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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就是相传是蜀国五虎上将马超的坐骑之后。
贾敛和戴权定神远眺,只见有一匹身量明显比其他小马驹大一圈的白色小马驹,昂举若凤,体态庄严,白晢的毛发中隐若有鳞甲存在伏在马场中最宽阔、阳光最好的中史位置,傲气得不可一世,四周的小马驹仿佛都刻意躲着它似的,形成了一个不小的空间。
此马名为里飞沙,成年后,高九尺,四肢修长,皮毛中带有黑色鳞甲,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说的就是它,跑起来快得连影子也跟不上,负责侍候的小内侍也只得用绳子绑缚着它,才敢带它出来。
只是黄锦顿了一顿,又脸有难色的继续说下去:此马极通人性且脾气暴烈,这三月里被它踢伤的侍卫、内侍有七八人了
戴权闻言,皱紧眉头,怪责道:这种尚未驯服的马匹你也敢带出来!?黄锦!你是不是掌印太监的位置坐得太舒服了,连差事也不懂得该怎么办了!?
厂公恕罪啊!黄锦是委屈得不得了,这匹里飞沙早就被九皇子相中,虽然还未求得皇上旨意,但已被九皇子视为禁脔。他怎会知道手下会这么没脑子,居然连这匹马也敢牵出来。
伴伴,我喜欢这匹小马。贾敛没有在意他们的对话,摇摇戴权的袖子,痴迷的凝视着小里飞沙。
而远处,正悠闲地享受阳光的小里飞沙仿佛也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注意着自己,直起马脚,傲气四逸的回视贾敛。
嗒嗒!嗒嗒!贾敛火热的小眼神仿佛引起了小里飞沙的兴趣似的,只见它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踏过来。
贾敛趁戴权、黄锦的注意力被小里飞沙吸引了,偷偷地爬过围栏,小跑到小里飞沙前。
小公子!!戴权、黄锦齐齐惊呼。
此时此刻,贾敛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前方的小里飞沙。
小里飞沙打了个响鼻,好奇的看着这人类幼崽,就连那些成年人类也不敢独自面对它,这幼崽倒是自己送上门。
贾敛友善的自我介绍道;哟!里飞沙,我叫贾敛,今年六岁了。我有一个国公爷的父亲,一个偏心二哥和姐姐的母亲,一个偏疼大哥的祖母,一个傻蛋大哥,一个没用二哥,一个病恹恹姐姐。嗯,我还有一个超疼我的小心眼师父,爱打我板子的伯伯,也很疼爱我的三爷和很照顾我的伴伴。顿了一顿,他又继续认真的道:我未来想做个大将军,重振天策府,弘扬东都之狼的名声。
那边厢,黄锦!你还不快把小公子带回来!?咱家告诉你,要是小公子有什么事,你就等着被发配皇陵挖石头吧!戴权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黄锦笑得苦涩,厂公,不是臣不愿把小公子带回来,而是小公子跟那畜生的距离太近了。臣怕臣一上前,那畜生发狂之下会伤及小公子啊!作内廷十二监里掌握兵权的部门,满门上下的内侍不论深浅都懂得一点功夫,而掌印太监黄锦手上功夫不弱,一手齐眉棍更是冠绝内廷,轻身功夫也不差,只是
小里飞沙有几次发狂,不巧撞上黄锦巡视马厩的时候,被心疼手下的黄锦狠狠地教训了几次。三番四次后,一般的马匹,就算是何等暴躁的成年马再见着黄锦时,也会乖乖安静下来。然而,这匹尚未长成的小马驹的表现却截然相反,每瞧见黄锦就狂性大发,等闲两三个内侍也拉它不住。
所以,黄锦不肯定依照小里飞沙的烈性,见着他会不会反而变得激动,踢伤了贾敛。
戴权和黄锦也只好站在一旁,忧心忡忡,提心吊胆,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会惹起小里飞沙的攻击性。
实际上,小里飞沙却没有如戴权和黄锦所担心的,会突然发疯对贾敛痛下毒蹄,反而又打了个响鼻儿,仿佛是在回应贾敛似的。
我很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小伙伴,以后一起打仗?贾敛满眼星星的邀请道。
小里飞沙外表可爱地歪头,深沉地思考起来。
去打仗?可以吃上好的马草?可以横冲直撞?可以随意踹人?去去去!一定要去!
想清利害关系的它忙不迭连连点头,伸出带有新鲜清草味的舌头,主动讨好地舔舔贾敛的小脸。
嘻嘻!贾敛被小里飞沙粗糙的舌头磨得痒痒,不禁笑了出来,瞬间就拉近了和小里飞沙的距离。
呼!虽然不明所以,但戴权和黄锦,尤其是黄锦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
只是,下一刻他们就得马上重新提起心。
来人!立即把那臭小子的手给爷斩了!!一把稚嫩尖锐的骄横声音响起。
小男孩一口气的问:祖母,什么是寤生子?
这下轮到张氏怔着了。
反应过来后,张氏挥退了下人,只留下心腹陪房齐嬷嬷在门口侍候。
是谁跟你说这些话了?她怒气冲冲的问,是谁吃了豹子胆熊心敢在她的院子里说这话!?
是是太太,我不经意的听到太太说的。小男孩灵动的小眼睛一溜,半真半假的道。
张氏豁然开朗。对阿!这句话除了她那好儿媳外,还有谁敢、谁会这样说!?
盯着小男孩满脸疑惑的样子,张氏心里一阵怜惜,伸手把他拥到怀中。
春秋左氏传中郑伯克段于鄢里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说到这里,张氏顿了一顿,狠下心,又继续说下去,史记郑世家所载此事──武姜生太子寤生,生之难,及生,夫人弗爱。张氏出生书香世家,有名的郑伯克段于鄢她记得一清二楚。
这话听得小男孩一头雾水。
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张氏轻抚着小男孩的后脑,又道:那就是说,从前郑武公娶了一个叫武姜的妻子,生了庄公及共叔段两人。而庄公就是寤生而出,惹得武姜不喜。虽然明知小孙子接下来的痛苦,但为了大孙子,她也只能把实话说出来。
那么,祖母,寤生究竟是什么来的?小男孩不依的扯着张氏的衣袖问,他有预感当听到祖母的答案后,他以后的生活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但是他就是要知道,要知道为何他的母亲会如此的厌恶他。
那寤生就是指难产。因为难产会令母亲生子女的时候,很痛很痛的,所以武姜就不喜欢庄公了。张氏尽量用小男孩会听得懂的话来解释寤生这两个字。
小男孩默言,原来他令母亲很痛很痛的,难怪母亲不喜爱他,只喜爱二哥哥和姐姐。但是
小男孩垂下头,他现在的心也很痛很痛的。
他的眼睛忽然模糊了,眼泪挣扎着涌出了眼眶。他努力的想要停着,他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来的。但小男孩就是忍不住地哽咽,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淌。
他也不要喜爱母亲了,还有二哥哥和姐姐他都不爱了。
张氏心头一软,她虽然最疼爱的是她的大孙儿,但这小孙子自出生就抱来她这处养大,全府上下,她对他的喜爱就只排在在大孙儿和儿子之后。见得一向乐观率真的孩子忽然哭成泪人,张氏不由得心里暗骂那作孽的儿媳妇,好好的一个孩子,偏生就要做这些话来让他伤心,这怎是母亲做的事!?
她也愧疚,为了让小孙子与儿媳妇那边离心,更加亲近自己和大孙子,居然不管他才四岁就把这残酷的事实说了出来。
祖母!祖母!!张家的大人总问我一些我不懂的问题,都是那些什么四书五经烦人的玩意,我不待张氏安慰小孙子,乘机把他牢牢地拉上自己和大孙子的那一边,门外就传来一阵大呼小叫。
少年身穿狐腋箭袖,罩了一件玄狐腿外褂,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脸上气冲冲的,不待齐嬷嬷打帘,就自个自大步从门外跨进来。
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回来了,张氏拥着小男孩的手不由得稍稍松弛了下来。
小男孩敏感地察觉到这一点,心下只觉越发的委屈、难过。他推开了张氏的怀抱,跳下榻,避过少年和齐嬷嬷,撩开帘子跑了出去。
敛儿!敛儿!!快着人拦住他!!!张氏怀里一空,就只见到小男孩大步流星的背影,连忙大喊。
祖母,发生什么事了?贾赦孝顺地扶着激动的老祖母,完全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的。
张氏把贾赦推向门外方向,急道:去!快去找你弟弟回来!
贾赦被推得往门外走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看祖母和弟弟的神情,还是得赶快找回弟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