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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哪怕是总被人用看牛鬼蛇神的目光悄咪咪偷觑,或者,九拐十八弯到处是镜子和转角的城堡内部路线走得叫人心力憔悴,这些都不能和我看到即将登上的船,的惊悚心情相媲美。
真的是
船啊船啊
远远的能看见停在那一艘摇摇晃晃的,用很奇特的嗓门唱歌的
会唱歌的船啊啊啊啊啊!
船首是一张儿童画那样简单笔触画出来的大脸,巨无霸体型,然而整体看起来居然钝钝的又囧萌囧萌的,船身随着海浪起伏而微微晃动,每一下轻轻起伏都恰恰扣进它的歌声,‘船啊船啊’这样。
一艘真正有自我意识的船。
瞬间的惊愕过后,又在眼角余光瞥见身侧的嗯人们一脸习以为常时我勉强压下那些诡异感,停滞的步伐又一次朝前迈进。
被簇拥着慢慢朝它走过去,行进间我静静盯着它看,瞳孔不自觉缩紧。
然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从这艘‘活着’的船那里传入五感的,微妙的违和也跟着清晰起来,那是一种不太好形容的感觉,细微却不容忽视。
尤其是对我这样,对灵力稍有涉猎的人来说。
等走到一定范围内的现在,再细细辨认就一目了然了:并非船精灵与船只本身的融合,或者精灵具现化,甚至连义骸都不是,而是另一种
嗯要形容的话,它的活着,大概是壳子被硬塞入了意识魂魄碎片之类的,以至于让它‘活’过来恶魔果实能力吗?
大概是我站在岸边抬头盯着船发呆发了太久?等听见边上有人惊呼一声‘佩洛斯佩罗大人’的时候琥珀色的糖浆已经从天而降。
猛一下回过神,紧接着就看见一架少女心十足的精雕细琢的扶手旋转楼梯象魔法一样衍生成型,最后呈现在离我不足一米的位置。
夏洛特佩洛斯佩罗手中的圣诞糖果手杖在我眼前轻巧的转几个圈,引回我的注意力,顺便让它主人的脸能顺利凑到近前。
“小糖果”
自带的八分音符这一刻尾音撩得更高些,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略略倾身,没有握着手杖的那支手特别自来熟的牵起我的左手,“马上要开船了呢用这个糖果扶梯登船吧”
“啊——”我点了点头,心思还沉浸在对拥有自我意识的船的好奇当中,所以毫无异议的被他带着踩上第一层阶梯,然后又被糖果扶梯自动带着往上升————的过程中,随着视线越来越高,我也忍不住扭过头,直勾勾盯着看起来越发‘活泼’的唱着歌的船首。
“呵呵小糖果你睁圆眼睛的样子太可爱了呀”夏洛特佩洛斯佩罗一如既往的没办法安静,趁着我分心又把我的手拉高些,也不知道为什么呼吸象是顿了顿,之后
柔韧滑腻的触感滑过去一下带出湿漉漉的痕迹
我浑身重重一抖,蓦地把脸转回来,恶狠狠的瞪着,前一秒才舔了我的左手无名指最末端指节,现在居然一脸无辜,而且看样子还很想再舔一次的变态,夏洛特佩洛斯佩罗。
短暂的静默过后,见这男人居然毫无悔意,被舔第二次不等于愿意被舔第三次的我顿时青面獠牙,“你想被我扔下去吗?”
上次这混蛋仗着自己舌头长从我的耳朵一溜烟舔到后脖颈啊摔!这会又舔手指,到底什么毛病!
结果————他满脸微笑,仿佛是中了亿万大奖简直容光泛发,但是不回答也没松手,隔了会才开口转移话题,“看起来,小糖果你对霍米兹也很感兴趣呢”
“霍米兹哦霍米兹”狭长上挑的眼角变得柔和了些,糖果手杖抬起凌空点向船首,特别和气的继续解释,“是妈妈的能力,之前说过了吧?你的小蜗牛和霍米兹有点象。”
呃我的怒气瞬间被他带偏,想了想,接着恍悟:确实,他是说过来着,除了说小蜗牛罗西酱是珍奇异兽还说
‘霍米兹是妈妈的能力创造出来的拟人生物,和你的小蜗牛有点象。’
可是没有亲眼看见之前我哪里能想到,原来所谓‘象’是这样,拥有自我意识的非人‘生物’,甚至连生物都不能算,因为‘船’本身可不能用生物这种词。
霍米兹————原来是这样吗?我顺着他那杖尖飞快扫了眼还在唱歌看起来非常愉快的‘船’,顷刻间又收回视线,嘴角抿了抿,到底还是把所有问题都收回去打消了追根究底的冲动。
对于bigmom海贼团的他们来说,这种与能力有关的信息应该是秘密,无论糖果话唠是故意泄露一星半点还是真的说漏嘴,相信他一定不会乐意跟我解释得太详细,我也就不自找没趣。
反正看见的事实也差不多了。
霍米兹,四皇之一夏洛特玲玲的能力————可真是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势必让我的原订计划做出强制性改动。
最重要的只有一点了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碰面。
因为,与意识灵魂相关的恶魔果实能力者,对我来说开战的话,胜算绝对要比原本预计的降低许多。
正面冲突太冒险,必须躲开那位四皇。
而,对我这样计划好了就会产生一点点强迫症的人而言,临时推翻所有盘算好的步骤重新想对策,实在很为难啊
怎么办啊?我一点也不想被押进结婚礼堂变成别人家老婆啊喂!
救命——
哦还有晕船症真要命。
:3ゝ
这是登船启航和陷入被晕船症统治的浑浑噩噩分割线
我一如既往的开始犯恶心,都没等船开出小麦岛近海海域,站在甲板上的我就预感到了,那除了浑身无力还有就是即将吐成狗的悲催感。
幸好没吃太多东西又拖拖拉拉很久,到现在想吐也吐不出什么来,就是开始有点站不稳了————这是初期症状发作的我,内心无比庆幸的感慨。
另外就是,幸好等下吐成狗也不会被围观。
因为这会甲板上没什么人留意到我,一船海贼各司其职,连三个夏洛特都不见踪影,呃原本糖果话唠是在我附近转悠,可没多久又有手下心急火燎的来请。
在确定我完全不想进舱室而只想呆在外边吹风看海景之后,他让一队象棋士兵远远守着时刻准备看我有什么需要,还搬了遮阳伞躺椅小茶几摆出个消闲角落,说是让我愉快的渡过航行的枯燥时间。
然后他才滚蛋。
于是————我现在瘫在长椅上奄奄一息,连这一船随处可见的霍米兹都没有精神观察。
是的,一船哦一船。
除了会唱歌的船本身,还有很多很多拥有自我意识的非人生物,都有一张完整的脸,会说话有意识完全听从命令。
会听令自己开启关上的门,长着眼睛会看来看去的墙,能在甲板上排着队蹦来蹦去象一群兔子的橡木桶,还有堆在箱子里被搬来搬去的呱噪货物。
甚至,现在我躺的这角落:
遮阳伞会问我‘这个角度太阳比较晒不到哦我帮你移动下吧’,然后小茶几上摆着叽叽呱呱问我‘红茶?绿茶?’的两只茶罐子,一套死命推荐‘来点嘛来点嘛’的骨瓷茶具,外加一篮子拼命要求‘吃我吧吃我吧我可好吃啦’的甜点。
吵得我太阳穴都突突直跳。
简直象误入千与千寻,汤婆婆的大浴场,神明与幽灵混处的世界。
当然,我知道这里不是,这里有着本质的区别。
意识太多了,这些非人生物。
五感塞进数也数不清的存在,这些被接收到的热闹喧哗,那背后的最深处有被强制抹消的无声无息的恸哭,与深刻恐惧。
因何恸哭?恐惧什么?连它们自己都遗忘,然而刻痕一直在那深深深深的,只有灵力触角扩散深入才能碰触到
被强制剥离的恐惧,被切割分裂的悲伤
浑浑噩噩的意识海,有数也数不清的碎片争先恐后靠近,纠缠,它们象被什么暴力扯断,断裂处带着狞恶的痕迹,布满裂纹
我猛地睁开眼睛,翻身滚到甲板上,隔了会才挣扎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往不远处船舷那跑,连后边躺椅的连声惊问‘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要紧’都无暇顾及。
心脏这一刻被什么东西攥紧,痛得呼吸都困难。
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模模糊糊的视野里我猛地推开挡住前路的一具身体,蓦地扑到船舷边,扶着木栏朝着海面开始剧烈呕吐。
它们是灵魂碎片,人类的。
被彻底吞噬的瞬间那些被强制抹消的记忆一鳞半爪在意识海散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