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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父王躺在炕上好几个月,太医们暗地里说父王时日无多,让他留意后事。
几个叔王也都蠢蠢欲动,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父王这个样子,将来登上宝座的机会很小,他作为嫡长子该何去何从?就算父王真的好起来,凭着目前父王对继母的宠爱。也不见得轮得到他这个嫡长子做太子。
所以。自打太子病了,李勉就没睡过一天踏实的觉。
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请来看了一遍,也没人能治得好父王。没想到蒋诗韵这个小丫头,倒是三言两语就让父王坐了起来,还盼着去看花,这怎能不让他又惊又奇?
他忙朝蒋诗韵看去。眸中的意思很明显,父王这个样子。能出去看花吗?
东宫的花棚里倒是又一个大花房的,这个时候花儿开了的多得是。
蒋诗韵从心理上让太子生起了活的希望,至于他的病能不能治好,还得看后天造化了。
不过让他不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躺着。蒋诗韵还是冲李勉点了点头。
李勉喊来几个小太监,把太子那肥硕的身子抬起来,裹上了紫貂大氅。上了软轿,一行朝花房走去。
没想到沉珂数月的太子。一见了那些富丽堂皇争相斗艳的花儿,竟然精神了好多,连着看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觉得疲累。
蒋诗韵也暗自惊叹一个人的意志力有多么强大,明明被太医宣称要进棺材的人,这会子竟然像个好人一般,坐了那么久。
在折回来的路上,蒋诗韵伴在太子的软轿旁边,顺势说道,“太子爷,您看看,您出来这么一趟,身子松快多了吧?”
“嗯,你这丫头有两下子,使的什么法子,让孤竟然一下子好起来了,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吗?”
太子也不提要打要杀蒋诗韵了,一向不大说话的他,忽然一下子说出这么多的话,还带着开玩笑的意味,当真让所有的人都是又惊又叹。
这女子果真不是个凡人啊,多少太医都没能让太子爷好起来,她几句话就能有这样的效用,简直神了。
李勉站在软轿另一侧,心里也是惊讶万分。怪不得贺林赖在这丫头家里不走了呢,这么个奇女子,要是他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得往她家里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太子的寝宫,蒋诗韵开始忙活起来。
而东宫后院太子妃的正殿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蒋诗韵的大伯母钱氏。
当今太子妃出身钱塘身世显赫的钱氏家族,自是瞧不上钱氏这个庶出的族姐。
平日里,钱氏打着太子妃的旗号在京中的贵族圈子里倒也混得风生水起,但和这个高贵的族妹从未有过来往,逢年过节她倒也带着儿女来给太子妃请安,但人家都是回了礼就打发了,压根儿面都不见。
这一次,她也是走投无路才找来太子府上。一开始太子妃也是想要打发了她,可钱氏拿出一样东西来,太子妃就命人把她带了进去。
一入太子妃的寝宫,太子妃就冷着脸把身边伺候的人撵了出去,只留了自己年老的乳母在身边。
“说罢,你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的?”太子妃比钱氏小不了几岁,一张保养得白皙丰润的脸上一丝儿笑容都没有,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狠厉凶残,紧紧地盯着钱氏的眼睛,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狼。
“妹妹,姐姐这也是……”钱氏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可一句话刚说了半截,就被太子妃身边的那个嬷嬷给狠狠地打断了。
“住口?谁是你的妹妹?你是谁的姐姐?你可睁大眼睛看准了,这可是当今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那嬷嬷出身钱塘望族,身份随着太子妃水涨船高,比起钱氏这个庶女来,这嬷嬷不知高贵了多少,自是不把钱氏放在眼里,口气严厉地像是呵斥下人。
耻辱、羞恼像是漫天江水一样滔滔不绝,钱氏在家里都是说一不二惯了的,从未被人这般慢待呵斥过,可眼下的这个人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她只能把羞恼的泪水往心里倒。
…………
斜阳的余晖洒落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明媚耀眼。忙碌了半日的蒋诗韵终于安顿好太子,收拾了药箱迈步走了出去。
李勉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送她往外走。
拐过几个长廊,见前面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个妇人也朝大门走去,蒋诗韵不由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
正巧,那妇人也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双方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在对方身上凌迟了一通。
一百九十八章 好感()
等那妇人走远,李勉方问,“你大伯母怎么也来了?”
蒋诗韵很是好奇,偏头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她是……”
话没说完,她就明白了。李勉身为皇室中人,打小儿就在各种阴谋阳谋中长大,身边还能没几个眼线?
“大伯母和太子妃乃是同族姐妹,给太子妃请安来的吧?”蒋诗韵实在是想不清钱氏能有什么事情。这是个惯会巴结的人物,有太子妃这条大粗腿,她怎能不抱?
“太子妃乃钱塘望族嫡女,会瞧得上你大伯母那样的庶女?平日里倒不见她来请安,这个时候来了,不会是凑巧这么简单吧?”
李勉负着双手轻轻摇头,等会儿他得找人好好打探下钱氏来的目的了。
蒋诗韵也神情凝重起来,上次她让蒋诗静吃了那样多的苦头,如今钱氏来了太子府,不会对自己不利吧?
“你方才诊断出父王到底得了什么病?”正在凝思的蒋诗韵忽然被李勉打断。
迟疑了一下,蒋诗韵索性实话实说,“该是中毒了。”
“中毒?”李勉皱皱眉,不敢相信,“怎么会中毒?太医们竟然没有一个诊断出来的?”
显然极不相信蒋诗韵的话。
“他们诊断的出来还要我过来做什么?”蒋诗韵面色不虞,扭头冷声叱问。
李勉倒是愣住了,方才一时性急忘了这丫头是个厉害人了。
他想了想就笑起来,“你也真是个奇怪的,多少太医都被父王打得下不了床,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三言两语就把父王给糊弄住了,还没见过你这样不怕死的。”
说实在的。从小到大,他身边都不缺美女萦绕,可没有一个女子有眼前这丫头的魄力。
他对她,真的有些好奇了。
“如果真的要死,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我何必让自己在死前还活得战战兢兢的?”
蒋诗韵的话,让李勉真是大开眼界了。从没有一个女子有这等胆量。哪个女人在这样的阵仗下不得吓得腿脚发酸,甚或瘫倒在地上啊?
“你,真是个怪人!”他忍不住叹道。也听不出来是夸还是贬。
蒋诗韵无所谓地耸耸肩,临上马车前有小心翼翼地告诉李勉,“你父王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你要特别小心东宫的人。”
反正下毒之人一般都是亲近的人。能近身接触太子的人也就那几个。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李勉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当即点点头,嘱咐蒋诗韵,“隔天我再去接你来,今儿我看父王的精神好多了。”
不得不说。这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没费什么事儿就让父王从炕上下来看花去了。又开了两服药,已经煎上喝过了。这会子父王正在出恭呢。
寻常太医开的药都是大补的东西,从未见过有大夫让病人喝了药之后大泄的。
蒋诗韵说了这是给太子开的解毒的药。其实不过是排毒的。太子体内的毒也并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毒药,不过是肥胖过度积攒的毒素罢了。
之所以头一次来没把太子手中攥着的那块玉佩做文章,实在是蒋诗韵良心上过不去,不忍心让一个死去的人背黑锅。
不过太子的喘疾却不容小觑,经她观察,怕是有癌变的迹象,但是这古代又没有仪器探测,她只能先把太子的体重控制住再说。
太子经她针灸了两刻,身子松快了许多,也不觉得胸口那处闷得发慌了。
所以,李勉才敢继续让她过来诊治。
送走了蒋诗韵,李勉折返回到父王的寝殿。太子出恭完,不见精神萎靡,反而有些振奋。父子两个说了会子话,太子就问起蒋诗韵来,着实夸赞了她几句。
李勉出得寝宫,就找来自己的贴身侍卫去查探太子妃的动向,暂且不提。
蒋诗韵乘了东宫的马车回到了自己家里,那天已经黑了下来。
先进了王氏的屋子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