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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本不想跟着这么个麻烦的人物,可她现在无处可去,到哪里还不都是打工,这男子长得养眼,如果他能满足自己提出的条件,就当一阵子书童或护卫也无不可。
“都依你。我叫柳彦,你叫什么?”男子淡淡笑开,仿似三月明媚的春光。
收回欣赏的目光,她回道:“我叫叶尘,你也可以叫我阿尘。”
带上断了弦的琴,柳彦找回了马车,幸好马车停得远,车夫还在。
随着柳彦登上马车,何必这才想起还没问这人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该不会是京都人士吧?正要开口反悔,却发现马车向背离京都城门的方向驶去,心下松了一口气。
这处宅院距京都几十里远,很是清幽,院内房间布置得简洁舒适,雅致非常,院后有个池塘。
打量着院子,她问柳彦:“这院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这院子是我好友的,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小住一两日。以前院子里就我、昱儿和管家哑伯夫妇住,你不用太拘束,就当和我做个伴。”说起他那位朋友时,她发现那明媚的双眼亮光闪闪。
拿人钱财,何必倒是自觉做了些事。柳彦每日有上午练字下午作画的习惯,她就在一旁磨墨倒茶,倒真有几分书童的样子。
有时无聊了,她也练起字,在柳彦的指导下,进步很快,比起当初的字端正了许多。
说起作画,一次柳彦在院后池塘边作画,她在一旁闲着无事,也拿来笔墨宣纸,画了一幅,没想到柳彦看了大为赞赏,看她的眼光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觉。
每日傍晚,柳彦都会练一会儿琴,曲调多有些幽怨。
何必对古琴表现出了兴趣,时不时摸摸看看,柳彦以为她也是爱琴、懂琴之人:“阿尘,你也会弹奏古琴吗?”
不忍打击柳彦期盼的目光,但她还是实话实说:“我对古琴一窍不通,只是听你弹奏觉得很好听,就忍不住摸摸。”
“那我教你弹琴,你可想学?”柳彦问道。
“若是不收束脩的话,我当然要学。”她兴奋地抬起头来。
“怎敢收你学费,我还怕你提出要涨工钱呢!”柳彦打趣道。
“那我偶尔亲手做些茶点给你吃,就当是谢师礼了。”她是真心想学弹琴。
接下来的日子,柳彦多了件事便就是教何必弹奏古琴。
她的乐感不错,学得很快,每日都要练上一个时辰。
听多了幽怨的调子,她试着用古琴把前世的一些歌曲弹奏出来,没想到很好听,让柳彦也不禁想学。
互为师友的日子过得很快,跟在柳彦身边已近两个月,她觉得日子安逸得不真实。
第25章 再入京都()
这日,柳彦步伐轻快地来找何必:“阿尘,我朋友今晚会过来一趟,你可否做些茶点?”自从柳彦吃过她做的糕点,连哑伯从京都茶楼买来的茶点都入不了他的眼了,隔两天未吃到就念叨。
何必自然爽快答应,心里也对柳彦如此重视的朋友多了份好奇。
申时,柳彦正在弹奏何必新教的曲子《三月里的小雨》,琴声才收住就听到有人击掌。
“一个多月不见,不知柳彦跟何人新学了曲子,这曲子比你常弹的那些调子欢快动听多了。”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摇着折扇,徐步走进院内,墨绿色的锦袍包裹住修长的身躯,腰间束一根镶了绿宝石的黑色腰带。
柳彦见到来人的那刻立即起身,周围的空气都悦动了几分,何必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欣喜。
“子轩,你不是说晚上才到,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这次隔了挺长时间没来陪你下棋,手痒了。”来人目光扫到何必时顿了顿,问柳彦道:“这是你新收的书童?”
柳彦含笑道:“刚才那首曲子便是叶尘教我的,我这书童还懂画,不可小觑。”说着引来人往书房行去,又回头吩咐道:“阿尘,茶水、点心端到书房来。”
何必应声去准备茶水和茶点。
柳彦见没有外人在场了,便将那天被围攻的事说给子轩听。
子轩越听眉头越皱:“你怎么没让哑伯早点送信告诉我?想是有人针对我,才对你下手。你要是出事了,我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那个书童虽然救过你,但来历不明,你不可尽信。我们的计划要提前进行了,你可准备好?”
“随时都可以。不过我想把叶尘带在身边,我觉得他对我没有恶意。”柳彦恭敬应道。
“只要别让他搅了我们的事,其他都随你。”子轩正色道。
听到脚步声,两人都收起严肃的表情,若无其事地摆好棋盘。
何必奉上了茶,端来几样茶点摆上桌。
子轩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身上并没有卑微的感觉,随手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柳彦,你是从城里哪家糕点铺子买的糕点吧,还是让哑嫂去哪里偷师了?这次的茶点味道不错,不觉甜腻。”
见子轩吃得开怀,柳彦绽开笑颜,对着何必微微点了点头。
她顺势退下。
子轩在专门留给他的房间里住了一晚,次日一早便离开了。
柳彦坐在书房里并没有提笔练字,似乎专程在等何必。
“阿尘,今日别忙着磨墨了,我有事要跟你说。”柳彦神情有些严肃,抿了一口茶:“明日起我要搬到京都城内,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往?”
一听到京都,何必就有些头皮发麻:“这一个多月来,你也没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应该不需要我的保护了,至于书童,只要你肯花银子,会有人愿意跟着你的。”
“我以为这两个月的相处,我们已经是朋友。”柳彦语气透着黯然。
“朋友是要相互坦诚的,但你似乎有太多的秘密不便我知晓,而我也不想知道太多。”何必淡淡道。
“我只能说去京都是为了报恩,也许报恩的方式是你看不惯的,但在京都还未站稳脚跟之前,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些什么,只是想在难熬的时候,回头能看见熟悉的身影,能有人陪着说说话。
你是自子轩之后,我的第二个朋友,这两个月让我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子轩有很多事要忙,不能常见面,只有你能陪着我了。我其实挺怕一个人呆着的……”柳彦的声音越来越低。
无助和孤寂的表情不适合出现在这本该明媚的俊颜上,何必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寂寥,叹了口气:“我再陪你几个月,你到京都后试着多结识一些朋友,就不会觉得孤独了。”
“不论我做了什么你看不惯的事,这几个月你都会陪着我,是不是?”柳彦像个孩子般追问,希望她点头答应。
她本想说“只要不是去杀人放火就行”,终是没吐出声来,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她只是看客,无需操心,待柳彦在京都熟悉几个月后,她必定离开那里。
见她有些犹豫,柳彦又认真道:“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翌日清早,柳彦戴了帷帽,遮挡了面容,只身带着何必前往京都城。
入城后,并未投栈,柳彦领着她拐入巷子,敲响了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谁啊?大清早的就来扰人清梦。”随着话音,门开了一条缝。
柳彦将一块玉佩在门缝前晃了晃,门马上开了,中年男人慵懒的声音不再:“二位进屋里说话。”
“你们安排一下,我要住下来,把我们两人房间排得近些。让你们管事等下到我房里来一趟。”柳彦吩咐道。
中年男子闻言,躬身退下。
何必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并不多言,现在她的身份就是一跟班的。
“阿尘,不好奇这儿是哪里?”柳彦扬了扬眉。
“好奇,不过你说过不会害我,我信你便无需多问。”她淡然答道。
柳彦很欣赏她这种不焦不躁的性子,主动娓娓道来:“这里是南风馆,也就是小倌馆。”
何必眉头跳了一下,心想该不是想把她卖到这里吧,探究的眼神投向柳彦。
好在柳彦马上接着说:“我要在这间南风馆里当头牌清倌。”
她这下真的愣了,万万没想到柳彦是这么报恩的,这不是卖身吗?他来小倌馆报恩,可不能拖她下水,这点得说清楚了:“我是绝不当什么小倌的,不管是不是清倌。”
“放心,你只需给我做个伴,不会让你应酬那些人的。”柳彦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何必躺在南风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