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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钱氏不过是个庶女,但是出身门第也不低啊。
安国侯府若是有意想和蒋家结亲,也该是蒋大姑娘和蒋二姑娘才是啊?
哪里轮得到她这个乡下丫头?
可为何她爹的信里却说要定亲的人是她?
这里头定有猫腻!
一向都知道人心险恶的蒋诗韵,觉得这事儿恐怕不简单。
虽然古代男女大防是件天大的事儿,但这些勋贵之家说亲也不是儿戏,总要着人先打听好了,小儿女们即使明面儿上不见面,但像她们和安国侯府也算是姻亲之家了,暗地里总是要相看相看的。
姑母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模样儿,安国侯府的长辈们更是连她是黑是白都不知道,就能冒冒失失地给长房长孙定亲了?
蒋大姑娘和蒋二姑娘平日里和姑母应该有所往来,为何不是她们,单单是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若是安国侯府真的想让长房长孙和她定亲,那理由只能有一个:这个长房长孙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她才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想事儿正出神的蒋诗韵,就听门外小坠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姐,我们姑娘说了,太太身子不好,不宜搬动,今儿就住这客栈了。等过几日太太身子好了,我们就投奔安国侯府的姑奶奶去,就不劳小姐费心了。”
一席话堵得严严实实连个退路都没有,激地蒋大姑娘差点儿没有破口大骂出来。
说来说去还是想去安国侯府,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哪有亲兄弟家不住却偏要住进姐姐的夫家的?
二婶无非就是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好让安国侯府的长房长孙宋徽和蒋诗韵两个多多接触培养感情吧?
这还了得?
有的人其实就是见不得别人的好,就像此时的蒋大姑娘。
昨夜里明明是她把人家赶走的,没想到今儿她就忘了个精光,还以为人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秘闻呢。
蒋大姑娘实在是想不通,像这样不通道理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姑母怎么就看中了呢?
前些日子,听说姑母要给二叔家的堂妹保媒,她还没放在心上,想着那样的丫头,顶多在京里给她找户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也就罢了,没成想后来听二叔说竟然是安国侯府的长房长孙。
她和妹妹当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怎么这样的好事儿会轮到那乡下丫头的头上?
想着每次去姑母家玩,那一进一进的大宅院,那雕梁画栋飞檐重楼的美景,还有姑母屋里美轮美奂的陈设,哪一件都是她们少詹事府所不常见的。
那侯府的长房长孙宋徽她和妹妹也见过,面容清秀,身材颀长,又生在那样的人家,穿着打扮举手投足,都不是她们这些妙龄女子能望其项背的。
她们的母亲钱氏也多次在姑母面前表露心意,可姑母嘴头上说着将来要给侄女保一门好亲,原来不过是哄骗她们的。
到底把这样的美事儿给了这乡下丫头。
姑母,究竟怎么想的?
蒋大姑娘思前想后,气得头晕脑胀。
屋内,蒋诗韵不理会王氏的唠唠叨叨,稳坐钓鱼台。
反正大伯母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她也没打算曲意逢迎。
这样的人,就得给她们点儿厉害尝尝。
蒋大姑娘等了半天都不见里头有人出来,实在是拉不下脸来了。
在家里,除了母亲,她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那些下人见了她哪个不恭恭敬敬的?
就算昨夜没让她们进门,可她不也解释了吗?
家里都是妇孺,爹和二叔都不在家,娘又身子不好,她一个当家的姑娘哪能随便就放人进府?
二婶她们这一晚不也平平安安地过来了,还有什么好讲究的?
想至此,她不由暗暗冷笑,还真是乡下来的,顺着杆儿就往上爬起来了。
她不过是客气一下,来接她们是给二叔的面子,既然她们如此不识好歹,也别怪她蒋诗静没有说到!
抚了抚衣袖上本没有的褶子,蒋诗静朝自己的贴身大丫头荷香点点头,“出来一天了,我也乏了,既然给脸不要脸,咱们索性就不给了。走!”
狠话已经撂下了,她就不信她们不出来?
如果这样还不行,那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不信姑母就那么好心会让她们住在侯府?
她们想住姑母还丢不起那个人呢?
侯府又不是姑母一个人的,上头还有老太太和大房,她们这一去好叫那些下人嚼舌根,这亲还未定下,人倒是先送过来了?
这成何体统?
想想,她就觉得母亲早上跟她说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了。
二叔不还住在家里吗?
二叔对爹和娘那是言听计从,他能一举高中,也得多亏了爹和娘这些年对他的照顾。
总不能因为二婶和堂妹任性,二叔就纵容着她们吧?
到头来,她们还得上门求着她!
她得意地翘了翘嘴角,娇美的面容上有了一丝不相称的狰狞。
荷香体贴地上前扶了她的手,故意大声冲着客房的门叫嚷,“大小姐,您这么好性儿的人,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计较什么?我们家的人,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了?”
蒋诗静笑着看了她一眼没吱声,看来心里已经认同了。
第八章 亲自()
屋子里,王氏早就按捺不住了,立逼着慧儿和小坠子收拾箱笼,来回地踱着步子,不停地数落蒋诗韵。
“你这丫头今儿是怎么了?还和自己的堂姐较上劲儿了?”
她一说话颊边的肉就乱哆嗦,馒头样的手紧紧地绞着一方帕子,“你说你堂姐都来半天了,你还堵着门不让进?你到底想怎样,见好就收吧,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蒋诗韵却懒洋洋地从圈椅里直起身子,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才笑道,“娘急什么?您不是舍不得荷包里那点儿银子吗?我们昨夜里要是住进大伯家,能花了这么多吗?”
斜睨一眼屋外,她笑得有些诡异,“既然出来了,还怕没地方去?大不了自己赁一个院子住着。”
她就不信不对这些眼高于顶的亲戚摇尾乞怜,她们就过不下去了?
昨夜,王氏的病情是何其凶险,要不是她当机立断,今儿还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站这儿数落她呢?
也就是她不说罢了,蒋大姑娘还真的以为她们就是那听话的狗儿,给块骨头就上钩了?
就方才那话,不论是主子还是丫头,分明都没把她们放眼里,一点儿歉意都没有,指望着她就能好好地跟她们走了?
今儿要不好好地磋磨磋磨她们,就算是勉强住到了大伯父家,将来要生的气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而王氏的身子,还能再受刺激了吗?
一边儿,慧儿眸光晦涩难辨地望着蒋诗韵。
这该死的小姐到底要怎么折腾!
住在客栈里,王氏这土包子舍不得花银子,昨儿一夜她和小坠子都是挤地上睡的。
夜里还要端茶端水的,差点儿没把她累晕。
今儿到如今才吃了一顿早膳,她早就饿得快不撑了。
实指望人家蒋大姑娘把她们接过府去,能热热乎乎地吃上一顿饱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倒摆上架子了。
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摆架子?不知道还要靠着人家吗?
暗地里嗤笑了一番,她慢慢地收拾着东西,恨不得这该死的小姐立马消失不见才好!
僵持了一阵子,蒋大姑娘见屋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动静,就扶着荷香的手迈步走了。
王氏大急,几步跨到门口张嘴就要喊。却被门外蒋诗静的话一下子打断了,“娘,您怎么也来了?”
一见到钱氏,她顿时大吃一惊。
本想着接不到人她干脆拂袖而去,没想到连娘也来了。
二婶和堂妹那几个不识好歹的,难道还能惊动母亲不成?
钱氏气喘吁吁地上了楼梯,站那儿匀了匀气息,半天才问,“人呢?”
蒋诗静朝客房里努了努嘴,“我在这儿费了半天口舌,人家连门都没让进一下呢。”
钱氏也料到了,凭着女儿处事的手段,王氏应该不难请才是啊?
她虽然和王氏没见过几面,可听二叔说那也是个没主见的女人。
一个土包子乡下女人而已,怎么还敢把她们不放在眼里?
她钱氏就是那么好捏的?
这笔账,她记下了。
咬了咬牙,她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