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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而在这种时候,如果裴修哲再次受伤,那一切就都说不清楚了。
温靳辰分明看穿了这一切,但他的骄傲和自尊心绝对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安静地站着,什么都不做。
他一直就是这种倔脾气,越是有谁要和他对着干,他越是会以压迫性的强势反击。
既然裴修哲要往火坑里跳,那接下来的一切就都是他自找的!
他也要看看,当手里的这个女人亲眼看见他伤害了她的修哲哥哥之后,她会做出什么反应。
对准裴修哲伸来的手,温靳辰松开怀中的女人,改握住裴修哲的手腕,再重重一折。
“啊——”
毫无意外的,裴修哲一声惨叫划破了此刻的沉闷。
紧接着,元月月惊叫出声:“修哲哥哥!”
裴修哲握住自己的手腕,痛得脸色都变青了,闭紧双眼,眉宇之间已是难忍的痛苦。
元月月立即扶住他,急道:“修哲哥哥,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对不起,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她还没来得及迈动脚步,温靳辰就抓住她的头发。
她每往前一步,头发和头皮就有种要分家的痛楚。
四周是安静的,没有谁说话,就连裴修哲痛苦的呻吟都很小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空气流动得异常缓慢,冷气流和热气流相互碰撞、挤压,让四周仿佛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连呼吸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成了奢侈。
秀眉一夹,胸口来回积攒的怒意就像是泉水一般汹涌而出。
元月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已经决定按照大叔的想法走了,他却还是要这样逼她,连一次好好地道别都不让她做完呢?
她没有处理自己事情的资格吗?
连这么简单的人权都要被剥夺资格?
她也是有感情的,她的心也是会痛的!
凭什么?
凭什么身边的每个人都要求她做这、做那,把她当成替身、木偶,一具什么都不会的躯壳?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冲他一声怒吼,“我的生活凭什么被你管着?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需要对你交代什么?你是我的谁?”
温靳辰攥紧了拳头,黑眸里凌厉的视线来回搜刮,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吼出口。
他努力控制着脾气,不将她从这儿丢出去,可她眼里的怒意却像是在他的怒火上浇油,让他恨不得摧毁她。
抓着她头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裂出一条阴戾的缝隙,直直地对准她,不让她逃。
忽然之间,她不怕了。
面对着的分明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还要为他的狂妄找理由和借口来解释、维护。
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更讽刺的是,当她看见他的本性时,她还以为这一切都是错觉。
裴修哲的手已经被他打骨折了,可他竟然再一次行凶,根本就没有任何怜惜。
他就像是嗜血的恶魔,是她世界的摧毁者。
不管他是谁,她都不愿意让他再来干涉她的生活。
“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她慢吞吞地低声,“如果你觉得我是你养的宠物,那你就错了。大叔,我有自己的人权,虽然我斗不过你,但每个人若能不要命,都是疯狂的,如果你要把我逼到那个地步,也随你!”
说着,她横了眼抓着他头发的手,没有多说什么,扶着裴修哲继续向门口走。
头发在他的手里紧紧地抓着,她每往前一步,脑袋都被撕裂地疼痛。
她深吸一口气,脚步沉稳又坚决,那么绝然地要离开这儿,不计任何后果地也要离开这儿。
“月月!”裴修哲及时出声,“别乱来!我不要你受伤!”
“修哲哥哥。”元月月低眸,声音很轻很轻地从唇齿间溢出:“让我受伤的,从来就不是你。”
琥珀色的明眸里没有一丝亮色,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变得颓丧,她是怨、是怒、是悲、是伤、是痛,通通都已经不重要了。
当亲眼看见大叔将裴修哲的手再次扳骨折时,她的心也跟着悄无声息地跌落,就像是被锤子砸碎的杯子,碎得稀巴烂。
她知道,他是在向她宣誓他的威严。
他那么残忍,那么绝然,让她感受到更多的,不是怕,而是累。
看见元月月那么决绝的背影,温靳辰的手忽然松开。
终究还是他不忍心,不愿意伤了她。
看见她扶着裴修哲一步一步离开,温靳辰知道,他又赌输了。
在她面前,他总是习惯玩这种输得鲜血淋漓的赌局。
分明知道是输,他却还是会不停地期待或许情节会来个大逆转。
呵!
他什么时候这样没有理智过。
眼看她就要走到转角,就要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和别的男人离开,他的眸光瑟着一缩,双脚下意识地大步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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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原来大叔也有柔弱的一面()
温靳辰强势干涉到元月月和裴修哲中间,将她整个人都扛了起来,大步离开酒店。
“喂!”元月月的腰横在温靳辰的肩头,咯得她难受。
她对着他的背又打又骂:“放我下来!你这个人渣!无耻!变态!魔鬼!你放我下来!放开!”
“月月!”裴修哲大喊,向前追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一直到看不见温靳辰和元月月的背影了,他才恢复清冷的面色,唇角向上微微耸起,露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而此刻,元月月已经被温靳辰抗出来,他拉开车门,将她直接丢进车后座。
屁股摔在座椅上,生疼。
她才刚爬起来,准备去开门,他已经坐在驾驶位,将门锁好,开着车就向前走。
“你是疯子吗?”她冲他咆哮着,“停车!我不能把修哲哥哥就这样丢在酒店!”
温靳辰从后视镜冷冷地看了元月月一眼,并没有说话,油门却踩下去了些。
车子忽然就加速,元月月没坐稳,差点儿就摔到座位底下去。
她咬牙,愤愤地瞪着温靳辰,“听到没有?我让你停车!如果你不停车,我就打开窗户跳出去。”
“你试试。”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低冷地咆哮:“如果想要更多的人跟你陪葬,你就试试!”
呼吸一窒,面对他的威胁,她竟没有一丝怀疑。
她完全相信他会说到做到,却已经被他逼得崩溃了。
“为什么?”她抓狂地冲他喊,“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就得缠着我!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过点儿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做人不能这样随心所欲啊!总要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吧!”
她瞪着他,不甘又不安,甚至很有冲动和他打一架,打不打得过她都不管。
他忽然踩下刹车,回眸,恶狠狠地对准她,咆哮着大喊:“我放过你,谁特么放过我!”
她吓得浑身重重一颤,紧紧地抱着座椅,才没让自己摔出去。
此刻的他猖狂地就像是一只猛兽,眼眶充斥着细细地血丝,随时准备张开那张血盆大口将她吃掉。
她往后缩了缩,不敢看他的眼睛,暗中去摸车门,想要趁他不注意逃走。
“你哪儿也去不了。”他沉沉一句,脸上浮现着若有似无的痛苦,“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
说着,他坐正,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元月月呆坐在原地,目光深深地看着温靳辰,以她现在的角度,看见的刚好是他的侧脸。
他俊逸的面庞被黑色所笼罩,配着那一身黑色西装,长年累月都是那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戾。
而看仔细了,会发现他的冷戾之中,还有着深深地不易被察觉的复杂,是痛,是伤,是柔软,是脆弱。
她猛地一惊,习惯了他强悍不可一世的模样,真的已经忘记原来他也是个人,原来,他也是会有七情六欲的。
而他这样,是真心为她,还是为了……和叶芷瑜长得很像的她?
鼻头冒出一阵浓郁的酸楚,眼眶的那抹薄薄地湿润被她无情地狂压下去,她不要为他有任何的心软。
每次都是他不顾她的意愿干涉她的生活!
手机震动了几声,她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发现是裴修哲给她发的短消息。
裴修哲叮嘱她不要强来,眼下,保护好她自己最重要,他已经让司机来接他去医院了,让她不要担心。