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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赵妈妈约莫就是跟着姑娘出门的。
只是锦绣楼里的人怎么会找上门?蒋诗韵一个良家女子若是和锦绣楼里的人有牵扯,传出去可是于名声极大地不好。
这赵妈妈但凡是个明事理的,就得悄没声儿的。幸好天儿还早,蒋诗韵家左右的街坊又隔得远,这也是蒋诗韵放这妈妈进来的缘由。
“不知道赵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儿?”蒋诗韵倒没有瞧不起这样的女子,和颜悦色地让她坐了,又让小坠子上茶摆了点心。
赵妈妈似乎有些拘束,没有坐满整个身子,斜侧着半个身子,一脸激动地望向蒋诗韵,“是这样的,听闻姑娘医术高明,想请姑娘过去帮紫菱姑娘看看,这两日,她身子越发不好,寻常大夫又不能给看……”
说到这儿,她目光闪烁,吞吞吐吐。蒋诗韵就明白了,这青楼女子怕是身子不干净,染病了。
她倒是挺同情这些人的,既然人家来相请,那就去看看吧。
何况贺林昨儿夜里去了那儿,今儿也没见他送个信儿给自己,怕是没有回来呢,她还是过去看看比较放心。
想了想,她又叫上窦成,毕竟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她一个姑娘家不方便。
春兰一看蒋诗韵要带上她爹去,就掀了帘子出来,对蒋诗韵道,“秀姑要去带上我们姐妹吧,贺大人留下的人也可以多带几个去。”
蒋诗韵想想也是,带上春兰姐妹的话,能跟她形影不离,到时候万一在里头有什么险情,也能避一避。
于是她点头道,“小坠子在家里照顾我娘,春兰春桃还有窦大伯,咱们这就走吧。”
窦成连忙到门口套了马车,蒋诗韵拎了药箱带着春兰姐妹出门上了马车,窦成赶着马车跟着赵妈妈一路行驶,来到了锦绣楼。
半日的锦绣楼,门可罗雀,不似夜晚那般繁华喧嚣。
蒋诗韵下了车,赵妈妈连忙上前领路。
窦成把车停好,带着贺林留下的两个侍卫随着蒋诗韵进了大厅,却被赵妈妈给拦下了。
“楼上的姑娘都睡着呢,爷们在楼下奉茶可好?”反正又不是客人,她可不能让这些粗汉们上楼。
窦成有些发怒,想要往上闯,蒋诗韵回头给他使了个眼色,窦成就带着那两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大厅的桌子边。
赵妈妈忙喊来伺候的小丫头上了茶,偷溜了窦成一眼,就带着蒋诗韵上了楼。
春兰姐妹两个一步不离地跟着蒋诗韵,春桃还把药箱抢过来拎在手里。
到了二楼,赵妈妈带着她们七拐八拐饶了好几圈,才来到一间雅室门口。
“紫菱姑娘的房间到了。”赵妈妈回头笑着冲蒋诗韵笑了笑,轻轻地敲了敲那扇雕花木门。
那门似乎没关,只轻轻一推就开了,惹得赵妈妈回头埋怨了句,“这些死丫头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把门给关上?”
蒋诗韵若有所思地盯了那房门一眼,眸光闪了闪。
二百三十四章 捉奸(二)()
赵妈妈站在门口轻声细语地喊了声,“姑娘……”
室内没有动静。
赵妈妈也不敢大声喊,站在那儿有些尴尬,回头朝着蒋诗韵笑道,“紫菱姑娘平日里起得也早,不过昨儿有位锦衣卫的大人歇在了这儿,怕是昨儿累着了……”
她含着一半说了一半,让人听上去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蒋诗韵的脸色微微地有些变化,却没有抬脚。
春兰是知道贺林昨儿夜里受李勉之邀来锦绣楼赴约的,听见赵妈妈如此说,心内也是忐忑。
这贺大人才刚和秀姑放定,不会就歇在这锦绣楼紫菱姑娘处吧?
要真是这样,那可坑死秀姑了。
她心思缜密,并不道出心中的疑虑,只呵斥着赵妈妈,“我们姑娘还未出阁呢,你少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赵妈妈也是个八面玲珑的,闻听“啪”地一声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是我这张嘴,该打!姑娘说得对!”
见她如此,蒋诗韵眸子眨了眨,没有说什么。
不过她靠门边站着,隐约闻到里头紫金兽头博山炉里的香味儿有些不大寻常。
她也没见过几样名贵的香料,但是凭着一个医者的灵敏,她还是觉察出了异常。
这香有问题!
难道,贺林真的中了他们的计了?
说实在的,她还是相信贺林的人品的。
她不信贺林就这般抵挡不住美人的诱惑,真的上了人家的床!
可是这位赵妈妈口口声声说里头有位锦衣卫大人,到底是贺林还是另有其人?
她忽然觉得这位赵妈妈请她看病怕是挖了一个陷阱让她跳的,他们不是让她来给紫菱姑娘看病,而是来看贺林如何躺在紫菱姑娘床上的吧?
只是昨儿她明明给了贺林几样药丸。难道他们的毒太霸道,那药不管用了?
心里一时七上八下,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她和贺林能走到今日,着实来之不易,绝不能因小失大,毁了这份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感情。
可,万一贺林真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想想那场景。蒋诗韵就有些头大。万一真的发生那种情况,她到底该怎么办?
是装大度不当回事儿,还是解除婚约。从此不相往来?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贺林睡了个把青楼女子,和这个,不相干吧?
何况他是遭人所害。一定不是他内心愿意的。
蒋诗韵内心里不停做着斗争,不停为贺林开脱。
春兰见她面色越来越白。心里的隐忧也越来越重。
秀姑别看面上总是温吞吞的,可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她早就摸透了这个外柔内刚的性子。
万一,贺大人真的睡在了紫菱这里。秀姑,能受得了吗?
她内心也极度挣扎着,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不过聪明如她。和蒋诗韵一样,猜到了这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局。只要她们来了,就入了这个局!
春兰想想这幕后之人的卑鄙手段,就有些心寒。
这人,为何要算计秀姑和贺大人?
为何要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明知道秀姑接受不了男人的不忠,他却偏偏利用这个?
一时,门口站着的几个人都没有动。赵妈妈也不吭声,只是死死地盯着室内。
忽然,里头似乎传来了轻微的窸窣声。
站在门外的几个人都听见了,赵妈妈面上一喜,忙小声喊着,“姑娘,您醒了吗?”
里头的人似乎轻唔了声,像是刚睡醒,还懵懂着。
赵妈妈也听不清这到底是男声还是女声,不过她今儿带蒋诗韵她们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看见贺林和紫菱躺在一起的样子,就是想让蒋诗韵亲自进屋捉奸。所以,她怎么会错过这么一个绝妙的机会呢?
手往蒋诗韵胳膊上一托,赵妈妈显得十分亲热,“蒋姑娘,进去吧,紫菱姑娘醒了。”
蒋诗韵何尝没有听见里头轻微的声音?
那声沙哑含糊的声音不辨男女,她也不敢确定就是贺林的。
只是看着赵妈妈这急切的样子,她心里就冷笑开了,自己是个女流之辈,就算是个大夫,也不能这么冒失闯入一个女子的闺房。
就算紫菱是个青楼女子,但她还未起床,又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处,是她一个大姑娘家能看得吗?
这个赵妈妈分明没安好心!
她往后挣了挣,赵妈妈的手臂跟铁钳一样紧紧地箍着她的胳膊,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蒋诗韵一惊,这才意识到赵妈妈力气比寻常女人要大的。
不过既然赵妈妈急不可耐地想让她进去,那她进去一趟又如何?
就算是贺林又怎样?
大不了事后他们关起门来解决,至少眼下,她和他还是得站在一条线上的。
于是她索性也不挣了,整个人都挂在赵妈妈身上,由着赵妈妈跟撮小鸡一样把蒋诗韵给撮到了室内。
迎面是一架紫檀百子图的大插屏,转过插屏,方是紫菱的卧房。
挑开茜红软绸帘子,迎面赫然是一架红色填漆嵌螺钿的拔步床。此时,这张拔步床上被淡粉色的青纱帐幔遮住,看不清里头是什么人。
赵妈妈心中有鬼,走近前试探着喊了声,“姑娘,蒋姑娘来给您瞧病了?”
只是却听不到里头的应答,她索性丢开蒋诗韵,疾步上前挑开了那粉色轻纱帐幔,露出了拔步床上盖着一床锦被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俱都面向里睡着,外首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