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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被手腕上冰魄的灼热烫醒,挣脱了梦魇,大口大口喘着气。
随着她的醒转,冰魄也恢复了常温。
她安慰自己,这只是个偶然的梦。
谁知,从这晚起,每晚都梦魇缠身,有时她会在自己的大叫声中惊醒,更多的时候是手腕上冰魄的灼热让她醒转。
不,她不能离开这身体,不仅是因为她在现代的身体早没了,更是因为她对这个世界有了眷恋,眷恋师兄、师姐,眷恋朋友,更是眷恋她喜欢的宫如风。
可她能找谁帮忙呢?她总不能告诉宫如风她只是个占用了别人身体的魂魄。
最近她在国师府里无所事事,有一次在花园散步时,在假山后听到府里下人议论她,说她凭着姣好的姿色死赖在国师府不走,是个狐媚子。
不论那些人是出于嫉妒或是其他恶意,她听了那些话,心里难免不舒服。
宫如风每日陪她的时间不多,在书房时,也多是他办他的公,她看她的书。
有时,她想与他亲近,想拉拉他的手,他看似没有拒绝,却都没牵两下便放开去做别的事,总有种不冷不热的感觉。
她都有些怀疑当初他说的喜欢她,是不是真话。
也许男子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也没女子那么心细,兴许是她要求太多。
她想出府透透气,顺便去看看鲁毅。
今日,她没有叫府里的马车,也没有带张清、张秀,独自一人往城西步行而去。
在思绪烦乱的时候,步行能沉淀思绪,前世上下班,她就喜欢舍弃交通工具,用双腿行走。
连续数个晚上没休息好,令她对夜晚有些恐惧,总期盼天暗得慢一些。
她脑子有些乱,有些迷茫,不知该怎么办,原先想过在羽城找份工,可最近这状态还是呆在府里多休息一阵为好。
“算卦,算卦,不准不要钱。每日一卦,先到先得……”一位穿着道袍的老道士,举着个卦幡,一边走一边吆喝。
一群赶着赴学堂的半大孩童,嬉笑追逐间撞倒了老道士的卦幡,恰好倒在了擦身而过的何必面前。
她回了神,弯腰捡起卦幡递给老道士,便想继续前行。
“这位姑娘,你要来一卦吗?”老道士接过卦幡,倒是做起了生意。
见何必摇头,他又道:“姑娘心善帮我拾起卦幡,贫道今日就送姑娘一卦,不收钱。”
看他一把年纪,却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她便走到一旁无人的巷口,静下心来听他说些什么。
那老道士细观了她的面相,掏出三枚铜钱就地六爻卜算。
她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看他卜卦。
老道士卜算完,表情严肃,对她道:“姑娘不日将有一场大劫,关乎存亡,若能渡过此劫,方有青云直上之势。”
若是平日,她可能对道士的话如耳旁风般听过就算,但今日事压心头,便认真询问道:“道长,此劫可有破解之法?”
“贫道之力无法彻底破劫,姑娘若随身携有灵性之物,贫道可为其加持一咒,逢大劫时有助安魂,但能否安然渡过此劫,还得看姑娘的造化。”老道士抚须回道。
“灵性之物?”何必想了想,举起两只手腕到老道士面前,道:“我左腕上是一件灵兵,据说会认主,很有灵性,我右腕是佛家清灵菩提珠手串,是一位大师所赠。道长看看能否得用?”
老道士心下琢磨,小姑娘两腕上的饰物若真是灵性之物,就这么展示给他看,也不怕他起了贪念,可见是个心思单纯之人。她对他所言毫不质疑,信则缘,日行一善,有助养性,再说今日的例行一卦还未开张,且看看能否帮她一帮。
老道士哪里知道,她并不是信,她只是想多留条后路,多一份心理安慰罢了。在她看来即便他真起了贪财的心思,她也未必打不过。
老道士先将注意力放在她右腕的清灵菩提珠手串上,凝眉看了一会儿,道:“姑娘,此珠串确是佛门灵性之物,但与姑娘气运不合,若是长久佩戴,终将夜不能寐。”
她心头一跳,忍不住摸向珠串,莫不是最近做噩梦与此物有关?
压下心中所想,她抬起另一腕道:“那道长再看看此物是否得用?”
老道士这次看得更久了些,语带兴奋道:“此物灵性极佳,贫道便为此物加持凝魂咒。”
“凝魂咒?”何必眼皮一跳,莫非老道士看出她是外来之魂?
“天地以自然运,适者存。”老道士似看出她的不安,说出这么一句。
听他话意似乎是默许她的存在,心下稍安,庆幸碰上的不是捉妖、捉鬼欲强的道士,否则麻烦就大了。
若说她之前还怀疑是不是遇到了江湖骗子,那么此刻她已对老道士生出了几分敬重之意。
她手指轻轻一抚,冰魄落入掌中恢复成匕首的形态,她递给老道士。
老道士再次感叹此等宝物难得,幸好这小姑娘遇见的是他!
他将匕首托在左手掌中,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打出一道劲气,直入匕首柄部那团仿若凝固的蓝色火焰里。
那团蓝焰似有流光包裹,颜色更艳了几分。
第62章 鲁毅之愿()
老道士将冰魄匕首递还何必,交代她此物不可离身,直至渡过大劫。
她点头应是,重新将冰魄缠绕于腕,道:“多谢道长,不知道长道号如何称呼?”
“贫道青阳子。姑娘,清灵菩提珠手串莫再随身佩戴了。”老道士说完便举起卦幡远去,看似一步步走,实则速度很快。
遇到高人了!
何必目送青阳子道长的身影完全消失,才继续向城西大街街尾行去。
城西街铺远不如城东繁华,越近街尾,行人越少。
她本想找路人问问附近哪里有铁匠铺,还不待寻到人问,便听到铛铛的打铁声。
循着声音,她找到一间铁匠铺,门外的旗幡上写着个“铁”字,站在铁匠铺门口便能感觉到炉火的热浪。
铺子里走出一大汉,面带笑容道:“姑娘,你想打制什么?我们铺子打造的铁器结实耐用。”
她微笑道:“这位大哥,我是来找人的,你店里可有一位叫鲁毅的伙计?”
大汉笑容敛了敛:“原来你要找前几日来的那小子啊!”说完回头朝铺子后头喊道:
“鲁毅,有人找你。”
只见鲁毅边套外衫边小跑出来,满头满脸的汗,刚穿上的衣衫也很快湿透。
他看见何必,很是高兴,抬手抹着额头的汗,咧嘴笑道:“你来看我啦,这里热,咱们到门外说话。”
这才几天,他就瘦了,看着挥汗如雨的鲁毅,她有些心疼,掏出绢帕替他擦拭眼角的汗珠。
鲁毅就那么乖乖地任她擦拭,看了看她的脸色,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憔悴,晚上没休息好吗?”
她叹了口气:“夜夜做噩梦,喘不过气来,你说我能精神吗?”
“要不要找大夫看看,开点安神的药?”鲁毅有些担心她。
“找大夫也没用,刚刚路上遇到一位道长,他说我不日将有大劫,睡不好可能是预兆。”
“道士的话你也信?要不我请休半日,陪你去看看大夫。”鲁毅又道。
门内大汉听见鲁毅的话,一声冷哼:“才来几天就想着请休?不想干了吧?”
何必自然也听到了大汉的话,她对鲁毅道:“打铁是最辛苦的行当之一,你可以找找别的活计干。”
鲁毅笑了笑:“不,我想留在这里好好学学锻造之术,开这间铁匠铺的金师傅是羽城最好的打铁匠。虽说月婆婆也曾教过我一些,但我还想再多学点,以后也开家铺子。”
“你原来不是做过木匠,总比铁匠日日遭炉火熏烤来得好吧?”她弄不懂这家伙的心思。
鲁毅将她往离门稍远处拉了拉,道:“其实我小时候家里是做铁器生意的,父亲自我八岁起就教过我一些技法,十一岁那年,家中遭变,大人都死了,我从狗洞逃出来,遇上人贩子,才被木匠家买去的。我想有朝一日能把祖业再拾掇起来。你说我能做到吗?”
何必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你能!以你的资质,无论做什么,你用心了总能做到最好。”
鲁毅闻言,精神一振,道:“你若是在羽城定居,将来我便把铺子开在羽城,让你亲眼看到我成功。”
她点点头,正要说话,打铁铺里那大汉吆喝起来:“还不进去帮忙拉风箱,在外头躲懒,让金师傅扣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