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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重新领回暂居的屋子。
临时住的这地方位于双子岛海军基地中心之内,据说是将领宿舍楼。
前边隔着绿化带之后是老大一块广场,用来日常训练,这几天天没亮就能听见传过来的军号和热血沸腾的跑圈声,扰人清梦得很。
后边还是一块绿化带,很制式化,接着就是办公楼,每晚每晚灯火通明,还是扰人清梦得很。
出门散步回来,这时候太阳从当空移到天边,白衬衣藏蓝裤子背脊挺直精神抖擞的年轻卫兵前呼后拥,被护在他们中间的我踩着楼梯往三层居所走。
楼梯间里光线显得微微暗沉,许是夜晚即将来临的缘故,附近显得格外安静,既没有士兵喊着号子训练的声污染,也没有将领通宵加班的光污染。
上了三楼转出拐角,走在外侧这条公用走廊上的时候,外边灰橙色的霞光铺满了天空。
脚下步伐微微一停,领路的士兵立刻有所察觉的回过头,与此同时,落在身后的两道呼吸声,一瞬间有明显的凝固。
对此,我个人表示很忧郁,这样明明住在中心区域,却因为某些奇怪的原因而导致被隔绝起来的状态其实蛮堵心的。
说起来都是赤犬大将的错吧?
虽然不知道他对外怎么宣称,或者就是什么也没说?总之,我这几天虽然是被恭恭敬敬对待,然而执勤的卫兵们紧张万分的,肯定不止是我的身份疑似呃可能和海军大将有奇怪关系吧?
肯定也是有防备的吧?
想了想,我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接着重新迈开步子,装作没发现卫兵们一瞬间的紧绷。
对待来历不明的客人,无论是谁带回来的,身在海军基地之内会受到监/视,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是军事重地。
好吧其实我没怎么太忧郁现在的处境,也更没有想念某位连面都不露也不晓得忙什么的海军大将先生,我只是很想问问他:
什么时候出发回马林弗德?
我想念熊孩子了喂!
第一百七十九章()
记忆是很奇妙的存在;当你没有想起来的时候倒也没什么,可一旦你起了念头,那些过往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就会瞬间涌现,一股脑的象是能让你的意识海产生一次飓风海啸过境似的大震荡。
我想起了我的娜娜。
那个傲娇别扭又软乎乎总喜欢撒娇的熊孩子,我没在身边也不知道她好不好;有没有哭?
这样一想啊心头就象被/插了把小刀子似的疼得厉害。
这一刻,我被自家远在前半段的熊孩子勾得心情异常沉重,更也连带着心不在焉起来,当然也没心思搭理别的什么。
虽然察觉到领路的卫兵时不时回头来看的举动可我没心情;所以,在没一会功夫就收到对方两个带着古怪含义的眼神之后,我垂下眼帘,只把视线落在脚尖踩的这方寸之地。
许是被我的郁闷情绪感染了?气氛变得越发沉闷;走廊上只有军靴踩着地板发出的单调节奏。
片刻过后;领先几步的两个卫兵不知怎么身形忽地一顿,紧接着军靴鞋跟清脆的互磕一声;摆出非常正式的立正军姿;音色洪亮,且声音里充满尊敬;“巴士底中将!”
我跟着停下来,撩高眼皮看过去,视线越过站在一米开外的两个领路卫兵;落到更远些:
走廊中央某扇房门前站着两个人;看方向应该是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上来;现在正好迎面碰上,都是身着海军将领披风,一个正在开门,另一个站在边上等着。
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闻声偏过脸来,小巨人似的非人类体格,一脑袋浓艳色系长发,戴着古怪的双牛角造型面具。
略显昏聩的暮色里,如有实质的眼神一扫而过,转瞬间又像是发现什么似的蓦地重新折回,直直停在我身上。
三楼居所外边是一道公用走廊,每层五六个套间,据说住的都是基地各阶层将官,不过回来睡觉的人真不多,大概是事务繁忙?
我暂住的那间位于正正中央,不晓得原本住的是谁,不过,我的隔壁左手边那套,现在知道住的是谁了。
是这个海军基地的最高指挥官,斩鲨巴士底。
路遇长官且致敬之后,短暂停留的卫兵们继续前行,而此时,那边另一位也完成了开门的举动,可奇怪的是巴士底中将没有动身进屋的意思,就停在原位,依稀仿佛是等着什么。
我跟着卫兵们一起继续朝前走,心里一边默默黑线一把。
可真是此刻这是对我个人而言相当微妙的见面,我想。
前几天才在异世界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将,此时再次遇见,虽然我知道对方肯定不认得我只不过,这会越走越近,斩鲨中将没有移开视线是为什么?
饶是隔着造型古怪的面具,若有似无的打量也明显得很————这位中将是等着我?原本打算回屋休息,结果在看见我之后改主意?
不是吧?
是要做什么?
双方拉近距离的短短时间里,我看着等在那,摆出一副好整以暇姿态,却叫人无从猜测目的的巴士底中将,总觉得等下会发生什么不太令人愉快的事。
因为这位中将大人给人的感觉就不太好,双手抱臂站着,被面具遮住了看不清神色,却很清晰的散发出一种‘老子现在很不爽’的气息。
并且是针对我。
可我不记得在安娜的世界和这位中将有任何接触,要知道这位常年驻守新世界,即使是例行述职回马林弗德海军本部,我安分守己呆在海军综合医院也根本没机会碰上。
总不至于没见过面都能把人得罪了吧?
真是奇了怪了。
不多时,一行人在邻近的两扇房门前汇合。
大概是不晓得他们长官想做什么,领路的两个卫兵停下脚步,也没有和之前一样先去开门,而是等待命令似的一动不动站在那。
片刻过后,倒是边上那位大概是巴士底中将的副官,肩章绣着上校军衔的将官抬手挥了挥,得到示意,卫兵们立刻从我身边撤离到一边去。
没了身前身后围着的人,原本被卫兵簇拥在中间的我就暴/露出来。
接着是一阵非常古怪的安静,原因出在巴士底中将身上,这高大魁梧的男人一直不说话,隔着面具盯着人看了好半天,莫名其妙的就越看越不高兴。
我先是被看得满头雾水,之后又浑身不自在————对方大概是刚刚结束一次巡防归来,身上还带着血腥与火药,硝烟与海潮,熟悉得令人战栗的味道。
那是经年累月沙场征战的海军将领们,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气息。
我认得的那几个,近身接触过的,鬼蜘蛛中将,黄猿大将,赤犬大将,青雉大将,甚至弗里茨塞尔尼尔准将,多多少少都有这种气势,哪怕是用了最顶级的香料也压不住的杀伐之气。
虽然早就被柯泰雅史塔克锻炼得可以无动于衷,可是这种针对性的恨怒与杀意,即使不明显也叫我下意识的想要反击。
又隔了会,这位古里古怪的巴士底中将才总算结束他那种,沉默得叫人神经绷紧的含意不明的打量,接着开了口。
声音自面具下方透出来,浑厚的音色,语调喜怒不辨,然而一开口说的内容非常不纯洁,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说,“把衣服脱掉。”
现场豁然一静,霎时间周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包括那上校在内,几个男人都露出非常惊悚的表情,象天崩地裂那样整张脸猛地扭曲。
我:额角一片青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下一秒,这位糟心的巴士底中将说完就等不及似的松开抱臂的手,朝着我探过来。
盯着迅速逼近的这只咸猪手,我继续:#同时也做好了等下把人丢到楼下去砸个坑出来的准备。
调戏女人的混蛋都必须埋掉埋掉!砌到混凝土地里腐烂好了混账东西!
刹那间,没等我真正行动起来为女人除掉一个公敌,斜地里又猛地扑出一道人影,行动时过于凶猛以至于都带着风声,精准而迅速的挂到巴士底中将的手臂上。
然后是声嘶力竭的惨叫,“巴士底中将大人!快住手!”
是那个疑似副官的上校,他下死命抱住他家长官的手臂,痛不欲生的喊道,“这位女士,赤犬大将临行前下令必须好好照顾她,直到他完成那件紧急任务回来啊!”
疑似副官的上校喊得非常大声,死了爹似的惊慌失措,一边抱紧他家长官的手臂死命拦截,一边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