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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也不过换来贺林的一声嗤笑。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缓过气儿的钱氏也觉得自己方才不该对女儿发那么大的火,自己悉心教导出来的女儿,本来就是该嫁入高门的,自己可不能磋磨得她们没了性子,妄自菲薄。
想了想。她往上挺了挺身子,对着蒋诗静姐妹歉意地一笑,“静儿,语儿,都是娘无能,让你们姐妹俩的亲事耽搁到如今。不过你们也别心急……”
“能不急吗?”钱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蒋诗语一口给截过去。“姐姐过了年都十七了。我也该及笄了。亲事还没有个着落,您就不急吗?”
钱氏望着女儿气急败坏地跺着脚,长叹一口气。心疼起来,“好孩子,你且别燥,听娘给你出出主意!”
“娘还能有什么好主意?那么狠的招儿都使了。也不见对那小蹄子有半分损害,人家安国侯府还不上赶着来提亲?”
蒋诗语撅着嘴愤愤地说着。婴儿肥的脸更皱巴地像个刚出笼的包子。
钱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数落着,“就你这份耐性,还想和人比?你没瞧见那小蹄子。不论我们怎么做,她都不哼不哈的,让我们摸不着她的脾性。弄不清她的底线?”
被母亲这么一训,蒋诗语有些懂了。闭上嘴巴不吭气儿了。
蒋诗静眸光一闪,佩服地望向钱氏,“娘说得对,那小蹄子的确这样!”
母女三个闹腾了一阵子,重新又齐心协力了。
钱氏就招手让两个女儿过来,嘀嘀咕咕了一阵子,知道两个女儿面上都露出笑容来,她的脸上才布满慈爱的微笑。
安国侯府送来聘礼的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蒋府。
四处溜达专管打听事情的小坠子听说了,就飞奔而来直接告诉了王氏和蒋诗韵,“……你们是没看见,呵,真是好多的东西啊,满眼都是大红的箱子,连上面系着的红花都是绸缎做的。”
小坠子眉开眼笑连说带比划着,发自内心的笑让她的小脸灿烂了不少。
自家小姐压了大太太两个女儿一个帽头,她身为奴婢地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让那大太太母女再欺负她们!哼哼,如今小姐可是安国侯府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了,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借大太太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了。
贴身侍婢的想法蒋诗韵搭眼就能看出来,只是她没有小坠子那好心情。
想着要嫁给宋徽那个奶油小生,她就觉得从心窝子里犯赌。
为了王氏,她也只能先嫁过去再说吧。反正,她迟早也得嫁人,目前对谁也都没什么感觉,除了贺林。
可人家又瞧不上自个儿,她何必又赖着?
抿了抿唇,她勉强压下心口的酸楚,顿觉百无聊赖。
王氏倒是高兴地紧,拉着蒋诗韵的手摩挲着,笑道,“秀姑,你到底是个有福的,比娘强。侯府这么高看你,又有你姑母照应着,这一辈子衣食无忧,娘也算是放心了。”
又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嫁人之后要如何如何伺候公婆,如何如何照顾夫君,听得蒋诗韵两耳嗡嗡作响,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她挣开王氏的手,勉强笑道,“过两天就嫁过去了,我今儿想出去买些东西。过了年,春桃她们也要回去了,跟了我们这么久,好歹也给她们备些土仪才是!”
她没提窦成,知道这是王氏的死穴。可听到春桃姐妹,王氏的脸色还是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那日为何她和窦成睡在了一块儿,但事情已经出了,两人又是赤身裸体被“捉奸”在床的,王氏对窦成那是一分好感都没有。
这些日子,若不是蒋诗韵压着,王氏早就要把窦成给赶出去了。如今听说了他们父女要回去,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就算默认了。
只是她手头上的银钱都让蒋德章搜出去交给钱氏了,女儿眼看着要出嫁,自己分文拿不出来,岂不是尴尬?
她甚是为难地望着蒋诗韵,摊了摊两手,“娘身上一点儿银子都没有,这可怎生是好?”
“要不,你去跟你大伯母支一点儿先用着?你爹早前不说了那银子让你大伯母存着好给你置办嫁妆的吗?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给你置办了没有?”
置办了才怪!
蒋诗韵腹诽着,钱氏那么阴险奸诈,一直不惜一切代价阻拦她嫁入侯府,如今眼看着她要嫁过去,她怎会善罢甘休?
不在嫁妆上做点儿手脚,那就不是她钱氏了!
“娘不要担心,女儿手头上还有点儿零碎银子!”她拍了拍王氏馒头样的手,安慰道。
“不许你花贺大人的银子!”生怕她又跟贺林去借银子,王氏沉声嘱咐着。
蒋诗韵苦笑,若她真的走投无路,有银子不花难道等着饿死不成?
不过眼下,她还没有这个需要。
“知道了。”不想提起贺林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的蒋诗韵,耐着性子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既然要嫁人,那她先前的长远打算也该付诸实施了。总不能真的两手空空嫁过去,一辈子就仰人鼻息而活吧?
她手头上还有两张百两银票和两套头面,她要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盘下一间,将来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未完待续)
一百零五章 退路()
把上次长公主给她的那个楠木匣子找块布包了,蒋诗韵唤了小坠子拿着,又过去叫春兰和春桃。
窦成已能下地活动,让老苍头照应着也罢了。
春兰姐妹在院子里待得也闷了,听蒋诗韵说要出去买东西,一个个也欢呼雀跃起来。
窦成见了蒋诗韵甚是尴尬,出了那件丑事,他自觉对不住她们母女。
听说蒋诗韵要嫁人了,他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儿来,递给蒋诗韵,“大伯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给你留着玩吧。”
蒋诗韵打开来一看,却是一颗滴流圆的珠子,在日光下发出五彩斑斓的光,煞是好看。
她虽然不认得这是什么珠子,不过见这珠子晶莹剔透的,必定是个稀罕玩意儿。窦成又没什么银钱,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能要。
她包好了珠子又递过去,“窦大伯,还是留着给春兰她们吧。”
窦成坚决不拿,推来推去的,蒋诗韵只好收下了。
她心里默默感慨着,这穷苦的邻居反而比嫡亲的大伯大伯母强,人啊,这事儿都怎么说呢?
戴上了面纱遮面,蒋诗韵带着小坠子和春兰姐妹来到了大门口,就被蒋府的门政给拦了下来。
蒋诗韵说要出门,门政也不敢深劝,只说要先禀明了太太。
他是深知道春桃这姑奶奶的功夫的,上次春桃一脚把门踢开,差点儿没有把他的鼻子撞扁。
如今,他可不敢惹火这小魔女了。只是陪着笑让人进去禀报钱氏。
蒋诗韵也不想为难人家下人,索性悠闲坐在门房里等着。
她就要成为安国侯府的少夫人了。谅钱氏不会拎不清的。
果然,片刻过后,门房那个小厮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讨好地冲蒋诗韵笑起来,“太太说了,姑娘只要说一声,随时都可以出门!”
不禁足了?不拿教她规矩说事了?
就知道钱氏是个势利眼!
冷哼一声。蒋诗韵带着春兰姐妹和小坠子扬长而去。
出了蒋府的门。走了两射之地,就是直奔闹市中心的大道。
蒋诗韵几个也不雇车,径自沿着路边走着。有说有笑的,冲淡了这几日蒋诗韵心头的阴霾。
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众人来到了闹市区。
一街两行都是店铺,沿街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年关将近。街上摩肩接踵,车水马龙。
什么珠宝铺子首饰店、绸缎铺子成衣店、胭脂水粉铺子……。应有尽有,令人目不暇接。
春兰姐妹和小坠子唧唧喳喳地指着这个说着那个,好不开心!
蒋诗韵也四处看了看,寻找着当铺。
她今儿出来除了给春兰姐妹买些土仪。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逛了半日,蒋诗韵终于看到了几家当铺,带着她们进去。把楠木匣子里的两套头面拿出来,问了价格。
最终。她选中一家“高升号”的当了死当,把两套头面换了五百两银票。
春兰有些惋惜,“秀姑,好端端地干嘛要当掉?日后你在安国侯府,没有几套拿得出手的首饰,也会遭人耻笑的!”
蒋诗韵哪里会在乎这些?嫁给安国侯府她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