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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兵士也善意的大笑起来。
自从贾敛替自家士兵写过信;大家又一起拚命赶路后;关系再次进展了一大节。从前基础忠诚度是10点(形同陌路),经过一系列任务后升至70点(赤诚相待),贾敛又是写信又是共进退的又加了10点,现在贾敛这一曲兵士对他的忠诚度足有80点(碧血丹心)。只要不是命令他们谋反、公然违抗军令、烧杀抢掠等这些极度不符他们价值观的命令外,他们什么都可以为贾敛去做。
吃不消的贾敛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肘子。
池苍嘴角含笑的上前接过贾敛牵着奔宵的缰绳,把奔宵带到一旁喝水。
怎了?贾代善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不知道贾敛杀人立威,率领自家曲士兵打败温盛吉那一曲人事迹的他,生怕自家么儿吃亏,连忙赶过来替贾敛压场,严肃的问。
禀将军,只是属下在与弟兄们取笑而已。贾敛不卑不亢的回道。
军营中无父子亲眷,只有正三品平北将军贾代善和小小军侯贾敛而已。在军中,贾敛一直用公事公办的态度来应对贾代善,贾代善也心照不宣的在面对贾敛时,一直不苟言笑。所以,除了牛金、贺齐等寥寥几人外,其余人等只以为他们是上下属的关系,不过是恰好姓贾,并不知道他们是亲父子。
嗯。见贾敛确实与士兵们相处不错,贾代善微微颌首,贾军侯你且随本将军过来。他经验老道,一看就知道贾敛的大腿内侧磨损了,打算私下替么儿上药。
诺!贾敛应下。
军侯不顾冉封和池苍有所顾虑的目光,贾敛推开冉封的扶持,没事的。咬着牙,步履蹒跚的就要跟贾代善走到一边。
贾代善也看得紧张,已经准备不顾自己的将军威严,出手搀扶。
此时,一只葱根般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架着贾敛的胳膊。
贾将军,咱家找贾军侯有事商询,你且先把贾军侯借给咱家可好?话虽如此,但来人的语气却无半点可以商酌之处。
只见,冯子芝连看都没有看贾代善一眼,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
贾代善一顿,脸色不太好的道:贾军侯身子不适,冯公公有事还是迟上一会子再说吧!
呵!冯子芝冷笑一声,勾起一个冷淡的笑容,咱家亦是受人之托,贾将军此话,倒是让咱家难为了。说罢,不理会贾代善的反应,就径自把贾敛架到一棵茂密的大树后。
贾代善一呛。依冯子芝的身份,能够托他的人又有谁?来去总离不开是宫里头那一掌能数出来的人物。
而见过贾敛和冯子芝在校场嬉戏的冉封、池苍等人却反而松了一气。冯公公与军侯相交莫逆,感情深厚,不会害了军侯。
反倒是贾代善,他们一直认为这位超品荣国公、正三品平北将军嫉妒同样姓贾的贾敛年轻有为,所以一直没有给过贾敛好脸色。这次贾代善单独叫走贾敛,他们生怕这位贾将军是要下手害了自家贾军侯。
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后,冯子芝架着贾敛小心的坐到地上。只是,终究是触动了身上的痛楚,贾敛闷哼一声。
冯子芝从手袖里掏出一包上品止血散,这还是贾敛送他用的,示意贾敛脱下裤子,好等他替他上药止血。
贾敛也不作声,任由冯子芝替他上药,两人从小就在一次,哪次贾敛在宫里玩得一身汗水,不是戴权和冯子芝替他抹汗的?他早已习惯了。只是,他身上的一样东西生怕冯子芝看到后会伤自尊,刚好看见旁边有一棵芦荟,顾不上它边部的尖刺,就折下两块下来,装作玩耍似的,虚掩着要害。
他这样的小技俩自然是暪不过冯子芝,一丝浓浓的笑意在冯子芝眼底闪过,脸上平淡如水,若无其事的问:怎了?还害羞了?手指不动声色的摩挲了几下贾敛的大腿内侧。
才没有。贾敛涨红了脸否认。
呵。冯子芝知道他脸皮薄,再逗就出事的了,也不再逗他,直接干净俐落地替他上药。
果然,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不过一会儿,贾敛就感到磨破了皮的大腿内侧上传来阵阵凉意,不复一丝疼痛。贾敛闭上眼睛,感受着难得的凉爽感觉。
好了。冯子芝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不急不忙地把沾上药粉的手指逐一抹干净。
在他抹手指之际,见得贾敛一脸享受的闭目,久违的恶劣因子突然在他心底冒出。冯子芝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见贾敛真的在闭紧双眼,就从一旁地上随手拾起一枝树枝,轻轻的往贾敛手里的边缘有尖齿状刺的芦荟戳下去。
啊!!!
惨无人道的一声大喊惊飞了树木间不知多少飞鸟。
冯子芝!!!贾敛恶狠狠的喊道。
走吧!去吃饭。一路急行军了五、六个时辰,你也该饿的了。精明的冯子芝冯公公早在一招得手后就已经把手里的树枝抛开,双手背负,恍若不闻似的关切地说。
贾敛气极反笑,他怎生就没发现这人居然是这样的脸皮厚的!不过来不及控诉他恶劣的行为,贾敛连忙侧侧身,打量自家的小贾敛有没有受伤。其实,冯子芝都不过是他开开玩笑,轻轻的一戳只是让芦荟的尖齿状刺有一点点的触碰到小贾敛,贾敛不过是因为突然感觉到脆弱的小贾敛被尖状物刺到,才会惊吓得大喊起来。
收拾好就去吃饭了。冯公公长袖一挥,不带走一根树枝的从容地离开,顺道三言两语就把闻声而来的冉封等人打发走了。
贾敛一脸羞愤。但半响后,就只得苦笑一下,无奈地摇头,自己穿好裤子就当没一回事发生过了。
这次冯子芝之所以会随贾敛等人一起奔赴战场,除了是因为他是掌握大半个东厂的掌班,有利调遣番子北上四出搜集情报,镇得着场子,能够直接东厂的情报与军方分析外,也有朝中恐军方势力坐大的文官出手之故。
文官们振振有词的要求周文帝派出一位朝廷重臣作为监军。
什么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节寰袁公神道碑所记:若监军道高出不致死,以带甲数万窜,不宜从熊廷弼之请,复使监军令怠玩而忘其死;况廷弼曲怙,贺世贤何法纪之有,则熊廷弼、高出之头可斩也。、什么军专将柄,司礼为阿衡。每一句明里暗里都是请周文帝派出文官做监官节制牛金,万一牛金领着几十万大军想要意图不轨,他们就能立时把他咔嚓了!
种种引经据典的陈明利弊,让他们心情振荡,认为自己简直是敢于直言、一心为国的忠臣魏征、于谦之后,文死谏,武死战、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就在今日,齐齐跪在太和门外,大有周文帝不采纳,他们就集体一头撞死在太和门柱子上的气势,让周文帝一阵气绝。
然而,深知他们心里弯弯道道、同为文官,甚至是文官之首的王翊特淡定的喝了一壶茶、看够戏后,转身就走,抄小路走进养心殿面见憋气窝火的周文帝,说了一句话。
下一刻,戴权就走出养心殿,向一众跪到在地上的文官宣旨,内容大意如下:你们这些文官一心为国,朕心甚悦。但众位爱卿个个也手无缚鸡之力,身子虚弱,经不起军中艰苦的日子,朕对你们这些国之栋梁各有大用,就不要掺合军中事务了。不过,考虑你们所言也挺有道理,朕决定派殿上太监冯子芝出任监军一职,以辅助上将军牛金开展对北事务。
理解文官心思的永远就只有文官。
王翊知道文官是想藉监军一事,趁机在军中安插钉子,发展亲信,扩大势力,打压军方。而且,甚至有不少与几位皇子藕断丝连、过从甚密的文官打算替背后的皇子插手军中。他清晰的明白文官乃至皇子在军中发展势力的坏处,干脆让周文帝下诏,断了他们的心思。
所以,原本就有意北上控制大局的冯子芝得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好机会,一跃成大周朝最具权力的人之一,出现在这五万先锋军之中,监管三十万兵马。
在一个时辰后,五万军队再次启程。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骑马,吃饭,再骑马。贾敛一行人从雄伟繁荣的京城出发,披星戴月的穿过重重关口赶到荒凉无际的边城──雁门郡。
眼前是无穷无尽的草原,一阵风吹过,泛起阵阵草浪,翻腾远去,一派天苍苍,野茫茫的景像,好不壮阔。
再往前,就见古老的砖墙随着群山万壑绵延伸展,跌宕起伏,彷若一条巨龙在这山中蜿蜒盘旋在崇山峻岭之间,隔绝外敌的进犯。
越过了长城,那儿就是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