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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在做什么都被知道去了。
更糟的是,同样拥有霸气的将领军官们多多少少都能察觉到自己被‘窥视’,区别只在于时间的快慢和能否精准锁定窥视者身份。
一旦辨认出究竟是谁如此不识相简直分分钟友尽的节奏。
马林弗德之内轻易不动用见闻色,为的就是避免尴尬,黄猿这次破了例,暂且先不论明天会不会有哪位将领上门要个解释,顺便看理由正当与否再决定是不是来一场。
就说现在,那些察觉的人当中,相信过不了太久,有人就会从这次异动里反应过来
比如,还被卡普中将押在酒肆陪战国元帅无法脱身的萨卡斯基。
黄猿波鲁萨利诺和赤犬萨卡斯基同期进入海军将官学校,之后更共事多年,彼此算是了解颇深,黄猿很明白,他做出什么举动,萨卡斯基很快就能分析出原因,并且推测到他的目的。
而一旦萨卡斯基反应过来,怕是立刻会采取行动,猜出他使用见闻色的理由和目的之后,对那人也抱有异样心思的萨卡斯基会怎么做?
不期然想起他那位同窗兼同僚,黄猿嗤笑一声,自言自语似的,“耶还真是糟糕了啊”
会怎么做?还用说嚒
他们海军的赤犬大将,可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呢
那人失踪的八个月时间里,萨卡斯基一天也没停止过搜索行动,虽然也是暗地里进行,可哪里瞒得过在做同样事情的黄猿。
他们两个人同样身为海军本部大将,权限相同,目标相同,两位大将麾下人手行动的时候自然也能风闻对方那边的动静,真要说区别的话,顶多就是黄猿的理由比较官方,毕竟,失踪者在名义上隶属海军科学部,而大将赤犬那边则是私人行动不太能放到明面上而已。
所以说,萨卡斯基要是从黄猿刚刚的异动里猜出什么来,接着今晚马林弗德的海神祭,怕是要被大将赤犬麾下的秘密部队搅得不得安宁。
摇了摇头,笑是笑着,黄猿的速度却没有丝毫要减缓的意思,霎时间足下再次掠过一重屋宇,视野前方已是商业区和居民区交界处————
与灯火通明喧哗热闹的商业区不同,绝大多数人外出参加庆典的居民区显得静谧祥和,不远处夜市里人影络绎不绝,隔着一条带状公园的居住区这边却陷在寂静当中。
这片居民区再往岛屿中心推进就是此时黄猿的目标,海军本部所在区域,可是就在他凌空跃过前路这幢障碍的瞬间,不经意瞥见了
下方远远的那道街角正上演着与庆典夜晚的祥和气氛截然相反的一幕。
商业区和居民区交界的一幢建筑物阴影处,高大魁梧的男人像个海贼一样肩上扛着个人从灯火辉煌的夜市里走进转角,随后又把人甩下来狠狠地按在墙上。
一瞬间眼角余光瞥见的场景,让他朝着海军本部疾掠的身形猛地停滞,足尖巧妙地一转改变方向,返身踱到屋宇顶部边缘,黄猿眯了眯眼睛,居高临下望着那处阴影里发生的一切:
男人背对着黄猿这边,不过就算看不见脸,那背影也非常熟悉,毕竟是共事多年的家伙嘛
而被那个男人从夜市里带出来,现在撞在建筑物外墙上的人身形纤弱,远远的能看出是位女性,看不清长相,因为对方戴着面具。
戴着面具,这也是海神祭的特色传统之一,希望邂逅美好姻缘的单身男女会戴上面具参加夜晚庆典,剩下的一切则交给天意。
看不见彼此样貌的相遇,这期间的交往就取决于算是心灵的指引吧?没有外在因素干扰,彼此间的感觉更多
的就来自于灵魂的吸引。
在庆典夜市上相识的双方,如果彼此有好感,得到认可之后可以取下面具让彼此看清对方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相亲。
偏题了,言归正传。
被男人从夜市上扛到僻静角落接着压制在墙上的女人引得黄猿驻足的原因并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此时取下面具之后露出来的脸
恰是今晚遍寻不着的那人。
黄猿啧了声,顷刻间,做出‘把女人带到僻静角落还按在墙上’这种失礼举动的另一个男人就察觉他的存在,正俯低逼近的动作一顿,蓦地侧首,视线精准锁定远处这幢建筑物高处。
隔着一段距离,男人的眼神冰凉蕴含怒意,夜色里如刀一般凌厉。
视线与凌空投来的目光一碰,下一秒,黄猿的嘴角慢慢勾了勾,神色变得似笑非笑,辨认出他的身份,顷刻间男人周身气息缓了缓,随即松手放开被压制的那人。
黄猿站在原处不动也不言语,静静的和建筑物阴影里那两个人遥遥相望,看似不动声色,只是眼底眸光渐渐变得晦暗莫测。
耶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呢
良久,黄猿在心里嗤笑一声,足下慢腾腾地迈出一步。
那两个人,安娜和鬼蜘蛛。
第九十八章()
察觉到被窥视之前,鬼蜘蛛正把人逼在角落里,仗着体格优势单手将人压制在街巷转角这幢建筑物的外墙上,堵住所有能够让她逃走或者求救的机会。
转角之外是喧哗热闹的庆典夜市,转角建筑物阴影里,挤在角落的两人靠得太近,鬼蜘蛛也懒得去管万一有人经过附近看到这非常不成体统的一幕是作何感想,就算看见的人会认为他和那些往日里他极度不屑的渣滓一样正在强迫女人,也没所谓。
鬼蜘蛛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确认一件事。
确认此刻扣在掌心这个存在究竟是真是假。
她消失了八个月今晚竟毫无预兆出现,直到此时人已经落在手里,鬼蜘蛛也还是有种不确定的虚幻感,而这种无力掌控的忐忑,使得他迫切的需要得到更多肯定。
上下打量这人几眼,复又抬起空着的另外一手,摘掉在他看来非常碍眼的面具,伪装物剥离之后,熟悉的眉眼缓缓暴/露在角落昏暗的光线里。
温婉秀气脸庞,纤细瘦弱的身子,一双眼瞳眸光凉薄,即使他和她两人现在的姿势暧昧不清,她也一副平静如水模样,神色间看不见丝毫波澜。
比起鬼蜘蛛此时的恍惚和不敢相信,半隐在暗处的这人意态恬静,回视他的目光沉稳又平和,竟半丝惊惶也看不出来,仿佛他摘掉的不是面具而仅仅是替她拂去一点灰尘。
她这般冷淡的对待,映在鬼蜘蛛眼里,此时此刻倒是分外刺目————八个月的时间,他的牵挂与担忧,反衬当前这人的泰然自若,竟象个笑话。
霎时间,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不忿情绪使得他扣在这人肩上的手指不自觉地缓缓收紧,随着情绪失控又一点一点加重力道。
指间慢慢收紧,持续施加的压力隔着血肉慢慢扣紧骨骼,只是,即使置身于这种几乎会让肩骨粉碎的重压之下,她的神色依然没有任何波动。
盯着他的目光,无动于衷得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果然,还是没有改变啊
深深的看进这人的眼睛,良久,鬼蜘蛛在心里啧了声,随后卸掉指尖那股几乎捏碎骨骼的气力,换成不轻不重的钳制。
这人还是不肯说话,他的恼怒和焦躁也慢慢变成了无奈,他知道,她大概就是这样的性子,他一厢情愿到底没能换来回应,这种结果也是一早知道的事。
并非什么欲擒故纵而是真正的没有放在心上————这女人先前对待他的种种温柔,只是她对待生活的一种态度,一视同仁的温柔。
就象那些玩世不恭的人,无比多情也最最无情。
既然早有预料,他的忿恨也就没有任何立场。
在她失踪之前鬼蜘蛛就隐约察觉,这人看似温婉实际上冷漠得厉害,只是她伪装得好,冷漠本质只有旁人对她的了解超过安全范围才能体会到。
这人用温柔和顺的假相生活在马林弗德,象个普通人,然而仅仅是象,她把绝大部分人驱逐在某道界限之外,待人和善有礼却始终保持在一定程度,看似真心实则流于表面,对她来说,生活十几年的岛屿怕也仅仅是居住地而已,并不是故乡,更不是。
在她界限之内的,也是唯一在意的,只有那小丫头。
她的两种态度,前者仿佛初春融雪的淙淙流水,柔软温顺叫人不自觉心生好感,只是等靠近了却又发现流水始终是流水,表面的温柔假相掩盖深处的真实,那如同薄冰般冰凉的冷漠。
然而后者却是水泽,看似稀疏寻常的背后,是满满的会令人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