已经看不到一丝友好之意。
“陆哲你说什么!”严盛瞬间拍案而起。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少。
陆哲也抬眸,与严盛对视,却是并没有激动得站起来。
“陆哲你别忘了,你们家可指着我们这笔生意。”严盛冷笑道,“没有和我们的合作,你们陆少势必声名下跌,讨不到好处!”
“所以呢?”陆哲笑问:“所以严总就一次又一次狮子大开口势要把我陆家的利益榨个干净是吧?”
陆哲再度变换了一个坐姿,笑得更甚,“严总,道亦有道,商,亦有道。”
“你这是在教训我?!”严盛勃然大怒。
“您别忘了严总。”对严盛的质问视若罔闻,陆哲继续望着严盛不管不顾的说道,“您不是陆家的大梁,您不过是个顶替的跳梁小丑罢了……”
“你——”
一个杯子横空飞来,直冲陆哲的方向射来,许天晴险些尖叫出现,而已经飞到陆哲面前的被子却陡然被陈深的一只手接住。
陈深还保持着徒手接杯的动作,严盛则是除了怒火攻心之外,还不乏惊起,而陆哲始终泰然自若的看着眼前。
因为这一切来得太快,许天晴险些叫出声来,就连以为被子就要砸中陆哲的时候陆哲猛然揽过身边的她,将她揽入怀里。
此刻许天晴慢慢的从陆哲怀里抬起头来,只看到他平静无波的脸庞。
“严总,砸到我不要紧,砸到我身边的这个女人,您可赔不起。”陆哲微微一笑,可是隐忍间,却觉出无限的威胁来。
许天晴心中一动,一股强烈的心念电转让她想要把陆哲抱得更紧,可是下一秒猛然想到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她又努力克制住了自己,慢慢的,慢慢的,想从他的怀里移开。
可是臂膀的大手却再度用力,将她重新禁锢在他怀里。
许天晴的呼吸有些急促了,甚至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还有陆哲的,沉沉的,一下一下,如雷的心跳。
显然被这陡然的一幕吓了一跳,严盛身后的保镖也倏地起身护住他,陆哲身后的汪远和陈深也都上前来,接住杯子的陈深眸光凛然,一字一顿道:“严总这是想谋杀陆氏总裁,还是陆氏公子?”
陈深的这句话可谓颇具深意,由此不难看出为人的睿智。
汪远也上前,此刻大有骇人的气势:“严总,杀人容易,但也要看是谁。”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严盛满副厉色,大声说道,“不过是些毛头小子!我的地盘,岂能容你们撒野?!”说着目光转向陆哲,“还有你陆哲,陆大少,哼,我告诉你,陆严两家完了,半山的合作也完了!从今以后你陆家休想再攀上我严家任何合作!信都!我们走!”
说完,一群人扑簌簌的离开。
砰的一声,门被踢翻,陆哲终究安生的坐着,一动不动。
不知何时许天晴已经从陆哲怀里出来了,自个儿静静的坐在一边,直到严氏的人全部走完了,陆哲也宣布离开,她这才忙慌不择路的跟上去。
很自然的,许天晴还是始终紧跟陆哲右侧,离陆哲最近的位置。
“谈成这样,都怪严氏,都是严盛没眼光!”许天晴跟在陆哲身后,突然如此说道。
这话音一落不要紧,却是齐刷刷的目光都盯向他了,汪远陈深瞄着她,陆锦也瞄着她。
“我,我,我说得不对吗?”许天晴脊梁挺了挺,“本来就是啊,就是严氏不对严氏没眼光,又不怪我们,不关我们的事……”
“咦……”陆锦麻的直摇头。
那一张脸就好像在说:偏袒自己老公也不是这样偏袒的啊。
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