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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算是区别,那么,大将黄猿认为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如果将力量的强弱以金字塔来区分海军个人实力,海军六式就是标志性分水岭,熟稔掌握它才能脱颖而出,踏上走向强者巅峰的道路。
因为海军六式淬炼体魄,让使用者进而开始掌握霸气。
世界上的力量体系大体分作两块,恶魔果实和霸气,恶魔果实属于外来因素,霸气却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力量,只是因为各人资质不同,有些人能成为强者,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激活。
激发霸气有各种方式,绝大多数危险程度不定,海军六式是目前已经完善的唯一一种,稳定的循序渐进激发霸气的方法。
当调查结果显示袭击者们尚未掌握六式,黄猿认为是不是能够这样推测:以海军六式为阶梯的晋级强者之线隔绝了异变的产生?
修习海军六式,无论是否将其全部掌握,每个修习者生来的潜能都被调动,激发只是时间问题。
也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霸气,当隐性转为显性,那些不知名异物质就无法腐蚀人体。
“如果存在病变,而阻隔传染的界线是霸气。”慢慢抬高视线,大将黄猿以冷静到接近残忍的口吻说道,“至少海军的损失能局限在某个范围。”
参加会议的海军将领们沉默良久,神色俱是难看到底也没有谁出言反驳,大将黄猿的结论冷酷无情,从大局看却无可厚非。
倘若是病变,海军整个阵营将为此付出代价,牺牲一部分人保全更多的人,即使听起来非常冷血,却是非做不可的事。
因为变异者危险系数无法查明,海军本部高层们除了必须保证普通士兵性命,更有马林弗德城镇的平民,另外病毒扩散开,世界付出的代价谁都担当不起。
当然,一切都只是推测,还没有确切证据证实,大将黄猿的决定已然很温和,仅仅是抽取血样分析检测,而不是更粗暴的秘密羁押甚至处决。
士兵们毫无异样是最好结果,反之怕是冷酷决策在所难免。
分割线
紧急会议到接近凌晨才结束,散会后,将领们面色凝重的离开会议室,随即分赴各自阵营开始部署,加强防卫,城镇是重中之重,接着是岛屿前沿防御线。
上季度出航塞什尔的舰队,其驻区秘密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当时每位随船将官士兵,名单交由战国元帅办公室,科学部联系医疗部队,预备天亮后开始取样检测。
为保证军心稳定,将以身体检测为由。
离开会议室,大将黄猿在办公楼楼下遇到特意等在那里的鬼蜘蛛。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鬼蜘蛛面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眼神一点一点暗沉下去,也没说什么,蓦地转身疾步离去。
待得鬼蜘蛛消失下远处的晦色里,黄猿收起视线,无声叹息,摇了摇头。
他知道鬼蜘蛛等在这的原因,也知道为什么最后一言不发离去,为的是医疗部里昏迷不醒那人。
鬼蜘蛛为着安娜试图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安娜的女儿,科学部实习生,不巧上季度随船出航。
如果很不幸是以霸气区分异变与否,当时科研船上研究员们都造成感染的原因如果和地域有关,袭击者们以先遣部队进入特定区域勘察地形,后来更保护研究员们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
几项因素叠加,如果很不幸,科学部此番也损失惨重。
大将黄猿一个人独自走在通往科学部的路上,在没人看见的此刻,面上才肯浮现出惋惜与微微痛意,他并非铁石心肠,却无法徇私。
即使是战桃丸也在此番接受检测之列,更别说那个实习生。
即使惋惜,情况到最坏程度,黄猿也不得不做出决定。
都是一条条鲜活人命啊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小径上两侧路灯明亮,大将黄猿气势却是低落,两旁树木茂盛,白天郁郁葱葱,晚上就很有些狰狞,风吹过来的时候张牙舞爪,仿佛隐在海军本部的怪兽。
抬手揉揉额角,黄猿低低叹出一口气。
科学部实习生娜娜,年轻孩子也不过十六岁,原本以她的身体资质此时应该还在军校念书,可惜了,黄猿心想,那孩子对生物学有极高天分,科学部破格提前收录她。
若是此番那孩子真真是可惜。
真希望所有涉及人员毫无异样。
前往科学部中途,大将黄猿想了想又拐道向医疗部队所在地走。
资料收集确认后,会议开始前,黄猿就下令科学部机动部队为所有研究员抽取血样,并且交由医疗部队进驻分析室做检测。
为了确保检测结果的百分百准确性。
另外,战桃丸大将黄猿调回他的后辈,将那孩子和所有人一样对待,而实习生娜娜,情绪失控昏迷不醒的小丫头,由麾下秘密人员监视,待得她苏醒,再以同样借口抽取血样检测。
之所以对那孩子特别对待,黄猿觉得大概是怜惜那孩子的母亲吧?
毕竟
行进间脚下微微一停,黄猿静静看着不远处医疗部队办公楼,怔愣许久,终于还是迈开步伐。
建筑里很安静,大部分人员借调往科学部,黄猿一路往目的地走,一路抬手示意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的士兵退下。
这些隐在暗处的人手是黄猿的直系部队,接管这里的原因,除了监视,也有警戒的含意。
路过安置实习生房间的时候,黄猿站在门外看了里边一眼,那小丫头还没醒,附近监视人员也回报没有异动,吩咐手下继续密切关注之后,他又往楼上走。
安娜和娜娜,两个人分别安置在一幢建筑的上下楼,一切尚未确定前,对于那个曾经遭到严重侵害的女人即便心肠冷硬,能够照顾的地方,黄猿也不会吝惜那点恻隐。
要探望的人躺在特殊病房里,安安静静,格雷戈。豪斯前往科学部时交代留守的医疗人员回复大将黄猿,她生命体征正常,到时间或许能自然苏醒。
医疗部队最高指挥官曾就她的情况做出判断,特殊条件刺激导致身体出现回溯,细胞记忆仅仅是暂时,大脑超过限定时间会强制恢复,进而醒来。
也就是说,一段时间过后,她还是会懵懵懂懂睁开眼睛,继续遗忘下去。
特殊病房里光线柔和,她的长发铺散在枕上,闭着眼睛,似乎梦见什么不好的事,眉心微微皱着,看起来柔弱不堪。
静静站在病床边,听着留守的医疗人员小声报告,黄猿皱着眉,忽地抬手示意暂停,片刻过后,又转头对着门的方向抬抬下巴。
接到示意,医疗人员默默退了出去,并阖上门。
细碎声响消失后,大将黄猿偏过脸,看向病房另一侧靠外墙的那扇窗户,想了想,又走过去,推开那扇窗户,夜风随即灌入,卷起的窗帘摇曳晃过视野。
随手重新阖上窗户,转身往后靠在窗框上,嘴角勾了勾,“耶还真是”
打量瞬间沿着开启窗户进入室内,蓦地闪现在病床边的那道身影,黄猿微微眯起眼睛,“萨卡斯基。”
他说奇怪,平日里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家伙会拿‘路过’这种听起来就胡诌的理由和青雉结伴去往科学部种植园。
原来
立在病床边的男人没有开口,甚至象是不注意黄猿半嘲半讽的注视,静静站了一会儿才缓缓俯低一边探出手————
黄猿挑了挑眉梢,眼神里藏进几丝惊诧。
大将赤犬今夜行径简直称得上诡异。
男人小心掀开被子,随即侧坐将躺着的人半抱着倚在怀里,之后轻轻解开她的衣裳。
喂!呆滞几秒钟,黄猿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转开视线,却看见衣裳半褪那人的背脊苍白不见血色的肌肤更衬得那些淤痕狞恶可怕。
纵横交错的痕迹布满那人的脊背,往下延伸到后腰而做出堪称无礼举动的大将赤犬,手指在她背上小心游走,象是检查什么。
不多时,似乎确定了答案就停下,抽回手,飞快替她重新理好衣衫。
将人安置好,盖上被子,黄猿发现俯低看着那人的同僚嘴唇动了动,音量小得几乎无法辨别,言语却不着痕迹的莫名。
大将赤犬说,“原来,你在时间的这一边。”
抬手微不可察抚过那人的眉眼,深红西装的男人慢慢转身,待得同僚走到近前,黄猿侧身让开位置,任凭对方开启窗户,和来时一样消失得毫无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