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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转头,用余光瞄了瞄大块头,感叹当初让师父教的点穴术,果然是最实用的,哪怕她现在内力尚弱,仍能将人点住。
东岸商铺同样的东西质地比西岸的好上一些,价格自然也贵些,权贵们虽说不好伺候,大多较大方,商铺总能赚上不少,要是能为这些商铺提供货源运输,也很有前景。
她现在还没有人手,不敢轻易与商铺商谈运输事宜,要缓一缓。
走了大半日,她有些口渴,到一间茶楼喝茶,旁边二人的谈话内容引起了她的注意。
“少爷,再这样下去,咱们铺子得关门了。”一位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对一位年轻公子说道。
“哎……谁让咱们的货总比他们晚到城里,那些夫人小姐都奔着新鲜往对面店铺跑,待咱们的货到了,她们的新鲜劲儿也差不多过了。可有什么办法,咱们是小本生意,请不动大镖局为咱们赶路送货。”那年轻公子叹着气。
“冒昧打扰两位了,刚无意间听到你们在烦恼请镖局的事,在下若能帮你们将货物比别人更早送来你们铺子,你们可愿考虑与我合作?”何必到了年轻公子和那掌柜的桌前说道。
那掌柜打量了下她,眉头皱起,不耐道:“一个小姑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去去去!”
她早做好了被人拒绝的准备,但做生意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厚脸皮,有时磨一磨可能就成功了。
她面色不改,保持笑容,道:“掌柜的,莫看我年纪小,就觉得我成不了事。我也曾做过店铺管事和茶楼掌柜,现在是准备自己当东家,做运输生意。刚起步总是艰难,也不怪你们不信任,但你们不必一下子拒绝我,可以考虑让我们试一试,第一次合作我给你们个折扣。”
掌柜的见她谈吐得宜,也不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面色缓和几分,他看了看身边的公子,东家在这里,他可做不了主。
年轻男子闻言,将目光落在了何必脸上。这位姑娘倒是有做生意的胆量,不知她是哪家镖局的,于是便道:“姑娘是哪家镖局的?镖局有多少人手?”
她似男子般拱了拱手,回道:“在下开的不是镖局,应称之为快递,目前人手不多但要完成公子交代的事,足够了。”她哪敢真说出目前只有她一个正式人员的真相?
“快递?这名字倒是稀奇,只是这快递跟镖局有何不同?”年轻公子被激起了好奇心。
“快递顾名思义就是把货物更快地递送到客户手上,若说跟镖局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更快捷。”她解释道。
“容我再想想要不要找你们试试运货,若是要找你们,我该去哪里找?”年轻公子问道。
“你可派人到河西岸的光禄巷李家找我,我姓何。不知二位如何称呼?”由于还没有店铺,她只能让人去桂姨家找她,看来找间门面也迫在眉睫了。
“这位是佟掌柜,我姓邓,邓榷。”年轻公子介绍道。
说完了该说的事,何必识趣地不再打扰二人谈话。
看着何必离去的背影,佟掌柜问道:“少爷,您真信那姑娘说的?”
“如果再过十天,铺子的生意仍没起色,或许我真该找她试试,多条路子总是好的,就算不成功,也不过继续是现在这样子。”邓榷说着,眼前浮现出那姑娘自信的眼神,或许她真能做到她所说的吧。
第89章 有人可用()
何必继续在街上闲逛,途经一间大药铺,听到里面的争执声:“走走走,没钱抓什么药?”
“行行好,我娘风寒多日,如今发起烧,求你们先赊我几副药,我找着工得了钱就还。要不,我可以先给你们药铺打杂?”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赊账,我们药铺还怎么开下去?”显然药铺的人不同意。
她没多管闲事,迈步继续前行。世间不幸的人、不平的事太多,她自己的事都还管不过来,哪有心思管别人的事?
小半个时辰后,她经过另一条街的一间小药铺门口时,又听见类似的对话:“我们这药铺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你还是去别处赊药去吧!”
“就先赊一副药,您看成不成?我给你们店搬东西、擦桌子、晒药草,我什么都能干的。”那人仍试图说服掌柜。
这次药铺掌柜可没耐心与他周旋,直接让店里几个伙计将他推搡出门,差点撞到了何必。
她闪身避开,懒得计较,正要迈步,被赶出的那人忽然抬手指着她,道:“是你!”
她看清了眼前的大块头,正是在泾灵桥上讹她过桥费的家伙,似笑非笑道:“怎么?在桥上还没晒够太阳?”
大块头腿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不不不,多谢女侠手下留情没伤我性命。”
“你在桥上讹的钱难道还不够给你娘抓药吗?”她语带讥讽。
大块头脸刷地红了,挠挠头道:“我只向你一人开过口,只是没讹成,还被制住站了一个多时辰,手脚能动后,就没敢再干这事。”
她见大块头此时的样子有些憨,要真是恶人哪能被人一说就脸红的,可能生活所迫才试图做强收过桥费的事,也不再为难他。
“你们要聊到一边去,别堵在药铺门口。”伙计高声呼喝。
大块头这才想起正事,又向伙计央求,可惜人家充耳不闻。
“你娘真病了?没药铺肯赊药吗?”何必问完又有些后悔自己多嘴,真病假病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待大块头回答,正要走自己的路。谁知大块头大嗓门道:“骗你什么也不敢拿我娘的身体说事。”
“药铺不赊药,你可以去医馆试试,大夫多心善,或许能给点药。”她好心建议道。
“呸,灵川城大夫心黑的多,若是没钱付诊金,别说赊药了,理都不会理你。我是按以前风寒时大夫开的方子抓药,要不是以为河东岸富人大方些,这边药材品种全、质地好,我才不愿来河东岸看人脸色。”大块头愤愤然。
“看你身强力壮,怎么不去找份正经事做?”她揣测这人该不会好吃懒做吧。
“我原在一家小镖局当镖师,前几日,那镖局倒了,老板连上月工钱都没付就跑了,我娘又病了,就暂时还没找事做。我这不是急需用钱才想学人家收过桥费,可惜出师不利。”大块头说道。
“可惜?这么说你还是很遗憾没讹到我?”她眉头微挑。
“没有没有,姑娘,我说不过你,你别再欺负我了。”大块头哭丧着脸。
她噗嗤一笑,这大块头真不经逗,不过他曾做过镖师,如果让他来跑点,倒是挺合适。
她对大块头道:“我即将开一家店铺,你可愿到我店里做事?我可以先支一些工钱给你。”
大块头微张着嘴,神情呆滞了一瞬,终顺利开口道:“姑娘,你说真的吗?你不怪我讹过你,还肯雇我做工?若是真的,我当然愿意。只是可否缓几日再去?等我娘病好些,能下床走动,我才能放心去做事。”
他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恐怕这姑娘会改变主意不再雇他,可娘身边暂时离不得人,他不能对娘不管不顾。
没想到这姑娘点头答应了:“你可以等你娘的病好转了,再来河西岸光禄巷找我,我叫何必。刚好我这段时间也要筹备一下店铺开张的事,还用不上你。”
大块头欣喜不已,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不忘自我介绍道:“小的叫王壮,家住河西岸桥头附近。”
何必掏出两个刘家赏的银锞子,递给他道:“预支的工钱先拿着,给你娘看大夫、抓药去吧,我等着你来找我。”
王壮攥紧手中的银锞子,目送着她走远。这是一位豪爽的姑娘,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还对他给予信任,他王壮就喜欢跟这般性子的人打交道,他甚至无需问这姑娘雇他做什么工,就决定好好跟着她干,大方的东家可不好找。
何必肯拿出银子给王壮,并非善心发作,她的投资是有基础的。这大块头是个孝子,重孝道的人对于成全他孝道的人,多少会心存感激,她现在无人可用,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先施点恩惠,让有感激之心的人替她做事,她会更放心些。
她相信他会来找她,不会暗暗贪下那些钱后消失无踪,若真贪下了,也不过是用别人赏的银子买个有眼无珠的教训,看得开就好。
她回到桂姨家后,又画了两幅传送阵图,在燕飞叶回来前,她要多画几幅备用,待他回来,就商量买个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